第四章 夏至未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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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日过去没有几天就是高考了,7月的7、8、9三天。

1986年参加高考的人大多是1965年~1968年出生的人,陈七是71年生人,在一群人里,妥妥的弟弟辈,同样陈七在学校里也并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女同学,暗生情愫这些东西都是不存在的。

能够通过预考并参加高考的大部分都是意志坚定的人。

这段时间,陈七按照后来的学习思维,短短几天把曾经学过课本给过了一遍,发现如今自己的记忆里好了很多,不说过目不忘吧,基本过几遍,基本上能够对内容很清晰。可惜即将参加的这次考试并没有什么卵用,权力让超脑也无能为力。

蝉鸣声中,学子们满怀期待地手持相同的准考证,迈入考场,带着对未来的希冀,奋笔疾书,挥毫而就。

陈七看着自己的准考证,一九八六年、江海省高校、中专招生统考,准考证。

且听龙吟吧,三天考试紧紧的,但是毕竟回来时间太短,很多都还没有复习涉及到,做不出来,但是基本复习到的,基本上都会做,像外语(英文)基本上答了九成九的准确率。

就这样,三天很快就结束了,陈七收拾完东西和李明一起回村。很多人这一生从此别过,再也没有相见,或远走他乡,或嫁为人妇。

考试无论什么时代,都不会是一种享受,但却又是一种慈善的公平配给。

......

“你真的要学这手艺?这手艺易学难精,不下功夫是不行的。另外你也算是我们老陈家的读书种子,真不怕人笑话?”陈平熟练的拿起自己的水烟壶,并点上吸了一口。

“爹爹(dia),我读书上学,以后的路好不好说不知道。但我晓得一点,学一门手艺傍身,未来无论如何饿不死。”陈琪认真的说道。

陈七找到爷爷,和他讲了自己的打算。考试既然结束了,想着还是和爷爷把家传的手艺学一下。

农村有句古话,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陈家这老手艺,陈平解放前师从一个前清老太监,学了多少不晓得。但是陈平是十里八乡最出名的阉猪匠,解放后,进了本地兽医站,只有高小文化的陈平,几十年下来,属于业务精湛的骨干,还带了不少徒弟。

老话说的好,一阉,二补(指补鞋,修木桶),三打铁,四磨豆腐。阉猪在传统手艺中排名榜首,可见阉猪行当的优越性。

公猪在小猪仔时就割蛋去势(母猪必须得长到四、五十斤的时候才能阉,不然没长“花”(指卵巢和子宫角还没长大不好做手术)。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责推广后,田地下户,农家粮食打得多了,又有自留地种青饲料,农民养的猪也得多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阉猪匠是非常吃香的,如果薄待了他,他把猪阉得不干净,猪还会“闹圈”(这是方言,意思发情),后果是猪长到一百斤后,每二十天就会三至五天不吃料,还叫唤,有的半夜还跳栏跑出来。

八十年代陈平每阉一头猪收费2块,还能混上一顿小酒,走时不忘把猪花收进包里,那可是一道美味。

陈平在兽医站工作,多余的时间凭借一把阉猪刀养育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加上老伴和自己共七口人。还一直接济自己的七个兄弟姐妹。

小姑受他的影响去上农校,如果不是意外放弃,或许以后也会一直从事这一行业并进入日趋发展的给宠物割蛋的行业吧。

学一门手艺,胆大心细,手脚快,最好有个好记性。这几点,陈七如今都具备,所以跟着陈平学徒一个星期,基本上都就能上手了,陈平其实很惊讶的,他没想到陈七竟然天赋如此惊人,要知道他年轻时刚学都要阉死几头。

实际上,夏季是不适合劁猪的,毕竟天气热,伤口是容易感染的,但是如今养猪户越来越多,待阉的小猪也越来越多。

所幸陈七出师的很快,陈平也乐的待着他出去赚外块。每天凌晨一点就要出门,乘着凌晨温度不高的时候,干到太阳出来,然后陈平继续去兽医站坐班。

陈七技法应用的也是越来越纯熟,自己前世没有经过陈平只照着网络视频学了个大概,如今在陈平指导下,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这会儿,只见陈七将待阉割小猪抓牢,阉割部位用抹布擦上酒精消毒。随即左手摸准睾丸,用大拇指和食指挤压一个睾丸,用阉割刀切开表层皮肤和白膜,漏出约莫一寸大小的切口,将将够一个睾丸挤出,紧接着取个第二睾丸。

待陈七剖开睾丸内膜挤出后,再另一只手,两个手指向外拉出,包括附睾一同拉出。一般而言,陈平拉出精索和血管,习惯用指甲刮断,让其萎缩变细自断。

陈七则习惯用阉割刀刀口在精索和血管表面滑动,尔后使其慢慢断掉。

两个睾丸取出后,往囊袋涂抹碘伏,如若有流血,倒入止血鱼骨粉,让其止血,提住后腿倒立两下即可。接着用记号笔做好记号,阉割刀喷洒酒精,准备下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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