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我怪我自己,他尝试告诉我危机的到来,但我没听。我们总是在大难临头时展示出我们轻浮的一面...在去往冥界的船边微笑着递给船夫一枚硬币,求他把我们渡去另一个世界。但是确确实实发生的时候又会对我们自己造成巨大的损失。这就是所谓的傲慢,人性的一大缺点,最终会化为一把匕首插进我们跳动的心脏,随着我们呼吸的停止之际,这污点也飘逝而去,但它最终还会在那一头等着我们,对,它不放过任何人;高尚的人,邪恶的人,不洁的人,统统都不放过,总是要一伴同行,连续不断。”埃特尔冷冷的说道。
“你不必这样说。”特里斯无力的说。
“哦,抱歉,我没有指向你的意思。我是说,我很感谢你,这几个月你一直在帮我排忧解患。说实话,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我这只是在怪我自己。”埃特尔自责的说道。
“我...没那意思,嘿,我在这,一直在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前提是你愿意抬头向前看,这样的话一切就没问题了,自然而然的。”特里斯说,并将自己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走到门口拿起大衣,对埃特尔说:“出去走走吧,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如你愿了。”埃特尔随之站起身来,拿起大衣走出了门。
二人走到了学校的正路上,学校已经放了假,路上除了他们并无任何人。昨天下了雪,但是没有积厚。二人踏在雪上,不停的走着。天气寒冷的异常,但埃特尔和特里斯却不觉,二人的精神早已麻木,他们所散发出的寒冷足以让这寒冷的天气所彻骨。
特里斯对埃特尔说:“前几天来消息了,还是一无所获,警察局警告我的人不要再管这件事了;他们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打算过几天亲自去看看,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消息。”
埃特尔眼神飘忽,“嗯嗯”的回答着特里斯;他时而望天,时而望地。当他瞟到主教堂的高塔时,不禁打了颤。他看向了一旁的特里斯;他为自己做了很多: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埃特尔几乎抛弃了一切光芒,一切希望。他一开始不去上课,在宿舍里无日无夜的睡。两个月后他出去了一次,不是去上课,而是买了把刀,他将刀带进了宿舍,在地上扔了一块毛巾,跪倒在地。他挽起左胳膊的袖子,将刀放在自己的眼前,对准了自己的动脉,正当他抛弃着最后一丝痛苦之时。特里斯冲进门来阻止了他,特里斯冲进门后,紧抓住埃特尔的手腕。埃特尔当时已经丧失了神志,精神早已脱离了自己的肉体;当他清醒过来的时,方才还在手上将用于了解自己的锋利刀刃已经插在了特里斯的胳膊上;埃特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而特里斯只是站了起来,将双手放在埃特尔的肩膀上,一句又一句的劝着他,看得出来他很痛苦,比任何人承受的都要多;一想到自己对此应负有绝大数的责任之时,埃特尔愧疚不已。
埃特尔转向特里斯,说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想也不能对别人说出口的话——黑袍神父的话语:“万物伊始于黑暗;深邃的暗将我们的心灵置于无上的边缘,我们畏惧它,我们依赖它,它在我们间建立了界限,蒙蔽着我们的双眼。”
特里斯立刻停了下来惊愕的转过头,他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埃特尔不放。他的眼里散发出了些许的恐惧,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这是《圣典》的开言啊,你从不去教堂的,不应该知道甚至是背下来......额,我太激动了,你见谅。”
“这些都是教堂里天天讲的吗,礼拜的时候,受洗的时候,都要讲吗?”埃特尔慌忙的问。
“额,对,《圣典》的内容是教会的核心,我虽然不经常去,但还是知道这个的:《圣典》就是教会的纲领,好像是什么...对,好像还是他们所谓的‘与宇宙的主仆契’”特里斯解释道。
埃特尔又问:“具体一点呢,整个教会的细节,比如他们干什么,有什么活动?”
特里斯显然不知所措了,回答道:“从救赎日那一天他们突然出现并迅速掌握大局起,他们就是一个谜啊,你难道在报纸上读到过有关他们的报道吗,他们就像空气一样,我们能感受到但却看不着摸不着......不过好像只有入教后才能知道所有细节,包括教会的名字,和《圣典》的全称以及开言之后的内容。”
“你身边应该也有教徒啊,他们的嘴巴就能那么严?”埃特尔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只要是教徒,当你说起有关事项时,无论平时是多么和善的人都会用杀人的眼光去看你。”特里斯皱着眉说着。突然他对埃特尔说:“你还没跟我解释呢,你怎么知道开言的?”
