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长门之祸（1 / 1）

左蒙见各个房间都收拾的十分干净，未有发现什么，待到行至后厢小庭时，发现小庭角落堆积了许多竹子残渣，左蒙问：“为何此处如此多的竹子残渣呢？”

施彩姑连忙应道：“拙夫为了要做些弓箭等兵刃所需，这傻大头，做完又不收拾，亦未告我知之，我好命人收拾了去。堆积在此，实在不容视之。往左将军原谅。”

左蒙道：“箭矢等物花些银子买来便是，何须自做？”

“拙夫一向节俭，何况长门镖局赚的是血汗钱，是血一滴一滴滴出来的，自然也就成了心头肉。不忍花钱，便砍了竹子，自己动手做了些。让左将军见笑了。”

左蒙回想常有留去接皇岗时，并未带什么弓箭，有几个带有弓箭的，连同箭矢皆是旧物。这施彩姑有意说谎，但左蒙并未拆穿，只是不动声色，继续查视。

这时常家兄妹从后院小门进来，为左蒙碰到。施彩姑命向左蒙行礼问安。兄妹两个极不情愿地施了一礼。左蒙见那常玄灵长相窈窕，十分可爱，道：“常夫人，现今八月十五提亲之期迫在眉睫，只有一月之余，不知贵府需要什么聘礼，还请直言，本将军好做商备。”

施彩姑尴尬笑了笑，道：“左将军挑选的聘礼定是珍贵之物，小人府上已经深受左将军福泽，贱妇不敢妄求。”常玄昊与常玄灵两个听到提亲这话，便黑了一脸，转身便走，两人径直进了房间。左蒙见此这镖局上下并未发现什么，便脱言告辞。待左蒙离了长门镖局，施彩姑一颗心方从嗓子眼缓缓落下。那常玄昊与常玄灵在房中，搂抱在一起，常玄灵轻言耳语道：“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奸诈小人，没的坏了我的身子。”

常玄昊不平道：“你我武功已有小成，便是段恩公亦难以与我俩匹敌。那左恭是个混球，若敢动你分毫，我便将他撕作两半。”说着俩人欲要亲吻，。这时，忽然施彩姑敲门，兄妹两个急忙坐好，施彩姑走了进来，常玄昊道：“娘，我不要妹子嫁给那个左恭混球。”

施彩姑道：“娘与你爹爹都不愿意，可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咱们人穷势微，如何能与那朝廷军队抗衡？真是苦了灵儿了。”常玄灵听施彩姑出此言，顿时热泪盈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施彩姑立马上前抱在怀里，心疼不已。

常玄昊道：“娘，这几天收到师傅来信，唤我带妹妹前去岭东处的幽云庵中见她老人家，说是要验校我二人的武功长进了几许。”

施彩姑道：“要去多久？”

“快则半月，迟则未知。”常玄昊道。

“要这等许久。”施彩姑顿了顿，道，“那便去吧！只是务须赶在中秋之前回家一遭，与我应付那左蒙的提亲。道中要注意看护妹妹，若灵儿有甚闪失，唯你是问！”

兄妹二人笑嘻嘻地答应。施彩姑出了房门。兄妹二人便赶忙收拾行装。

常玄灵道：“我才不要中秋前回来应付提亲的事呢！”

常玄昊笑道：“那咱们迟缓些，待到过了中秋再回便是。让那个左蒙左恭来提个鬼亲去。”常玄灵听完极是高兴。

二人附上包袱，就从镖局后门而出，边嬉笑打闹，径直而去。

再过了六七天，左恭带领了十来个仆从至长门镖局。施彩姑迎了上来，喝了茶。左恭道：“我想念灵儿，特来见她，可唤灵儿出来与我见面。”

施彩姑道：“灵儿同其兄长去了外公家了。”

“外公家在哪？几时归？”

“在岭东之外。中秋便回。”

左恭沉默良久。环顾厅堂四周，镖局上下，没什么厉害人物，十来个男随从外，其余尽皆是丫鬟。各个尚有姿色。左恭等人看了许久，心下灼热，便道：“常夫人，可去后院歇歇，容我在此喝喝茶便可。”施彩姑尚有话说，只见左恭突然变脸，旁边一个仆从粗汉“呼”的一巴掌甩在施彩姑脸上，道：“叫你去便去，何须多言。别坏了少将军的好事。”

施彩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得魂不附体，还未回神，便被两个仆从架至后院厢房关了起来。左恭等人迅速拔刀，将一众小厮，脚慢的当场劈做两段，逃得快些的亦被围住，尽皆斩杀。长门镖局内里，顿时尸横遍地，血溅四壁。一众男丁杀完后，又满院逮拿丫鬟，就地奸/淫。

一个时辰后，左恭整理了一遍身上衣物，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地上一众丫鬟，满身疮痍，雪白的肌肤道道血痕，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蜷缩在地，嚎哭不止。待其余仆从穿好衣衫后，左恭道：“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便不会亏待你们。不要想着逃跑，亦不要想着反抗。乖乖地在此处服侍我等，便有好吃好喝奉上。否则，一命呜呼！”左恭命众仆从将她们绑缚起来，关紧镖局大门。牢牢看住。明日他会再来。

施彩姑被关于房中，在此惊愕之情形下，还尚未缓过神来。只隐约听得外面传来些许惨叫声。施彩姑眼泪直流，几近崩溃。长门镖局行镖许多年来，施彩姑多少亦见过几个死人和械斗，却从未经历如此变局。于是心急如焚，拼命敲打房门，只是不开。

是日，左恭又带了一排将军府卫兵，将长门镖局牢牢围困。镇上百姓心生奇意，纷纷围了上来观看。左恭于门前立住，大声道：“长门镖局，押解朝廷皇岗，途中常有留见财起意，私吞了三千两皇岗，至今下落不明。按大唐律例，应处满门抄斩。如今将长门镖局团团围住，其余人等禁锢在内。尔等无关之人不可在此逗留，否则一并按从犯处之”左恭说完，打开大门，大步流星进去。门外百姓亦被守卫兵士纷纷赶走。

左恭大步流星入了长门镖局。又寻那些美丽的丫鬟欢淫。其时，镖局一众女仆一天一夜未进粮食，已经精疲力竭，如今再受左恭的暴虐行径，有两个已经发疯，乱抓乱挠，癫狂奔窜，被仆从抓住一刀一个，尽皆捅死。而后左恭命人拿来吃食分与众女。忽而想起那施彩姑尚在房中，亦未进食。便亲自拿着吃食往后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