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哎呦,你还挺刚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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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孟公子到了”,小玉说道。

“嗯?来的挺快啊,快请孟公子进来,今天这是主角啊,不能怠慢啊。”,陆万丰玩味的说道。

“孟康见过世子”,来人躬身行礼道。

“哎,孟公子乃我至交好友,怎如此多礼,你我二人何至如此生疏,小玉,沏壶茶过来,”陆万丰上下打量着孟康,呦呵,果然仪表堂堂,白衣如雪,儒士冠带,生着一副好皮囊,一瞧就是风流人士,“孟兄,最近身体抱恙,卧床多日,所以近日没有和孟兄把酒言欢,还请孟兄不要见怪啊。”

孟康惊讶道:“啊??世子,怎会如此?你我那日还结伴而行,踏青而游,怎么会突然卧床啊。”

哎呦,小伙子,演技整挺好啊,这么会演,你咋不上个上戏啥的,不当演员委屈了你的天份,陆万丰把玩自己的手上的茶杯,装作无奈的说道:“哎,孟兄啊,病来如山倒啊,那日踏青归来,回到府后,没过一会,突然口吐鲜血,头痛欲裂,整个人当场神志不清,整整卧床两天两夜人才清醒,昨个晚上吧,出门透透气,结果碰上两个歹徒行刺杀,孟兄啊,你说这气不气人啊,我与他们二人素无恩怨,居然想谋我性命,你说可不可笑?”说罢,陆万丰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康。

孟康脸作愤色状,“可恶,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北境刺杀世子,当诛杀,想我北境在陈镇守来境之前,千里动荡,百姓饿殍无数,易子而食,简直人间惨剧,镇守来境之后,殚尽竭虑,领军平动乱,开垦荒田,开仓放粮,兢兢业业才有如今北境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丰满,不念恩情,居然丧心病狂想要刺杀世子,真乃不当人也,幸当世子洪福齐天,才免于灾祸。”

我擦,我擦,你tm真是神人啊,高手啊,真想给你点个赞,你这闭着眼睛说起瞎话来,真是一套一套的,你这疯起来连自己都骂啊,还tm真乃不当人也,你说这话,你自个信不啦,靠北啊,得,看来不添把火,炼不出你这块破铜来,“孟兄,果然高风亮节,深明大义,实不相瞒,此次一来是想与孟兄叙旧一番,二来是孟兄素来才智颇有赞誉,昨晚行刺二人虽已被降服,但是始终不肯透露幕后主使,所以特此烦请孟兄帮我审问一番。”,不等孟康答话,陆万丰就命小玉将昨晚二人押至府内。

孟康眼见推辞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陆万丰走上前,等四周兵甲四散开来,孟康大惊失色,这......这......眼前那女子除了腹部伤口外倒无其他恐怖之处,经过牢狱之灾姿色尚且脱俗,可想这女子日常容姿有多出彩,另外一个那还能称作人嘛??全身上下骨头尽断,瘫软在地,面目惊悚,还好这是白天,这要是晚上出门都能吓着鬼。

孟康大声呵斥道:“尔等穷凶恶极之徒,速速招来谁是幕后主使,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在我北境敢刺杀世子,胆子不小啊”

血影艰难的转动自己的脖子,看向孟康,讥笑的说道:“呸,你大爷我纵横江湖数十载,何曾软过骨头,要杀要剐随便,老子皱一下眉头,叫一声苦,老子是你孙子。”

另一旁的铁娘子说道:“血老贼,你想死,别拉上我,来来,俊小子,你过来,姐姐我告诉你是谁指使的。”

孟康一听高兴极了,“好,好,识时务为俊杰,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的,世子定当饶你一命,卿本佳人,如此香消云陨,岂不可惜?”,说罢,快速朝铁娘子走去,正当孟康得意满满认为一桩功劳到手的时候,一甲拉着孟康衣领往下一拽,孟康瞬间一屁股坐在地下石板上,定睛一看,自己面前地上三根银针深入插入地板上,孟康擦了擦自己头颅的冷汗,刚刚要不是有人拉了自己,恐怕这时候就要跟阎王爷报道了,赶紧站起身来跟一甲道谢,随后恶狠狠的盯着铁娘子说道:“你个小贱人,本想看你有几分姿色,救你一命,哪知道,你居然包含祸心,想恩将仇报,加害于我,你真该死。”