“是梦...那个梦里的话,梦里的人只会对我说这些......除了这些我不能再说了。”埃特尔脸上浮现出了作呕的神情。
“这......这也太......唉,对不起,我管的太宽泛了。”特里斯道歉道。“你可以来听一下每天早晨的早拜,如果这有帮助的话,我记得是早晨五点。”特里斯补充道。一旁的埃特尔点了点头,二人继续散步。
隔天早晨。噔!噔!噔!主教堂响起了第一次的早钟,此时是早晨五点,埃特尔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去教堂听早拜。教堂的门敞开着,特里斯站在门前,他看到埃特尔后便朝他挥起手,招呼他赶快过去。埃特尔走到门前跟特里斯会和,特里斯从怀中掏出金质怀表查看了时间,对埃特尔说:“刚好,我们快进去吧。”便将怀表揣回了衣兜里,领着埃特尔走进了教堂。
这是埃特尔人生中第二次进教堂了,第一次则是小时侯在本地的教堂举行祖母的葬礼。这一次跟先前那一次大有不同:首先,主教堂比小时候的那个要大上数十倍而且布局完全不一样;其次,整个主教堂散发着说不出来的空洞感和沧桑。埃特尔还发现主教堂居然没有一盏灯,完全靠自然光照明,特里斯弹了下埃特尔,示意他到后排就坐。随后一群穿着黑色教袍的学生教徒则在前排就坐,一排排的椅子前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上面没有讲台。平台的两旁各摆放着两坛水。一双巨大的翅膀石雕从天花板垂下,离平台只有10米远。舞台后还有一扇更大的紧闭的门,门旁的帷幕垂在地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座位,石雕,水,包括来这的人:这就是教会的教堂,遍布于全世界。
随着吱呀的声响传出,从幕布中走出了一位身穿黑色教袍的神父,埃特尔看着神父,他用双手捧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走了出来,那应该就是《圣典》了,如果稍微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整本书包括书页貌似都是黑色的,埃特尔奇异的想:如果字体也是黑色的话,那要怎么阅读?
黑袍神父站在平台的中央,将书置于空中,然后恭敬的松开了双手;那本书居然漂浮在了空中并自行摊开,埃特尔傻眼了,几乎要惊叫出来,一旁的特里斯立刻掐了他一下才让埃特尔打消了上前去将书抢走并拿去研究的念头。
台上的神父左右环顾了一圈后,说:“感谢各位非教会人士前来倾听......(神父看向观众席)看来今天还有位熟人呢......嗯嗯,不过要注意,当池中的水发出声响并沸腾时,即是你们离开之时,再次感谢。”埃特尔越发感到奇怪了,不过大厅里一片寂静,丝毫没有质疑的声音,所以他也闭上了嘴;他看见坐于他前面的教徒低着头正坐着,他们将帽子戴上,几乎与黑暗的教堂融为一体。
台上的神父戴上眼镜,低头看向《圣典》,开始念:“万物伊始于黑暗;深邃的暗将我们的心灵置于无上的边缘,我们畏惧它,我们依赖它,它在我们间建立了界限,蒙蔽着我们的双眼。它无见,它无处不在,它的本位在于何处,在于对立的边缘。我们的光明生于暗而终会逝于暗,天上的晨星终会于那一天所改变。”和梦里所听的一模一样,接下来呢,接下来到底是什么?此时,位于平台两旁池子的水开始沸腾并发出了尖刺的声音。特里斯站起身拉了拉埃特尔,暗示让他赶快走。埃特尔过了10秒才反应过来,接着便跟着特里斯以及其他人出了教堂,教堂的大门随即被两个守在门口的教徒关闭。
埃特尔站在教堂门口,脑中空空如也,他也想起了先前特里斯说过的话,貌似开言后的内容并不公开。“如果还想听的话就只能等结束去申请入教。”特里斯说。“一直如此,难怪外人这么少。”埃特尔说。埃特尔的心中此时充满了空虚,对特里斯说:“没啥区别,以后再也不来了......嗯......既然这样的话,喂,愿不愿意合作?”特里斯回答:“合作什么?”埃特尔说:“既然不让看那我就想办法看,我打算今晚上潜入教堂,把《圣典》翻出来看看。”这个大胆的计划使特里斯瞠目结舌,他支支吾吾的说:“这...你疯了?你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教堂晚上可是紧闭不开的...而且守卫森严,搞不好会被判上大罪...然后...被砍脑袋。”“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回答我去还是不去。”埃特尔说。特里斯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挤出来一个字:“去”
三天后的凌晨两点,两个身穿便服的男子借着月光悄悄进入了主教堂后方的森林,是埃特尔和特里斯。二人潜入到了教堂的后方,埃特尔此时指着教堂后方角落的一处铁丝井盖,说:“从这边进去,这是教堂的下水系统。虽然整个教堂的设计图不公开,但我还是找到了漏洞:整个学校的下水系统是一体的,这就意味着教堂的下水系统肯定也是.....”“赶快吧,冻死了,等完事之后再给我详细解释吧。”特里斯压低声音的抱怨道。埃特尔便停了下来,二人继续行动。
