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要不要,留下来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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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是有外力敌人来破坏他们的感情了,他们可以共同商讨,共同决策。

        反正,他们永远是一起的。

        午后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或者说,和孟宴礼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别快。

        孟宴礼提醒她,让她起来活动活动、休息一下时,黄栌才发现,下午已经过去一大半,临近黄昏了。

        总是坐在画板前,黄栌也累了。

        她起身活动几下,坐进沙发里:“杨姨一个人在青漓,会不会无聊啊?”

        “别小看杨姨,她有很多闺蜜的。昨天电话里还和我说,去和邻居家的太太们一起到港口渔民那里买了新鲜的鱼。几个人研究着,用鱼肉做了小饺子。过得非常充实。”

        孟宴礼帮她倒了一杯红茶,“杨姨应该发朋友圈了,你可以去看看。”

        他们都不是常看朋友圈的人,仲皓凯以前就经常吐槽黄栌,说他发一条动态,过将近半个学期,黄栌才想起来点赞。

        黄栌翻开朋友圈,果然看见杨姨那些丰富多彩的生活,她很热爱美食,每天都在研究着做吃的。

        “好想念杨姨的手艺,她做什么都好吃。”

        孟宴礼告诉黄栌,杨姨过年回老家前,会来帝都住几天。

        黄栌马上说:“那我要请杨姨吃饭!”

        可能是看多了杨姨晒丰富生活的朋友圈,黄栌环视孟宴礼家时,看到她的小画板立在客厅里,也很温馨。

        画具摊在茶几上,霸占了大半张桌子,剩下的地方,放了一壶加了柠檬和蜂蜜的红茶。

        她拍了自己没画完的画,稍微露出一点加湿器的雾气和红茶壶,也发了朋友圈。

        有一个很快点赞的人,纯黑色头像,黄栌一时没认出是谁。

        点进去才发现,是程桑子。

        程桑子以前的头像不是这种风格的,一直都用她自己的照片,她身材好,拍照也经常大秀身材,性感极了。

        突然换成黑色头像,黄栌还挺不适应的。

        而程桑子在点完赞后,突然给黄栌发了一条语音。

        她那边有些嘈杂,似乎在“粉红桃子酒吧”里,她问黄栌:“妹妹,我记得徐子漾说过他和你挺熟的,我知道你回帝都了,徐子漾最近去哪了你知道吗,这人失联了。”

        徐子漾失联?

        不会啊,前几天明明还听见他给孟宴礼打电话呢。

        “徐子漾上周末是不是和你通过话?”

        孟宴礼翻了翻通话记录:“是,怎么了?”

        黄栌想到一个不太好的可能性。

        徐子漾这个人吧,虽然她没亲眼见过他频繁更换女友,但从他言行里也能察觉到端倪,他大概不是个对感情特别专一的人。

        这让黄栌很犹豫,在手机里打着字,想要回复程桑子,可怎么写都觉得有些不妥。

        反复删了几次后,程桑子那边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程桑子是个挺通透的人,也聪明:“行了妹妹,你不用回复我了,我知道了,那孙子估计没失联,只是不和我联系,对吧?没事儿了,当我没问过。”

        这事儿

        黄栌咬咬牙,给程桑子回复,说徐子漾去国外了,也许有时差,让她别担心。

        “谁担心他,他没死就行。”

        徐子漾和程桑子相比,黄栌当然是更喜欢程桑子。

        人家是超漂亮的姐姐,性格还特别好。

        再一想徐子漾,他出国前在电话里还怼过自己!

        黄栌心里的天平,迅速倒向程桑子。

        她扭头和孟宴礼说:“你联系一下徐子漾,让他把话和程桑子姐姐说清楚,动不动就玩消失算怎么回事,他是渣男吗?”

        “可能有点。”孟宴礼说。

        黄栌和美女同仇敌忾,凶巴巴地说:“下次他来帝都,我不可能再请他喝奶茶了!渣男不配喝奶茶!”

        顿了顿,她说,“你也不许请!”

        “好。”

        黄茂康这几天又不在家,去隔壁省的工厂考察去了,黄栌晚饭是留在孟宴礼家里吃的。

        饭后黄栌又画了一会儿,孟宴礼依然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架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

        有时候听见孟宴礼接打电话,发现他不止有艺术展馆一件事情要打理,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很难想象,他这种性子,会是喜欢做生意的人。

        毕竟在黄栌看来,他和爸爸完全不是一种人。

        以前孟宴礼有那么多爱好呢,现在他好像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事情了

        和孟宴礼在一起很开心,非常开心。

        但他确实像青漓浓雾弥漫时远处的山景,隐约能看到轮廓,却总也看不清。

        黄栌打了个呵欠,想起第一次见孟宴礼眉宇间的那道纹时,对他的印象:

        仿佛他只身夜行太久太久,但遥夜沉沉,总也走不到天明。

        孟宴礼去阳台接了个电话,转身回来,看见黄栌捏着画笔,像小鸡吃米一样,头一磕一磕地坐在画板前。去看日出确实起得太早了,路上他让黄栌在车上睡一会儿,这姑娘也没听,一路都在和他聊天。

        她高兴时其实话挺多的。

        很像青漓庭院里,总去光顾杨姨那棵无花果树的小肥鸟,站在树枝上啾啾啾不停歇。很可爱。

        孟宴礼走过去,很轻地揉了一下黄栌的头发:“困了?”

        黄栌瞬间睁大眼睛,迷茫片刻,揉揉眼睑:“好像是,早晨起得太早了。”

        屋子里开了暖风,窗子却结了一层雾气。

        风声隔着窗传进室内,手机里显示,现在室外气温不足五摄氏度。

        不到晚上9点,时间倒是不晚。

        现在送黄栌回去,她还能睡个好觉。

        但室内外温差太大了,他还挺怕她折腾一趟着凉的。

        孟宴礼叉着腰,在茶几边思索片刻,看着黄栌无精打采地在画板前,身形不稳地晃悠几下,站起来:“孟宴礼,要不你送我回去吧,不画了,困。”

        他询问她的意见:“你要不要,留下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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