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夺爵,抄家,流放(2 / 2)
严敏的意思,生怕贾琮朝泰启帝求了情,泰启帝想要赦免贾赦,皇帝正好也就就坡下驴道,“贾赦虽不赦,然其本就与荣国公府分府而居,所犯之罪与荣国府和宁国府无干,既柳芳之罪不涉九族,又如何好牵连宁荣二府?”
严敏道,“皇上圣明!贾赦之罪,臣等议定夺爵充军抄家!”
<div class="contentadv"> 泰启帝点头道,“爵位当夺,充军三千里,抄家便只抄贾赦一家,不涉荣国公府。”
严敏也知道,荣国公府如今还有个国夫人活着,不能不顾其脸面,而贾赦本就是风烛残年,这一充军,断无回来的可能。
他不由得朝贾琮看了一眼,贾赦之罪,祸不及荣国公府,看来也是在顾全贾琮的面子,只是,荣国公府爵位没了,一旦贾母殁,将来也是府邸归还,后继无人的结局。
是以,皇帝也才会网开一面吧!
“臣谢恩!”贾琮跪了下来,皇帝既然如此维护他的颜面了,贾琮岂能辜负了这番皇恩,在这些人的眼里,原来皇帝肯降恩,是因了贾琮为其生父求情的缘故。
到底是生父啊!
贾琮从宫里出来,并没有上马,而是朝锦衣府的方向走去,进了院子,不顾出迎的刘侨等人,一言不发地朝锦衣府地牢走去,孔安急步跟在其身后,从阴暗,点着松油灯的地道里通过。
贾赦还是在原先的牢房里,吃了一顿好的,又服了药,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这些日子,他身边没有女子,身体反而养得好些了,气喘也平息些。
狱卒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贾赦,三不时还陪贾赦聊聊天,而左右两边牢房里的人,自从被刑部提审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倒是令贾赦颇是安静。
贾赦指挥狱卒将左右牢房都打扫一遍,周围呈现给他的感觉就是既干净又安静,适合养病。
这令狱卒们感叹,这诏狱好还是不好,单看里头关押的是什么人,若是指挥使大人的亲爹,这诏狱也是住得人的。
看到宁国侯来,狱卒吓得一哆嗦,从椅子上跳起来,忙上前伺候。
“把门打开!”贾琮吩咐道。
狱卒掏了钥匙,将锁开了,便被孔安请到了一边去,另外一头,刘侨将人驱散,也很是自觉地守着,并不靠近,距离也是恰到好处,这边说话的声音,他一个字也听不见。
贾赦看到贾琮,先是极为拿大地躺在榻上不起身,待看贾琮脸色不好,他到底有些忌惮,朝里头挪了挪身子,问道,“你来作甚?”
“适才,皇上已经下旨,你爵位被夺,流放三千里,北院被抄,因老太太还在,还有我求情的几分颜面,皇恩浩荡,皇上未许议荣国府之罪。
但你当知道,若非机缘巧合,一旦阿济格在你的车上被找到,那柳家今日的结局就轮到你了!“
贾赦先是害怕一番,但很快,回过神来,大笑道,“是你动了手脚吧?你怕祸及于你,你才拉扯了老子一把,是不是?”
贾琮并未搭理,而是转过身来,看向贾赦,对他道,“我会让大太太陪着你去充军。”
贾赦瞪大了眼睛,似乎此时才听明白“充军”二字,他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谁要充军了?谁说要去充军了?我是冤枉的,老子是冤枉的,你没跟皇上说吗?”
“你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头应当明白!你既敢收人一万两白银,就当明白冒这么大的风险后果是什么?”
“老子为什么要收人一万两银票,还不是你个小娘养的,下流囚攮的祸害成这样,家里五十多万两银子都被充了公,老子去哪里找银子花去?”
贾琮道,“原本我以为你会帮孙家跑官坏了事,亦或是等着你在平安州那边露出马脚,谁知,你竟然胆子这么大一下子就闹出个通敌卖国的罪来,说实话,我的确怕牵连到我。“
贾琮凑近了对贾赦道,“不过,你要是死了,以后是无论如何都牵连不到我了,我也很庆幸,你若死了,我不用为你守孝。”
贾赦指着贾琮的鼻子骂道,“逆子,你这个逆子,我要告你!”
贾琮朝后退了一步,背着手道,“我对你可谓是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大顺的诏狱何曾有过眼下的布置?柳芳被议罪诛九族,我为了你不步其后尘,竟然求皇上开恩,从轻论处柳芳,你才能得以被流放,保住一条性命。
你去告我?你上哪儿告我去?若非我,今日的你将祸及九族,说实话,我巴不得你去告我!“
贾琮说完,见贾赦没有血色的脸,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心中却并无一丝快感。
这一刻,他意识到,贾赦并非他的什么人,但他却知道,天上有三双眼睛正看着贾赦,那眼中是死不瞑目的不甘、怨恨。
贾琮说完,不理会贾赦,出了牢房,孔安喊来狱卒,贾琮吩咐道,“好生看着,好生伺候着,务必令其活着走出诏狱。”
“是!”狱卒听得有些迷糊,不明白贾琮的意思,但也知道,一定要让贾赦活着才是。
倒是刘侨过来了,敲打这狱卒道,“这贾赦已经被定罪,要流放三千里,说不得就要在诏狱中寻了短见,你可留心点,不能让其死了。”
这狱卒也是有几分聪明劲儿才被派来看守贾赦,一哆嗦,明白过来,若旁的人死在了诏狱,死了也就死了,活着走出诏狱才不正常。
但贾赦不同,若出了事,外头人怎么议论宁国侯?
“小的明白,小的定好生看着!”
随着圣旨下达,由朱宸所领缇骑已经将荣国府团团围住,贾琮为了避嫌,并未出面,由吴极和大理寺少卿徐文华三方一起对贾赦的北院行抄家之事。
荣庆堂得知消息,已是乱成了一团,到了此时,贾母已是不管不顾,在荣庆堂里对贾琮破口大骂,贾政赶到,听得实在是不像话,对贾母道,“老太太,如今朝野内外都在传琮哥儿实乃孝顺之人,大兄对琮哥儿所行之事不下瞽叟之为,琮哥儿犹能坚守孝道,在皇上面前为大兄求情,老太太又岂能这般误会琮哥儿呢?”
贾母哭道,“你一味为他说好话,他如何肯为他老子求一句情?他老子分明是受了人的蛊惑,哪里就到了要夺爵,流放的地步了呢?“
贾政也是很为难,道,“之前就与大兄说,不要随便听人的话,如今犯下这样的错事来,又能怎么办呢?”
这话,贾母可不爱听,别过脸去道,“你如今埋怨也没有用了!这爵位是祖上留下来的,无论如何该保住,他自己身上是有了爵位了,却不管他老子的死活。我早就与你说了,让你去和他说,让他出面保住爵位。
他立下军功,不能只为他自己一个人谋划。将来你如何?宝玉如何?还有琏二他们,没有了爵位,又能怎么办?”
正说着,外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贾母一听,声音有些像是邢夫人的,她已有多年不曾看到过邢夫人,此时惊得站起身来,朝窗外看去。
邢夫人在两个姨娘的搀扶下,朝门口走来,哭道,“老太太,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琮哥儿如今翅膀硬了,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不给人活路啊!”
终于又可以定时更新了。这几天真是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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