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2 / 2)
“他也是重生的”简容咬紧牙根,又恨又惧。
看到简容的模样,花筝有些担心“姑娘,太子的意思不是不用担心吗”
简容将心中的血气勉强咽下,双手手指却依然痉挛不已,仿佛自己临死前的模样。
“速速去收拾细软,宫中将有大祸”简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花筝被吓住了,一窜就往屋里去收拾东西去了。
“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简容咬着手指甲,难不成他想
简容越想越惊,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勤王诏书刚发,各地似乎是群起响应,但是转瞬之间,又纷纷出了麻烦。
西北的武安军原本就最是矜慢,反应迟钝暂且不提,西南的黔军本已经开营,却行进不远就遇见了当地的土族,据说是被土族阻拦,无法寸进。
这两支军队都远,暂且不提,可是近在咫尺的保定军,晋军,也一样听调不动,或者干脆走三日停两日,只勤王的折子上得勤快,一天能跑三趟,就是见不到一个兵士。
如今京城附近只有中央禁军的五路兵马,人数虽然不少,可惜这些护卫京畿的娇儿们血都没见过,更毋论是打仗了。
转眼间,北境军就兵临城下,大军压境。
这一只常年在边境厮杀的骁勇军队,只往城门口一站,就显示出与一般军队截然不同的风貌,旌旗猎猎,肃穆雄壮,若不是现如今的处境,只会叫人忍不住叹一声“壮哉”
本朝重文轻武,满朝大臣几乎都是文官,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武将,也永远站在最边缘的地方。
如今兵变,这些更擅长吟诗作对奉承今上的大臣,具都两股战战,有想出城投降的,有想割地议和的,再不见之前的义愤填膺跳脚怒骂。
反而是那几个武官,愿意站出来主动同城外的军队接触。
这只北境军十分古怪,不战也不和,只团团围住京城城门,像是某种示威。
如此这样,必有所求。
后宫中女子也人人自危,有打听藏身处的,有收拾细软随时准备跑的,也有些烈性的女子,身上藏了利刃,以防万不得已的时候。
花筝慌得热锅上蚂蚁一样,如今京城大乱,和简府都断了联系,姑娘又身份贵重,到时候叛军真打了进来,还不知道是一副怎样的乱象。
简容却反而一点不急“打不进来的,若真是他还想坐稳江山呢。”
“可叛军都到城底下了”花筝惊恐。
“是不是叛军还要两说。”简容只嗤笑一声,“这千古的骂名,也亏他愿意担的。”
花筝一点都听不懂。
又过了两日,百姓只见叛军围而不攻,还听说这支军队军纪严明,并不会打家劫舍,也不是真为了造反,而是肃清君侧,替百姓请命而来。
再两日,又听说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言论,只说今上悖德,才使京畿大旱,小人横行,民不聊生。
现如今,甚至有大臣上诏,恳请今上下退位诏,将大宝让给德才兼备的太子。
太子声势更隆,就连京城百姓也点头称是,都觉得这位温文尔雅的太子,定然比心性暴躁,动辄诛九族的皇帝要好得多。
就连后宫中,也渐渐传出了这样的风向,原本车马冷落的东宫,好像忽然一下就变成了一个热饽饽,人人不看好的太子,也一下子成了堪比尧舜的明君。
简容却只觉得心如死灰。
又有几人知道,这位儒雅端方的君子,被世人期待为百年难得一见的明主圣君,才是这场风波的幕后主使者。
翻云覆雨,也不过如此而已。
简容甚至都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向自己泄露前世的只言片语,只是为了宣告他的胜利,自己的失败
一切还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只不过提前了十年。
简容颓然闭眼,并不把太子先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以太子狠辣的手段,上辈子要了自己的性命,又怎么可能继续留下这个隐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情节写的头有点秃是我错了,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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