铁娘子嘲笑道:“哈哈......哈哈......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从见到我开始,你那双狗眼一直在我身上瞄来瞄去,想要老娘的身子,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瞧着人模狗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你这种人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康面上漏出社死的羞红,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开遮羞布,一手指着铁娘子,一手捂住胸口,“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哎呦喂,这么刚的啊,不愧是职业杀手,专业,陆万丰双手轻轻的鼓掌,笑着说道,“二位果然铮铮铁骨啊,到了如此地步,依旧不吐漏半个字关于幕后之人,好好,我很欣赏你们。”

血影不屑说道:“小白脸,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爷爷我要是吃不住叫疼,这辈子老子给你当牛做马,死不足惜。”

铁娘子拉了拉自己衣领,嗲嗲的说道,“世子,这样,你陪娘子我啊,快活一晚,我保证啊,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怎么样?这可是一笔包赚的买卖啊。”

陆万丰瞬间哭笑不得,“这位大妈,你还是收收你那骚包劲吧,你这是老牛吃嫩草,想的美,你也不看看我家的小侍女,那醋吃的,嘴角都能挂酱油瓶了,放心,我是个温柔的人,我可不像你们,动动打啊,杀的,多煞风景,多不文明。”

小玉一脸娇羞,跺着脚说道:“少爷,。。少爷。。。你怎么又这样啊。”

一甲这时候也一脸懵逼的看着陆万丰,那意思好像再说,合计那昨天晚上,是我耳朵有问题错听了,是哪个说的要打断全身骨头的。

陆万丰尴尬的对着一甲,叫唤道:“瞅啥,带他们下去,找两个空旷的房间,先把他们分开关押,然后找两个椅子让他们仰着坐,再拿两桶谁吊在房顶,桶底扎一个小洞,然后确保那个桶底滴出来的水落在他们头上,哦,对了,嘴巴给他们塞起来,我怕他们咬舌自尽。”

血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就这,你他妈怕不是个傻子,劳资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陆万丰也笑了起来,“希望到时候你的嘴还是这么硬。”

一甲虽然不解,但还是命人将他们带回地牢,按照世子的要求去办。

“孟兄啊,我搭这么大台子,陪你演这么场戏,你这一点表示都没有,会不会显得我很呆啊。”,陆万丰玩味的看着孟康。

“啊?世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孟康脸色发白的回到。

“哦,那我提示你一下,你说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你邀我踏青的时候,刚好你母亲外出,踏青之后,你母亲就回来了,你要是心里没鬼,你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一个人还经常自言自语啊,甚至昨晚还跟你母亲说,没事,娘亲,他们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的,等风平浪静之后,我们就搬离北境啊。”

孟康听到此处,瞬间整个人瘫软在地,哭着说道:“世子,都是他们逼的,我不想的,可是他们抓了我母亲,我要是不从的话,他们就要杀了我母亲,他们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邀你踏青,之后让我偷偷放在酒里,后面的事就不用我管了,世子,求你宽宏大量,放过我吧,世子求您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放过我吧。”

陆万丰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谁人指使的?”

孟康哆哆嗦嗦的说道:“不......不清楚......他们蒙着面,看不清,但是听口音不是北境人。”

陆万丰沉默了好长一会,说道:“死罪可免,但是两个只能活一个,你死你母亲活,你活你母亲死,一盏茶的功夫,你自己想好。”

孟康站起身来,走到府门外,绝望的看着自己家方向,之后对着家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再回来跪在陆万丰脚边,忐忑的哭诉道:“谢世子宽宏,我死之后求世子不要迁怒我娘,我从小无父,我娘一个人将我拉扯大,靠给大户人家洗衣为生,常年浸泡冷水,双膝早已不能走动,自己缩衣紧食,却从不亏待我半分,我小的时候调皮经常惹我娘生气,我娘虽然打我,但是每到夜晚都会来我房间偷看我伤痕,暗自流泪,我愧对我娘,本想着学有所成,以后高中照顾娘亲,哪知到了如此般境地,求世子,在我死后莫要对我娘言明,就说我被征调前线,归期不明,我娘的性子我知晓,我是她的寄托,也是命根子,我死了,我母亲也......”

陆万丰看着跪在脚边的孟康冷冷的说道:“与你母亲离开北境,此生不得踏入北境一步。”

孟康惊呆了,反应了好一会,连忙整个人趴在地面,头不停的磕在地面,额头血痕累累,口中不停的说道,“谢世子宽宏。”

看着离去的孟康,小玉说道:“少爷,是不是要......”