埃特尔搬开下水道的盖子,特里斯先跳了下去,埃特尔紧随其后。
“这闻起来像奥吉斯国王的牛舍。”特里斯捏住鼻子说。
“走了,公子哥,按照我搜集的资料来看,还要拐过几道弯才能到教堂的排污口。”埃特尔说道。说罢便掏出手电筒向前走去。特里斯也只好放下手,紧跟在埃特尔后面。
拐过一道又一道的弯道,二人眼前的路断绝了,特里斯扶住差点掉下去的埃特尔。他们的耳边不断传来潺潺的水声,埃特尔用手电照了照,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洞口前,洞口连接着一个巨大的深坑,光无法照到底部;在手电筒的光触及的地方发现也同样有洞口在对面,数量巨大且大小不一,一些还在不断向外流出污水,污水从洞口中流出,直下万丈深渊。
特里斯问埃特尔:“然后呢,跳下去吗?”埃特尔在黑暗中笑了,说:“脑袋灵光一次了啊。”
特里斯此时震惊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埃特尔打断,埃特尔转过头来,将手电筒的光打在特里斯脸上,特里斯被刺的睁不开眼,急忙之中打了一下埃特尔的胳膊;埃特尔将手电筒拿在右手上,一边放下背包一边说:“猜对了一半,是要下去,但如果就这样纵入深渊的话未免也太鲁莽了,我们用这个......接着。”埃特尔打开背包,从中拿出了简易的绳梯。特里斯接过绳梯的另一头和埃特尔递来的工具,按照埃特尔的指示,将绳梯钉在了地面上,并在上面压了几块石头。
特里斯最后一次挥下锤子;拉了拉绳子测试了一下,半信半疑的对埃特尔说:“行吗,这很难撑住两个人的重量的。”埃特尔将绳梯放下洞口,说:“除非你想跳下去,然后被水冲走。我们要下到最底层去,湍急水流上的洞口就可以直通教堂内部,走吧。”埃特尔抓着绳梯爬了下去,特里斯有些不情愿的跟在后面。埃特尔在绳梯上说:“回去的时候直接跳进水流
水流声逐渐贯彻耳道,激扬的水花溅到二人的裤腿边;果然如埃特尔所说,底部确实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洞口里不时还在冒出一些黑水,说道黑水,只有教堂里有了,看到这一现象的埃特尔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双脚踏入了缓缓的水流中。特里斯,这时也伸下一只脚,可刚没踏到洞口的时绳梯上的一根绳子此时突然断裂,特里斯吓了一大跳,在慌乱中忙了手脚,下半身掉进了激流中,从上而下的污水不断的砸在他的脸上;埃特尔见状,赶忙抓住绳梯,并伸出左手顺势拉住了特里斯的胳膊,费尽力气将特里斯勉强拉到了洞口边。
特里斯爬了上来,坐在洞口边,双脚仍置于激流中。他俩眼直勾勾的看着流水。埃特尔想起了刚才污水打在特里斯脸上的情形,但又看了看特里斯的状态,强行忍住了自己破口大笑的欲望;特里斯站起身,将手在埃特尔身上抹了抹,淡定的说:“走啊,为什么愣着,再过会就天亮了,你为什么不走?村里有人告诉你天上要降下火焰吗?把你吓成这样。”便朝前迈步而去。埃特尔只能一言不发,紧跟在这位见习勇者的后面。
没走几分钟洞穴开始向上延伸;特里斯发丝上滴着污水珠,他将外套甩在地上,开始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埃特尔也同样这样做,慢慢的爬了上去。隧道的倾斜程度比想象的要小,不一会二人便从池子里探出了头,四周漆黑无比,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埃特尔将手电筒从背包里拿出,向四周照了照,当照到头顶方向的时候,一尊巨大悬空石雕映入眼帘。埃特尔小声的说道:“看来这是礼拜堂,我们在教堂的大厅里。”埃特尔小心翼翼的翻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特里斯跟在后面,小声的问埃特尔:“接下来该怎么办?”“神父从后面的帷幕中走出来,说明后面肯定有房间专门来存放《圣典》,我想想嗷......左边,走!”埃特尔和特里斯弯着腰潜行过去。
此时在教堂大厅的顶部,一名身穿黑色短袍的人抬起了一把黑色金边的重弓弩并瞄准了二人,正当弓弩手即将扣下扳机时,从她的旁边伸出了一只手,将弓弩轻轻压下;弓弩手这时便收起武器,小声对着潜行的埃特尔呢喃了一句:“愿你早日划清一切光。”便隐入了黑暗中,二人对此浑然不知。
埃特尔果然在幕布后发现了一扇门,他拉了拉圆形把手,门居然没锁;埃特尔推了下身后的特里斯,让他在门口放风,便侧身钻了进去。
特里斯在无边的黑暗独自矗立着,他想:既然什么都看不见,那么放风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被抓住的话就惨了。房间内此时传来了哗哗哗的翻书声,特里斯朝门缝里小声喊了一句:“轻一点,你家里人....汉森教授没教过你怎么翻书吗?”
