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燕琢城(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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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将火拨旺,为阿婆重新煎药。再过两[ri]就是小年,花儿盘算着手中还有二十文银钱,去买一点面、再将上回剩的[rou]制成馅儿,好歹能在小年这一[ri]吃顿饺子。

  飞奴来找她,在门外打了好几个哨子,阿婆咳了声催她:“去吧,飞奴找你。”

  花儿要出门,扭身见到阿婆[yu]言又止,就坐到她床前,小小一个人缩在木板凳上托腮看着阿婆,模样真是可怜。

  阿婆叹[kou]气:“飞奴这娃,阿婆眼看着长大的。哪里都好,只是…”

  花儿眼睛转了转才明白阿婆的意思,是担忧她跟飞奴有什么私情呢!嗤一声笑了:“阿婆!飞奴是哥哥呀!”

  “你…”

  “我?我喂饱肚子都难,哪里有功夫想那些个无用的!”花儿站起身给阿婆掖被子:“您快睡罢!别想那许多!”

  说完转身出去了。飞奴示意她伸出手,她乖乖伸了,他向她手心放铜板:一文、两文…

  “这是什么呀?”花儿问:“哪来的?”

  “王家的工钱。”飞奴道:“今早和照夜、阿虺去讨,王家的管家竟然痛快给了。那老头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两眼乌青,讲话时候直哆嗦。”飞奴做样子学了一下,花儿被他逗得捂着嘴笑。

  衔蝉打家里出来,手中攥着毛笔和墨盒,见到花儿和飞奴就邀他们一道陪她去一趟墨坊。

  “去墨坊做什么?”花儿问她。

  “就你昨[ri]帮我撕的告示。”

  “制墨那个吗?”

  “是。”

  “那感情好,走,我陪你去。”

  燕琢城里开墨坊,算是新鲜事。燕琢地处北地,乏文雅之士。建和元年时候,朝廷派来的知县到这里第一句就是:民风粗旷,强压强制。是以这燕琢城里的生意,走狗烹猪、酒肆茶楼、武行镖局,独独没有那造纸制墨的。再说那制墨,工序繁杂,讲求风、水、光相和相应,燕琢这地,一年有半年冬,风大雪大,如何能制墨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墨坊的掌柜的花了大价钱,从那徽州请来了墨师傅,那墨师傅的徽墨是朝廷御用的。也有的说那掌柜的不过是为了撒钱,粗人一个,不能成事。

  有人小声道:“别说了,掌柜的来了。”

  那台上赫然站着的,是那白二爷。

  来时路上有人道:这墨坊的神秘掌柜,铁定不是白家二爷。白家二爷打小喊打喊杀的粗人一个,相传他的生意亦是些“人[rou]生意”。这等人若是开墨坊,那当真是摸错门了!

  此刻都大气不敢出,不知那疯人白二爷又要闹出何等笑话来。衔蝉握着花儿手,问她:“待会儿我还要去吗?白二爷的生意,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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