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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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这些话,将一袋银钱递过去,少年郎看见那满满一袋钱,没有纠结就接了过去,这时路上来了其他人,春月跟少年看过去,两人不约而同的受到了惊吓。

        春月:“你快走吧。”

        那位黑着脸的阎王爷守着他们,要亲眼见着少年郎滚蛋才行。

        “小姐恩情,舟不会忘了的。”被不远处抱着双手,面无表情的谢狰玉盯着的少年拿着银钱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匆匆从春月身边跑开,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太守府的后门外。

        谢狰玉从春月附近走过,“你给他的银钱?”

        春月腿一软,跪了下来,好在后门这里暂时无太人过来,“是,是小姐让奴婢给的,说这少年失去双亲,被占了家财可怜,也怪不得他年纪小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少年是贺府的人,小姐也有为您着想,今日他受了欺负回去要是同贺小姐说了,只怕会引人耳目,才想要拿银钱封口,交代他不要把您的事说出去。”

        谢狰玉不满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些。

        有了那日的事,胭雪后面也不怎么答应一些邀约了,尤其推了几个贺美昱的。

        谢狰玉这条狗才安分下来。

        白日里,胭雪汗湿了小衣,才惊觉这日子过的飞快,竟已快入夏了。

        而谢狰玉的伤势早已经好了,他还赖在太守府上不走。

        除了钟老太守,钟老夫人见过在胭雪身边,乔装打扮过的谢狰玉两回,因长相相差甚远,并且谢狰玉有意收敛,除了身形,不能拿他与之前器宇轩昂的端王世子相比,竟也没认出他来。

        胭雪不爱再待在院子里,常躲回屋内看书静心写字,时而做做绣工。同时,为了躲避谢狰玉越来越露骨渴求的眼神,她会赶他到外面守着。

        自上回谢狰玉问她给不给她上榻后,胭雪总有种在谢狰玉的视线里,她已经被扒皮剥了个干净,可她还没有想与谢狰玉发生点什么。

        说来是矫情,犹豫也是真的,她这辈子难在遇见良人,她也不想祸害了别的男子,表兄沈宣邑在准备考功名,已经许久没有来府上找她了,想来也是明白了她婉拒的心意。

        若是没有谢狰玉,她也是能一直清心寡欲,可耐不住这人阴魂不散,还留在了她身边日日惹她眼睛,即便不心动,早识的人事的滋味,她也会被撩拨的动了不该动的念想。

        谢狰玉在渴望,胭雪也在忍,不知道这种坚持是为了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

        她那日回应他的答案是,让他凭本事爬上她的床。

        谢狰玉眼里突地就着了火,任是她是一捧冰冻的雪,也会被他眼中炽烈的浴火烧化了。

        外面敲门声响,胭雪躺在席上昏昏欲睡,不大清醒,午后的困意席卷过来,让她强撑着懒声询问:“什么事?”

        声响一停,换为男子低沉的嗓音,“你睡着不热?我取了些冰来,让你可以凉快些。”

        胭雪昏胀的脑子微微一清,半晌没有回谢狰玉的话,似乎在思考这事答不答应。

        她一面贪凉,想要那些冰散热,一面又不想让谢狰玉进屋,就是为了防他占自己便宜。

        她纠结了半刻,最终还是开口,“进来吧。”

        那屋外的谢狰玉耐心也极好,胭雪午睡不用人服侍,春月含山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院里只剩谢狰玉,倒也方便了他行事。

        他并没有显得多急迫的样子,端着盆冰进去,顺手将房门关上,胭雪敏感的眨了眨眼睫,缓缓的睁开眼,热的头昏脑涨的她勉强打起精神道:“你关门作甚。”

        她屋里窗户还开着,胭雪看见了,松了口气,到时候要喊人,外头也听得见。

        不过谢狰玉把门关上了还是让她不高兴,“你把冰放下,我这里不要你陪,你出去吧。不要扰我,我困得很。”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想现在就躺下继续睡过去,却碍于谢狰玉在,还得半坐起身,无精打采的防备他。

