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心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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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余则成的询问,特务立刻起身回道:

“钱斌现在被隔离,所有的事情都要通过电话。”

正在这时,监控电话信号的灯光闪烁,一旁的特务赶忙冲到了监控台,抓起了监控耳机放在耳朵上倾听,然后对余则成说道:

“又是他的电话。”

余则成的眉毛一挑,上前接过了特务的监听耳机,示意他们继续,吃饭,自己则是窃听钱斌电话的内容:

“请问,你是哪位?”

“是我,郭大夫,作战处的钱斌。”

“哟,是钱参谋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后天要去外地,我想请您再给我开点药,我好带着。”

“哦,对对对,哮喘可是要多加注意啊,还是上次那种药可以吗?”

“可以啊,那药不错的。”

“你这次要去哪儿啊?”

“去南方。”

“那你可要注意了,南方现在还有雨,还有花草,这些因素都容易引起哮喘。”

“我会注意的,下午我派人去取。”

“好,我给你准备好!”

听完了电话后,余则成若有所思,据他所知,哮喘是一种很矫情的病,它的禁忌有很多,最重要的是,这种病一个处理不好,是会死人的。想到这里,余则成放下了手中的监听耳机,吩咐特务继续监视,自己则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余则成第一时间给军医局打去了电话,把那里的军医郭大夫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端上来好茶招待,然后陪着郭大夫在沙发坐定,开口问道:

“郭大夫,是这样,我有一个亲戚啊有哮喘病,最近呢他又得了其他的病,医院给他开的方子上面有很多药,我知道哮喘的禁忌有很多,怕他乱吃对他的哮喘不太好,我记得有些药对哮喘是禁用的吧?”

郭大夫别看穿着国军军装,可是却是个文弱书生,再加上余则成副站长的身份加持,秉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他笑着对余则成说道:

“你把那方子给我看看,如果有禁用药我会帮你标出来。”

余则成一脸的不好意思,对着郭大夫说道:

“我早上走的时候太过匆忙,忘了把药房带在身上了,要不你跟我叨咕叨咕,我回家的时候自己比对一下?”

碰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是如此了,郭大夫沉吟了片刻后,对余则成说道:

“这哮喘吧有支气管哮喘,还有过敏性哮喘两种,不知道你们家亲戚是哪一种?”

余则成的脸上有些懵,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亲戚”钱斌属于哪一种哮喘,遇到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是一网打尽了,于是他对着郭大夫说道:

“我还真不太清楚。”

郭大夫也没有纠结,本来这就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对余则成回复道:

“哮喘的禁用药有很多种,像阿司匹林,普萘洛尔都是,不少呢,这样吧,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回家自己比对吧,这种病不可小觑,因为真的药性相冲是会要人命的。”

送走了郭大夫,余则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跟廖三民接头的时候,跟他说过一嘴,这个钱斌是留米的,西点毕业,这些年的留学精历,让他养成了一些小嗜好,平日里喜好小酌一杯,且只喝红酒。

再加上他家境富裕,足以支撑他的这点爱好,所以哪怕是在打仗,他的谱也一直能摆的很足,平日里喝着奥比昂酒庄的红酒,而且是只喝这个牌子。

(原剧中出现的酒瓶标识是Caymus红酒,1906年,查克.瓦格纳买下原属西班牙人的佳慕酒庄用来酿酒,不久因米国禁酒令而戛然中止。酒庄葡萄树被砍掉,改种桃树和梅树。直到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老庄主的孙子查理(Charlie)执掌酒庄重新开始种植葡萄树后,情况才稍有好转。所以这是一处BUG,为了剧情合理,有所改动。)

奥比昂酒庄又称红颜容、侯伯王酒庄,创园于一五二五年,在一六六零年法国国王就它来招待宾客,到了一八五五年以后,如果一级酒庄的排行榜上没有把它列出,那么这个排行榜的权威性就要受到质疑。

庄园出产的红酒有属于Graves区的特殊泥土及矿石香气,口感浓烈而回味无穷。大家公认,奥比昂是一款最适合与红颜共饮的典型淡雅型美酒,它曾作为丰厚嫁妆见证了一段又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典雅、浪漫、唯美,除此之外没有更合适的词藻来形容这款独具魅力的美酒了。所以单从钱斌喝的酒上,就能看得出这个人很是闷骚。

余则成非常谨慎,他没有直接去自己现身购买红酒和特效药,而是打发翠萍去的,至于红酒,也是打电话安排龙帮的帮主龙二去搞定的,可是即便如此,钱也一分都没有少花,因为红酒本身就价值不菲,余则成把龙二当成了自己的眼线,自然是不能让他去掏这个钱,人情不是用在占便宜这种地方的。

翠萍出去买药和买酒的时候,余则成则是在家做着准备工作,翠萍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对余则成吐槽道:

“这外国酒可贵了,给那家伙喝可惜了!”

余则成从翠萍的手上接过了红酒看了眼,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办法,他是富家少爷,只喝这种外国酒,我让你买的药呢?”

翠萍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阿司匹林,递给了余则成,就这也是龙二在黑市上帮着淘弄的,要知道这种药在当时属于战备物资,在市面上根本都见不到,为了执行余则成的这次计划,他们可谓是大出血。

余则成看了看酒瓶的容量,计算了一下,需要多少药物能对哮喘病人起作用,然后倒出了药片,让翠萍隔着草纸用擀面杖擀碎成粉末。

至于余则成这边也没闲着,他用注射枕头,扎进了红酒的木塞,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管红酒,跟药末混在一起进行稀释,紧接着又把混着阿司匹林粉末的红酒注射回了酒瓶里。

其实红酒的木塞分为很多种,有天然木塞,填充塞,聚合塞和贴片塞,奥比昂红酒的瓶塞就属于天然木塞,使用栓皮栎中最优质的一块或几块天然软木加工而成的瓶塞,一般用于静止状态葡萄酒的密封,可以起到非常好的保护作用,使酒能够达到长久的陈年潜力。

这也让余则成的计划可以顺利的进行,因为换了填充塞或是聚合塞的话,他的这种操作,绝对会让红酒里混杂进木塞的杂质。像钱斌这种整天跟红酒打交道的家伙,嘴都叼的很,把酒瓶对着灯光一晃,看到酒液混浊,直接就会弃如敝履。

做完了这一切,余则成用手指将瓶塞上的蜡给抹平,直到再也看不到针孔的痕迹,这才作罢,然后顾不得跟翠萍过多的寒暄,换上了外套,拿上了做好手脚的红酒,前去赴约去了。

来到了约会地点,余则成坐定后也没有废话,直接从公文包里取出了红酒,摆在了廖三民的面前,然后说道:

“钱斌有哮喘,他也爱喝这类酒。”

“确定吗?”

余则成微微点头,然后小声对廖三民说道:

“确定,我一直在监听他的电话,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酒马上送给他?”

廖三民一时之间有些懵,他没有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于是问道:

“送酒?这是什么意思?”

余则成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然后说道:

“他后天就要出发,去南京做战情汇报,时间太紧了,来不及绑他,所以只能是让他走不成了。”

廖三民这才心领神会,拿过了酒瓶打量了两眼,然后试探着问道:

“这酒里?”

余则成微微点头,廖三民露出了释怀的笑容,对着余则成说道:

“也就是说,钱斌真要是走不了了,陈长捷还会派其他人去,那边的汇报不能耽误,所以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余则成肯定了廖三民的猜测,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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