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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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粉沾到伤口的时候,很疼,疼得她就快落泪了。她怕惹来景仲的嫌恶,又把眼泪逼了回去。看向他的眼神里含了几分讶异,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楚楚可怜。

景仲给她上完药,起身拿了帕子擦去手指上沾着的药粉,回头瞥了画溪一眼,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神“没听明白”

画溪摇摇头,她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问“会留疤吗”

景仲扫了她一眼,画溪解释说“留疤了,做成灯笼不好看。”

景仲皱眉。这是他平常用的金疮药,药效极好,止血快,伤口愈合也很快。至于留疤与否,他不在乎。

画溪望着景仲微抿着的唇,目光懵懵的,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景仲愿意给她治伤,而不是当场剥了皮做成灯笼已经是天赐的恩典,她怎么能得寸进尺忙收回视线,起身,慌张道“是我失言,我去给你打水。”

也不等景仲回应,画溪慌慌张张转身往外走。

她走到热水间,桃青正好打了一盆温水,她在水盆里照了一眼,看到自己沾满血污的脸,登时吓了一大跳。

刚才景仲一直抱着她回来,身上好像也沾了不少血。他一向好洁净,喜欢一丝不苟的整洁。

这会儿被她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她越想越懊恼,将双手放进盆里,反复搓洗双手,桃青拧了帕子把她下颌和脖子周围的血渍擦净。最后又换了身衣裳,才端着温水出去。

景仲面色铁青地洗完手,画溪刚要服侍他进内殿更衣,温青站在殿外禀报说虞碌过来了。

“让他进来。”

柔丹最好的大夫就是虞碌,他一向只给景仲看诊。忽然被传过来,他还以为景仲出了什么事,跑得极快,鬓边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看看她的脸,不许留疤。”景仲懒散开口,顿了下,又补了句“要是留了疤,孤就打断你的腿。”

虞碌“”

画溪惊讶地望了景仲一眼。

虞碌用锦帕隔着手,查看她的伤口。虞碌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眉心聚了散散了聚,看得桃青在一旁心急如焚“先生,这伤到底如何王后打小身子就弱,今日失血太多,会不会有影响”

景仲从内殿换了衣服出来,听了桃青的话,转了转袖腕,又扫了眼瘦秧子一样缩在床边的画溪,说“再开副滋补的方子。”

虞碌应了声,又道“王后身子弱,稍加调理倒也不麻烦。只是伤她的柳叶刀,刃太长,伤口太深,王后的体质又太过特殊,恐怕普通的法子不容易祛除瘢痕。王后冬日是否容易手脚生凉”

景仲不动声色,瞥了她一眼,想起她那时冰凉的膝盖。岂止是生凉,和冰块没有差别。

画溪愣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王后体质寒凉,容易留疤。最好可以运针,结合火罐,连续七天,驱除王后体内寒气。方是治本之策。”

画溪小脸“唰”一下就白了“什么”

“王后不用担心。”虞碌似已看穿她的顾虑,笑着说“运针和火罐不疼,不过蚁虫啃噬而已。”

画溪听到运针,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记忆深处的痛苦再度袭来,她牙齿都在颤抖。

“针和竹罐留下。”景仲道。

虞碌小心翼翼瞥了眼景仲的神色,见他脸绷着,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偏偏就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多年来跟随景仲的经验告诉他,今天景仲十分不悦,手指一点就要杀人的不悦。

他忙从医药箱里翻出银针和火罐,交代需要灸治的穴位后,劫后余生般匆匆告退。

虞碌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三个人。景仲的目光挪到桃青身上,她站在画溪身旁,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安慰她,一对上景仲冷冷的眼神,她就虚了,福了福身说“奴婢先去给王后熬药。”

画溪坐在床沿,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景仲拿起虞碌留在案上的银针,取来烈酒,对着烛光把银针一一泡过。

他对着烛火擦银针的剪影让画溪呼吸都凝滞起来,腰都不自觉挺了起来,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

很快,银针都用烈酒泡过了,他端着一大堆东西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画溪,惜字如金吐了三个字“脱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各位小可爱们。

因为最近闹肺炎,我们单位从腊月二十八就忙着加班,到处做宣传预防疫情扩散工作,每天不是在劝返从城里回村的父老乡亲,就是在去劝返父老乡亲的路上,或者举着高音喇叭挨个麻将馆疏散人员的路上,忙得飞起来,所以断更了许久,真的很抱歉啦。等过段时间休假的同志们回来了,就可以正常更新了。请小可爱们谅解

来一句迟到的新年快乐,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事事顺利,所得皆所愿。

最后,为了大家的安全,小可爱们最近最好还是在家里宅着,出门必戴口罩,少聚餐,勤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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