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花娇(2 / 2)
应宁心叹,倒是个好寓意,怕乾明帝也盼着齐晏如同这青龙一般吧。这可真是爱屋及乌。不过想到前几世中的齐晏应宁倒是又觉着怕这当中也有齐晏自个的因素。
齐皇后摇了摇头,微微笑着将应宁递给她的帕子递给了乾明帝:“妾猜不着,还劳请官家透露些许。”
乾明帝接过帕子在面上敷了一会才取了下来,伸手对严行尉招了招手。严行尉上前一步将摆着青龙卧墨池的托盘放在了塌上的小几上,才又接过了乾明帝递给他的帕子。
“二郎领了花便奏请说要我将这话转赠给他大姐,二郎是知道孝敬你的。”
齐皇后闻言捂着嘴笑了起来:“今个白天二郎还说要得了官家的花送予妾,妾还道他就是那半壶水。官家怕不是给二郎行方便了?”
乾明帝捻起青龙卧墨池,对齐皇后招招手:“我便是想要给二郎行方便,这众目睽睽之下那哪能让我任意行事。来,我为你将花簪上。”
齐皇后忙摆了摆手:“妾都快是半老徐娘的人了,哪能簪这般艳丽的花?”
“圣人不应弗了二郎的好意才是。”说着乾明帝下了榻走到了齐皇后跟前,扬了扬手中的花。
齐皇后瞧瞧花又瞧瞧乾明帝,才似认命般将头伸了过去。乾明帝小心翼翼将青龙卧墨池簪在了齐皇后的发髻上。
齐皇后素来便偏爱素雅的衣裳,此时簪上一朵墨紫色的青龙卧墨池,倒是为她添了分明艳。而牡丹典雅大气,配上齐皇后倒更显得她大气了一些。
“真真是好看,圣人果然是天生丽质,花容月貌。”乾明帝似倏忽回神,突然赞叹道。
齐皇后闻言脸色微红,睨了一眼乾明帝,伸手抚住头上的花。
乾明帝坐到了齐皇后身旁:“圣人可是不信我?那你便让严行尉说说,也让你跟前的几个丫头说说。”
“官家说的没错,娘娘真是好看。婢子差点便看呆了,娘娘您瞧。”
乾明帝方说完玉双便接了话,又去拿了铜镜过来。齐皇后就着玉双拿着的铜镜左右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又红了脸。
“知道了,你还不快下去。官家说什么你便说什么,不知道的还道你是官家的大宫女。”
玉双嚷嚷着:“官家说的是大实话,婢子也只是说了大实话,娘娘可不能责怪婢子。”
看着玉双窜去放了铜镜,齐皇后便下榻给乾明帝行了道礼:“妾替二郎叩谢官家圣恩了。”
“你我本就夫妻二人,何须多客气。你既舍不得二郎那我便封他个太常少卿如何?到时我赐二郎个腰牌,你姐弟二人也可多见见。”乾明帝忙把齐皇后扶了起来。
闻言齐皇后脸色微惊,扣住乾明帝的手臂,忙开了口:“官家不可呀!自古以来状元郎只有一人得了正六品的官职,还是个外放官,除却那一人也便没有状元郎得过正六品的官职了。更是没有状元郎做从五品京官的道理,官家如此倒是又叫那些个台谏官有了话柄。”
应宁也同齐皇后一般心中惊讶,她却不知原来靠自个也能得这泼天富贵。太常少卿掌管礼乐、郊庙、社稷等一众事宜,可说其中油水油脂足抵小半个国库。这太常少卿一般都得皇帝亲近且至少有了几年效绩的官员来做。如今齐晏一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怕是在别的大臣眼里都不够看,乾明帝却想将此位给他,怕是半个朝廷的官员都不会答应。
再细想来如今的齐晏自己靠着自己便得了如此的前程,或许当初的自个真是想错了。应宁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乾明帝眉头微皱,将齐皇后安抚坐回了塌上,自个才又坐了下来。刚坐下便有端起醒酒汤饮了一口。在一旁的齐皇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乾明帝,乾明帝似叹了口气。
“二郎倒真是人才,留他任命从五品的太常少卿才不会辱没他。但如此台谏官那群老迂腐倒是如你说的,怕是有得让我耳朵生茧子的时候。”
乾明帝揉了揉眉头,齐皇后伸手招来应宁让其为乾明帝按捏一下。
“既然如此官家便照着祖制来便是,二郎若是真有本事,时候他自个也会坐到这些位置。”
乾明帝摇了摇头:“外放清苦,且要看到业绩才能迁升。我倒不怕二郎做不出高业绩,只是怕时间长了埋没了他。”
齐皇后伸出手拍拍乾明帝放在小几上的手,又将其拉住:“这倒不怕,妾信二郎是个有本事的,容他外放几年也是磨炼他。”
“我也信二郎是个有本事,那便让他做个翰林修撰,先跟在我身旁学习几年。你也别再说了,我心头知道该如何。”
“那妾便先替二郎谢过官家了。”
齐皇后下榻行了礼,便同乾明帝洗漱更衣歇息了。待乾明帝同齐皇后歇下后应宁便和玉双也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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