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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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秦究微微让开,目光从眼眸里投下来,落在游惑的嘴唇上。/p

p他们鼻息很重，彼此交错。/p

p警告声从没响过这么久,像坏了一样。/p

p但谁都没去管它。/p

p“大考官，你喘得有点急。”秦究低声说。/p

p都说浅色的眼珠天生透着薄情感。/p

p但当这双漂亮的眼睛映着缭绕的烟雾，在急促的呼吸中半睁半闭,又比雾气还要潮湿迷蒙。/p

p游惑偏开头平复,却收效甚微。/p

p过了片刻，他才转回脸来回答秦究：“……缺氧的正常反应。”/p

p“正常反应……”秦究重复了这个词，在粗重的呼吸中笑了一下：“光天化日之下和另一个男人吻在一起,也是我们大考官的正常反应？”/p

p“……”/p

p游惑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说：“之前古堡里的事就算揭过了。”/p

p“古堡里的事？古堡里发生的事很多。”/p

p秦究说：“你是指你前脚答应不冒险,后脚就趁我被围攻偷偷跟巫医做交换这件事？还是……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强行抓着我的手捅你自己一刀的事？又或者……捅刀的同时用拥抱骗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呼吸停止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重新睁眼这件事？”/p

p游惑：“……”/p

p“三件,你挑一个揭过。”秦究说。/p

p游惑：“你呢,你想一换二自己捅自己，以为我猜不到？”/p

p秦究垂眼看着他,突然说：“我现在的心跳创了新高，有点分不清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p

p他的食指关节抵着游惑的下颔骨，拇指摸着他的下唇。/p

p游惑心跳同样很快。/p

p他瞥了一眼秦究的手指，声音沙哑：“……有种心理叫吊桥效应。”/p

p“吊桥效应？”秦究哼笑了一声,他拇指轻拨了一下,在游惑嘴唇微张的时候又偏头吻了过去,“吊桥效应包括被吻到脖子发红么？”/p

p秦究低头过来那一瞬，也许是气息太强烈的缘故，某个久远之前的场景涌进游惑脑海。/p

p模糊又熟悉……/p

p似乎是某个梦境的翻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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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天和这场考试一样在仲夏。/p

p也许这个季节炽烈潮热，很容易迸溅出冲动和情感。/p

p那时候的游惑依然是考官A，秦究到了考生期的末端。/p

p那是他的第11次违规，花了一天清理考场，又在考官A的禁闭室里关了两天。/p

p这是第二天的黄昏。/p

p秦究端着一杯水，撑坐在桌沿，短发湿漉漉的，干净衬衫敞着领口的钮扣，肩背胸口的肌肉线条精悍有力。/p

p他喝了一口水，偏头对游惑说：“感谢亲爱的大考官据理力争，在禁闭室的卫生间里加了浴室，不然这几场禁闭下来，你恐怕要跟我断绝来往。”/p

p游惑站在一旁，等他喝完水把杯子带走。/p

p“系统就没怀疑点什么？”秦究问。/p

p“这些设施很早以前的禁闭室都有，后来才省掉，现在只是改回去。”游惑说，“它能保证以后不会有跟你情况相似的考生？那些考生一样要用到这里。”/p

p他说话的模样冷静得一如平常，秦究欣赏了一会儿，说：“它一定是被你这种表情给骗了。”/p

p“……你究竟渴不渴，五分钟喝两口？”游惑说。/p

p“又岔话题。”秦究老老实实喝了第三口说，“每到不那么正经的事上，你就岔话题。你急着走？”/p

p游惑说：“热。”/p

p禁闭室里其实不闷，通风装置还不错，洗澡的潮气很快就散掉了。/p

p但依然有热意残留。/p

p秦究说：“二十分钟前这里明明更热，你也没急着走。”/p

p游惑：“……”/p

p他绷着一张天生冷感的俊脸，从秦究手里拿过杯子说：“之前说的事你记住就行，我走了。”/p

p“什么事？”/p

p“……”/p

p刚说完就忘。/p

p考官A想打人。/p

p秦究从桌上跳下来，这才道：“你是说让我考完赶紧滚，离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当监考官这件事？”/p

p游惑：“……”/p

p他明明是希望秦究顺利通过考试，离开系统，别再往这片火坑里跳。/p

p但……非要这么解释也没错。/p

p“我带着目的来的，你忘了？就算系统让我滚我也得想尽办法回来。”秦究说。/p

p“你的目的跟我的一样。我比你了解这里，比你更熟悉系统，更容易让系统放松警惕，也更容易达到那个目的。”游惑皱着眉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非要被绑在这里。”/p

p担心作祟，他罕见地感到急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