        谢狰玉方才大步沉稳的进来,越走越近,床榻上娇懒的身躯纳入他眼中,他掩下眼里暗自燃烧的星火,一言不发的把冰放在榻下。

        胭雪打着呵欠,捂着嘴蹙了蹙眉,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头。

        感觉到一股寒气就在床榻旁,为了凉快些,不由得往床沿边上挪了挪,她又耷拉着眼皮,已经越过边界,朝榻下摔了出去,一个宽阔的胸膛接住了她,谢狰玉两手一换,将她转了个身就抱在怀里。

        胭雪陡然被吓醒,倦容退散,惊恐的看着谢狰玉,“你放我下来。”

        谢狰玉没有动作,沉声说:“我放你下去,你马上就会跌坐在地,受了伤,岂不是要怪我。”

        胭雪:“你将我放回榻上就是,我又怎会受伤。”

        谢狰玉瞥了眼她的床榻,直当明了的说:“不行。”他将她抱了个满怀,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看上去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可以说他因为胭雪这一自投罗网的举动,已经鼻息都粗重了几分。

        眼中的火苗在胭雪的脸上身上开满了花,他反倒怪起胭雪,“你怕我碰你,平日连这床榻都不肯让我靠近,这回却要叫我送你到榻上,焉知我这般做了,你会不会怪我。”

        胭雪被他强词夺理的话气的喉咙一哽,憋气的道:“这回我不怪你就是。我保证。”

        谢狰玉与她对视,一个在生气羞愤,一个明目张胆的展露自己险恶的用心。

        在谢狰玉将她送回榻上后,胭雪松了口气,正要翻身往里头躺下,刚背过身,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拖着她的脚踝将她拽了回来,“你!”

        谢狰玉捡起白色的一物,让她看清,“你的罗袜掉出来了。”

        他握住的那只脚踝下光溜溜的,是一只白嫩细腻的赤足,脚指头因为成年男子包含侵略的视线而羞涩的蜷缩起来。

        胭雪:“你放下,我自己穿。”

        谢狰玉挼着那只罗袜,眼神阴沉了一瞬,跟着故意恶劣轻浮的笑了一声,“可我不想让你穿。”

        含山抱着一叠洗干净,晒干了的锦被从外面进来,刚到院门就碰见了带人过来的钟老夫人。

        她带着婢女,一副有事要找胭雪的样子,见院里没有动静,也没见着什么下人,便问:“阿胭呢,可在屋里?你们怎地不在小姐跟前伺候。”

        含山惶恐道:“回老夫人的话,小姐在的,之前奴婢出来时,小姐说累了,便躺在席上小憩,没有留奴婢们伺候。”

        钟老夫人听罢,说道:“院里怎可没人,你是阿胭亲近的婢子,即便她在歇息也要守着,好叫她有个召唤。”

        含山恭敬的低头:“是。”

        钟老夫人:“我进去看看她。”

        屋内,不如谢狰玉耳目敏锐的胭雪,经他捂住嘴,轻声告知她祖母来她院子里了,又听见外面祖母说要进屋来,此时衣衫凌乱被困在谢狰玉怀里的胭雪登时大惊失色。

        她急的满头大汗,低声对谢狰玉说:“你下去,祖母要来了,被她见着我们这样,我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

        谢狰玉摸着她的脚掌心,一路到脚踝小腿肚,不让她挣脱,贴着胭雪耳朵嗤笑道:“怎么,你这就怕了?我有什么让你见不得人的?祖母来了便来了,我也是凭本事上的你的榻。叫我下去,休想。”

        就在脚步声越来越近,钟老夫人已经到了门口,手都抵在了门上要推开时,谢狰玉的话在胭雪耳边炸开了,“你同我回京都吧,我回去退亲,你跟我一起去见皇祖母,我这回必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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