陆万丰摆了摆手,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告诉下面人,不要做动作,放他们母子离开北境,二姨奶那边这两天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小玉连忙称:“诺,少爷,这两天只有二奶奶那边见过太平商行的张掌柜,二少爷和小姐,并无会客,另外这个太平商行是新开不久的,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陆万丰望着二姨奶的别院,说道:“嗯,不用再查了,我大抵有数了,现在估摸着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了,帮我去请二姨娘过来,就说我请她喝茶。”

一盏茶的功夫,齐氏就姗姗而来,陆万丰笑着请礼,“小玉,你先下去歇息吧,我同二姨娘说会话。”,说着,陆万丰给二姨娘倒了一杯茶。

看着小玉远去,二姨娘平淡的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这件事与长业和如烟无关,太平商行的是齐族中人,前不久他们找到我,希望我能出手相助,制造意外除掉你,这样我那儿子就能继承北镇守府,我并没有答应,谁知道他们还是钻了孟康的空子,前天他们又过来,向我传达家族的意志,甚至还给我看了我母亲写给我的信件,呵呵,信上说的都是关于家族利益,并无半点温情啊,人啊,在家族里待久了,都会得疯狂,疯狂到子女啊,母子啊,都是维护家族利益的工具,当年家族让我嫁于你父亲,我本不愿为了家族利益让步,奈何我父,我母以死相逼,好在你父亲为人坦荡宽容,这些年过的很是舒坦,我不愿我儿继承北镇守府陷入旋涡,作为从家族中走出的人,深知以后会面临怎样的光景,我希望他此生开心平安就好,昨日围杀你的有三批人马,我私下动用人手去拦住了他们,没想到,他们还另外安排了刺客,好在你并无大碍,应该也是我昨晚在门口焦急等你归来的时候,被你看出了什么,至于太平商号的人,你不用查了,我对于他们指手画脚很不满意,所以我让他们消失了,留了下一个活口,让他带句话给齐家,这地方是北境,是我陈家的北境,下次再有越俎代庖的事情发生,我会发疯的,到时候刀子可就不知道会落在哪里了,你要记住,以后跟这样的大家族打交道,要杀,杀到他们骨子里发冷,杀到他们看见你就哆嗦,不然啊,你稍微给个好脸色,他们啊,就觉得你好欺负,想着法子的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这还不过瘾,还想着把你的骨头敲碎了榨干你最后一滴的骨髓,当我知道孟康活着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啊,终究还是跟你母亲一样,对这个世界终究心存善意居多,当年你母亲不想让我进门,那天是个大雪天,我穿一件薄衫跪在雪地里,一天一夜,你母亲心一软就让我进门了,叫了声姐姐,你母亲啊还真是可爱,这些年来还真的把我当做妹妹看,对我始终有回护之意,吃穿用度每每都让于我,始终觉得我是个文静的弱女子,怕我受欺负,哎,这个傻姐姐,她呀,不知道这些人,我帮她挡了多少意外,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要有雷霆手段,心怀慈悲者,坐不稳你身下的位子,你要想护住这一大家子,那么你的心肠要硬,要狠,我有时候很羡慕你母亲,不受家族所累。”,二姨娘停顿了一会,喝着茶,望向南方,语气发冷到令人寒颤道:“有时候,家族中直系族人死光了,不是件坏事,起码不会受到掣肘,你没见过大家族的肮脏,你不明白,我堂姐当年爱上了一个穷书生,她父亲让她嫁于现在的李家做皇椅的那位长子,我堂姐不愿,后来我大伯把那穷书生抓来,当我堂姐的面开膛挖心,我堂姐随即吞钗自尽,我大伯当时的眼神,我至今都无法淡去,那是看卖不上价钱对待货物的冰冷眼神,人都是明码标价的,可笑,我的底线就是我一双儿女,其他的别无所求,言儿,你懂吗?”

不等陆万丰回语,齐氏就飘然离去,陆万丰边喝茶,边回味着,这二姨娘,不简单啊,是个狠人啊,wc,万万没想到啊,外面看起来温顺典雅,实际上却是心狠如狼啊,这得非这一大家子人对她不错,不然啊,这要是发疯起来,还不得杀疯了,这就是妥妥的江玉燕啊,惹不起,惹不起,哼,齐家,看来我有机会得话得跟他们过过招了,人嘛,总得礼尚往来,不然那不失礼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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