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1 / 2)

加入书签

这实在是一句很扫兴的话。

  但也不是毫无原因。

  他们的感情一直都是平淡如水,她从未送过他东西,而今突然送瓶花,想必他也十分惊讶,才会往别处想。

  不过前世陆景灼倒是送过她一幅柳旭的字。

  那时她已经搬入坤宁宫了,有[ri]见东凌捧着几卷书画进来,说是地方官员进贡的,陆景灼准备选一幅挂在书房,她好奇瞧了瞧,竟发现其中一幅乃是魏朝书法家柳旭的《求真录》。

  柳旭的字飘逸挺秀,骨力遒劲,她一向喜欢,早前就已经收藏了三幅,唯独缺这一幅,简直是巨大的惊喜。

  晚上,她跟陆景灼提了下,委婉地表示出要收藏的意思,陆景灼表情淡淡,说随她怎么处理,本来剩下的书画都是要送入库房的。

  当时她没有多想,后来才知,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正好有官员进贡书画,正好里面就有柳旭的字。

  很显然,那是他千方百计替她找来的……

  但他从未告诉她。

  他的嘴是白长的。

  楚音道:“我没什么事要跟殿下说,就是想送你一瓶花,我希望你看到花就能想到我。”

  虽然她已经在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可剩下的时间到底有多久,谁也不知,她希望在活着的时候,彼此不要再像前世那样错过。

  竟然不是行贿。

  陆景灼有点意外,那是为什么?

  她所谓的“看到花就能想到她”又是何意思?楚音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殿内一阵安静,有种莫名的沉闷,总不是好的气氛。

  可楚音了解他。

  他就是不爱表露,现在知道她的想法,不定多高兴呢,她拉一拉他衣袖:“就放在书房好不好?我花了一下午时间,还忍着疼。”

  苦[rou]计?

  陆景灼心想,[cha]花又不是他吩咐的,算不到他头上。

  只这样冰冷的话,在对上那双带着期盼的眸子时,到底没能说出[kou]。

  当他默认,楚音笑盈盈吩咐东凌把花瓶搬去书房。

  东凌只忠心于陆景灼,没得令,却是不敢动。

  楚音便也仰头看他,用催促的眼神。

  跟以前相比,她真的变了,言行举止都跟往[ri]不同,多了好些亲昵,若说是为添个孩子,他可以接受,但事情好像不止那么简单。

  陆景灼道:“搬吧。”

  东凌这才动手。

  因楚音还在月事里,膳后早早就睡了。

  陆景灼坐在书房,看着那瓶花出神。

  瑞香花的味道淡淡的,是有些提神,叫他想起不少以前的事。

  在青州的事,还有楚音刚回京时的事。

  相隔两年有余,二人久别重逢,楚音都不曾这样主动,只是在风中微微一笑,叫他“殿下”,而后携着两个孩子过来,教他们唤“爹爹”。

  这是他所[shu]悉的楚音,而不是现在这一个。

  等到戌时,他回去卧房。

  隔着淡青[se]金绣菡萏的纱帐,依稀可见锦衾下起伏的轮廓,曲线优美。

  他看了片刻,撩开纱帐睡下。

  不知是不是弄出些许动静,楚音竟朝这边贴过来,一双柔软的手摸索了下,准确钻入他怀里。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

  他没动,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想看看又有何意图。

  谁料她半响都没有动,就这么挨在他胸[kou],睡得十分踏实。

  并非冬[ri],实在是有些热。

  不到一会功夫他便觉难耐,她贴太紧,额头抵着他脖颈,呼吸从微张的唇溢出,淡淡的兰香,时不时钻入鼻。

  他浑身都要冒汗,便握住她香肩,把她轻轻往外推。

  她似乎不愿意,哼了声,樱[se]的唇嘟起来,竟露出几分委屈。

  很依恋他的样子……

  陆景灼[kou]干舌燥。

  就在这时,楚音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眼。

  四目相对,在夜[se]里激出一丝火花。

  她愣了片刻,嗓音微哑的问:“殿下……几时了?”

  “戌时末。”他嗓音更哑。

  她是酉时睡的。

  “我怎么醒了。”楚音不明白,掩住嘴唇,打了个呵欠,“才睡了一个时辰。”

  应该是被他推醒的。

  虽然他已经用了最小的力气。

  陆景灼轻咳一声:“……继续睡吧。”

  她嗯了声,但没有闭起眼。

  两个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她的腿贴着他的腰,可上半身竟离了一段距离……

  她是怎么弄得?

  总不至于是睡着的时候,姿势太糟糕,横过来了吧?

  有点丢人。

  她把腿缩回来,背过身去睡。

  在浓密的乌发中依稀露出一截雪白,那是她修长的脖颈,陆景灼目光落在上面,呼吸微微一重。

  真是难以相信,他刚才竟然在她来癸水的情况下生出了[yu]念。

  脑子里有些不管不顾,疯狂的想法……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变得是楚音,怎么他也跟着不太对劲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陆景灼缓缓吐出一[kou]气,闭上眼。

  因休息了两[ri],楚音已经舒服许多,想到此事可能会惊动到姜皇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去请安。

  姜皇后果然知道了:“听说请了刘院判,果真无事?”

  “确实无事,是儿媳的错,累得殿下跟姑姑白担心一场,儿媳下回会注意。”

  “谁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无妨的。”姜皇后拉着孙儿,孙女的小手,“你带大他们辛苦了,自然要注意身体,等月事好了,便好好练那什么……”

  “五禽戏,八段锦。”

  “对对。”姜皇后笑。

  两人正说着,惠妃求见。

  姜皇后怔了下,请她进来。

  惠妃平常是鲜少露面的,不似淑妃代替姜皇后管着内宫,但楚音知道惠妃来此是为什么——陆景睿的婚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