“是谁?谁在那里?出来!”远处突然传出男人粗犷的怒吼。
特里斯急了,冲进门里将还在看书的埃特尔拉了出来,两人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又跑回了平台池子的洞口里,特里斯拉着埃特尔跳进了洞里,脑后的脚步声逐渐消散了。“扑通”一声二人随即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埃特尔重重的压在特里斯的身上,特里斯一个翻身将埃特尔挪开。埃特尔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两只眼睛无神的垂着,像布娃娃一样摊在地上。
“喂,怎么了?摔伤了吗?我明明做护垫了啊,喂喂喂!!”特里斯大叫到,地上的埃特尔还是一动不动,特里斯将手指放在埃特尔的脖颈处,还有生命迹象,但是为什么会像一具死尸一样呢。隧道里突然传出了枪声,一发发的子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地上,特里斯容不得思考了,背起埃特尔,跳进了水流里。
埃特尔过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无论怎样问他,他也记不起任何关于《圣典》的内容了,特里斯感到意外,他意外埃特尔居然记不住东西,意外特例居然出了岔子......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昨晚窗沿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寒气凝结在房间的四处,人的每一口吐息此时也有了颜色。埃特尔盯着窗外,发着神。
宿舍房间的门被打开,特里斯走了近来,他刚从警察局回来,他拍了拍身上和帽子上的雪,白色的礼花散了满地,在地上融化成水。特里斯将大衣挂好,从桌子上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到了一杯利口酒。然后搬出一把椅子,坐好后对埃特尔说;“看来这件事大了,他们连我都不给面子。”
“你做的够多了,应该只是这群吃白饭的家伙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埃特尔说。
特里斯说“不敢肯定,看他们的状态肯定是知道什么的。”特里斯看了看对面的埃特尔,开玩笑的说:“怎么样,今晚上潜入警察局去看看?”埃特尔听后没有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对了,还有这个,给。”特里斯递给埃特尔一封信,又说:“先前你拜托给我的事情,很抱歉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据说里面是一张微缩的纸条,他们放大后写在纸上了;放心,我为他们做担保,我肯定他们在写完的时候就忘了内容;你找个时间看看吧。”埃特尔点了点头,将特里斯手中的信封接过。他望着信封,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一旁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特里斯跳起来赶忙去接。
埃特尔小声的说:“你我这么做都多余了,明摆在眼前的事实却要去一味否定,最终是一场空。”他望着窗外的大雪,在脑子又看了一遍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
“嗯,好,我明白了,等天气有所好转我就立刻着手;嗯,就这样,一切安好,再见。”特里斯慢慢的放下电话听筒,回到椅子上,神情舒畅并长舒了一口气。
埃特尔问:“有什么好消息吗?是警察局那边吗?”
特里斯回答:“不不不,只是我家里人,他们要求我尽快回老家举行一年一次的家族会。”特里斯又低下头想了想,对埃特尔说:“你也一起来吧。”
“什么?我?我什么时候成你家族的人了?”埃特尔说。
“可以的话我想带你一起去,父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如果看到我能带朋友到家做客的话,一定会很欣慰的;其实说是家族会,实质上也是一场社交会,前三天家族各成员相聚,后面几天也是要请一些宾客来的,差了几天而已,没什么区别;你来的话我们将不胜荣誉。”特里斯说。
埃特尔也高兴了,对特里斯说:“到时候我在宴会上遇到相称的姑娘的话,请你务必成全哦。”
“除了我的姊妹们。”特里斯说,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这几个月来的僵硬气氛终于是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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