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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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狭窄,呈凹陷状,正巧将两人遮挡住,宽大的黑袍几乎与沉沉的夜幕融为一体,暖热触手可及。

因着挨在一起,沐青都能清晰感受到这人的存在,体温微灼。她比化形后的白姝要矮些,如此被搂抱住,想忽略都不行,稍微一动作就能碰到对方,她的指尖微凉,与触碰到的地方截然不同。

白姝身上的禁制已经被破开,恢复成了之前的白发模样,不过没有尾巴,被收起来了。她抵在沐青面前,力道有些大,全然不在意自己眼下什么样,不让沐青远离分毫,举止有些强势。

感觉到这孽障力气愈发大,一只手还缠在自己腰上,沐青不适应地想要后退点,孰知一动作,还没远离呢,这不知趣的烦人孽障就立时抵了过来,还收紧手,占有欲强烈。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知晓白姝不晓世理,不守尘世间的规矩,哪知礼义廉耻,总爱由着自个儿的本能行事,举动难免有些怪异,与常人格格不入。是以她不会真跟这孽障计较,一般都不怎么管,可现在这样实在是太过越距,抵着自己的绵软感如同烫人的烙铁,挨在一起就是酷刑,难以承受。

何况此时白姝还稍稍低下头,贴在她耳畔,湿热的唇不经意间就会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廓。

沐青哪经历过这些,即便再迟钝也清楚这样太过,超越了应有的距离。她蓦地别开脸,没有乱看,也避免有过多接触。

可面前的人却不放过她,非但没有半点收敛,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攥着,用力到让她感觉到有些疼。

今晚的白姝一直比较奇怪,眼下更甚,漆黑如墨的眸中暗涌翻滚,里面有着捉摸不透的情绪,深沉而内敛,她揽在沐青腰间的手缓缓游.动,从腰际上移到背后,先是轻柔抚着,而后指节曲缩,在上面轻轻刮擦。

这个动作太细微,稍不注意就会忽略,可沐青感受到了,心头登时一紧,好似有千万只细脚伶仃的虫蚁在缓慢爬动,怪异而紧张,乍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白姝又靠近了些,呼吸平稳而灼.热,似有若无地落在沐青颈间,有些痒。

沐青捏紧手,喉咙有点涩,再避开些。

明明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不过一会儿子功夫,却显得十分漫长,仿佛过了许久。

太一门大长老就在外面,正好站在拐角处,只消一个转弯再走两步就能发现她们。

他非常谨慎,四处张望蓄势待发。

角落中的二人其实可以悄无声息躲开,可不知为何,双方都没动作。

沐青半垂下眼,视线从白软上掠过,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相对了,可独独这一回惶惶无法自安。白姝的呼吸陡然有点重,胸口随之起伏,简直磨人。

挪开目光的瞬间,沐青用力挣脱这人的钳制,将手抽出来,但没敢做其他的,还是让对方搂抱着自己。

而就是这个举动,使得她不得不动两下,挣脱后微仰起头,拧眉看向白姝,想要无声地斥责这孽障。孰知白姝亦在这时偏头看过来,湿润的红唇一瞬间擦过,热意直达骨子里。

沐青怔了怔,脸侧的触感教她顿时晃神。

只是不小心的巧合而已,之前还做过更加亲昵的事情,可那时的悸动畏惧都比不上此刻。

白姝无动于衷,与沐青的感受完全不同,她眼中暗含着浓郁复杂的深沉,暗浪翻涌,波澜不平。

须臾,沐青彻底一动不动。

两人就这么抵在一起,极尽暧昧缱.绻,连周遭的空气都快凝滞。

而这时,本该进入拐角处的大长老忽地脚下一变,往另一个方向走,他手臂上的拂尘扫动,白色的麈尾一刹那变长,如有灵识般悉数打向侧边的墙头底下,将一只仅有拇指大小的纸蝴蝶拖出来。

那蝴蝶是用黄纸折的,上面有朱砂画的繁复巧妙的符文,并附有主人的灵力。

——用来追踪的法子。

这玩意儿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手段,普通修士基本都会,可就是因为简单,需要附着在上面的力量低微,几乎不会被察觉到。大长老脸色瞬时大变,知晓有人在跟踪自己,他当即愠怒不已,直接将纸蝴蝶烧成灰烬,气得不行。

想他堂堂太一门大长老,竟然差点中了这么低劣的招!

他实在是好气,可怕幕后人还会继续跟来,拂尘猛地一晃,立马离开这里。

拐角处后面的沐青知晓他走了,默然半晌,见眼前的孽障还恬不知耻地不让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冷淡道:“还不放开?”

白姝像是听不到似的,没有任何动作。

沐青直接把她推开,可下一瞬又无心瞥见一抹白。这人里面什么都没穿,空荡荡的,黑袍遮挡不全,甫一动作里面更是清晰可见。

这孽障身段有致,仅是黑袍底下那半露不露的细腰就惹眼至极,小腹平坦,往下是修长细白的双腿,往上是饱满圆润的两弧,犹如美不胜收的山光风色被轻薄的白雾萦绕,若隐若现最是迷人眼。

许是黑袍太单薄,即使遮挡着,亦依稀可见袍子里头的傲人身段,尤其是在氤氲朦胧的月光照射下,别有一番迷蒙风味。

这一幕本该是下流而不能入眼的,但从沐青的角度看过去,因着瞧不完全,只隐约能瞥见一小半,好似烟雨濛濛之中只能瞧见模糊的轮廓,不分明。

白姝行了半步,又到她面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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