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口帮扶（1 / 2）

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这是魏雨歇改主意选择理科后的第一场大考试。

考化学的时候，她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考试中的窘境。

她没写完。

空了将近一个大题，成绩自然惨不忍睹。

化学老师的视线又盯在自己身上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班主任高宽的特殊约谈，以及妈妈看到自己成绩单后复杂的眼神。

“让你改回理科是不是个错误？”

魏雨歇妈妈本来想着，自己和孩子他爸都是理科生，有经验，并且大学理科专业多，可以选择的方向也多，魏雨歇理科成绩也不算差，就合计了一下，把志愿改了回来。

还有一个原因，3班的师资属全校上乘，而实验的文科水平，不太符合他全省第一的地位。

一直支持自己学理科的妈妈都动摇了，魏雨歇很伤心。

她痛定思痛，在一个课间拦住要去上厕所的卫云齐，说：“给我补习吧。”

“啊？”卫云齐实在是内急，“补什么习？”

“数学，物化生，都要，主要是化学。”魏雨歇昂着头，一时有点儿难以组织语言，“我既然帮你……打了架，你……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好像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卫云齐夹着腿，表情有点儿痛苦：“好好好，我答应你。”

“你怎么这个表情？”

“你别拦我了，我要尿裤子了……”卫云齐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袖子上的那只手。

魏雨歇把手一缩，脸忽然红了。

打扰人家去上厕所，这叫什么事嘛？憋坏了怎么办。

她好像从哪里听到过，说男生不能憋尿来着……

魏雨歇发现自己越想越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脑袋里也开始充满一些倒不掉的废料，废料的颜色还是淡淡的黄色……

她轻轻呼了自己一巴掌，什么玩意啊？

越来越不像话了。

午休，魏雨歇叫了个外卖，和卫云齐在教室里迅速吃完，然后就郑重地把物理化学的答题纸和卷子统统拿过来，坐在他旁边，双手“啪”的一声，合十，拜师。

“这么隆重？”

“对啊，先请你吃拜师饭，再行拜师礼。”

卫云齐扫了一眼外卖盒上的单子，脸色一沉。

魏雨歇抬起眼睛打量了他几眼，感觉他的表情很危险。

“怎么了？”她小声问。

卫云齐缓缓地说：“好像你是用我的手机点的外卖吧？”

“……”

因为之前魏雨歇老是把卫云齐的手机借去看球，而每次手机不小心锁屏，她都得悄么声地溜过来让他再解锁，最后卫云齐嫌麻烦，直接让她把指纹也录了进去。

没想到人家魏雨歇直接手指一按，一份外卖就乐呵呵地叫了过来。

花的是谁的钱？

“我请你吃饭还给你讲题，是不是有点儿亏本？”卫云齐声音糯糯的，听上去就是那种被奸商骗的老实人。

“你最好了！”魏雨歇扯着他袖子，细里细气的掐着嗓子撒娇。

卫云齐脸瞬间红成了猪肝色，他一把拽过魏雨歇的卷子，细细地看了一遍，眼神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又怎么了？”

“是我达不到的高度。”卫云齐摇头晃脑。

我忍。魏雨歇闭着眼，咽下一口气，把头伸过去，仔细听卫云齐絮絮叨叨地讲。

“这个是启普发生器，关闭导气管，往球型漏斗中加水，使漏斗中的液面高于容器中的液面，一段时间之后，液面差没有变化……我发现化学实验这些东西你是不是都没背啊？”

卫云齐讲着讲着就吐槽了起来：“还有这些价位，反应得到亚铁以后就没有然后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魏雨歇整个人蔫蔫地看着他，嘴逐渐撅到可以挂油瓶的高度。

卫云齐看到她的表情，不自在地眨了眨眼，说：“sorry，我没别的意思啊。”

“我知道我笨。”魏雨歇趴在桌子上。

“你不笨，你哪里笨了，你看我，我就语文那些诗词还老背错呢。”卫云齐连忙安慰她，“要不你也教教我怎么学语文，怎么写作文？”

“教不了。”魏雨歇一脸的痛心疾首。

“为什么？”

“你没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