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2 / 2）

p楚月说，游惑的幼年和少年期都跟系统捆绑着的，系统的升级核心就藏在他的眼睛里，见他所见的，经历他所经历的。如果对此毫无印象，那一定是被干扰了记忆。/p

p干扰必然是存在的，但秦究希望关于家人，至少关于父母的这些，还能对游惑保留几分真实。/p

p因为他有种直觉……/p

p如果这些都受了干扰，那真相可能会让游惑更不开心。/p

p秦究看着照片有些出神。/p

p那个女人靠在床头，抓着老于的手在交代着什么。/p

p看久了，确实能从她的眉眼中看出三分熟悉。秦究看得很仔细，希望能从模糊的影像中看出一些遗憾或深沉的情绪。/p

p然而没有。/p

p她就像在说某件无关紧要的小事。/p

p秦究说：“篡改的应该是跟系统有关的部分，这些不包含在内吧。”/p

p“不一定。”游惑手指蹭过屏幕，转头对秦究说：“她的病发展得很快，住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去过。按照记忆，这个场景我应该从没见过，但是……”/p

p“打赌么？”游惑随口说着，就像在说某个打发时间的小游戏。/p

p他手指往后划了一下，照片换了一张。/p

p女人依然在说话，老于却异常激动。/p

p再划一下。/p

p女人无动于衷，老于在抓着头发，似乎在做万难的选择。/p

p继续划。/p

p又一张之后，画面中终于出现了第三个人。/p

p那是多年以前的游惑自己，依照他的记忆，本不该出现在病房里。/p

p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他恍然抓住了一些东西。/p

p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消毒水气味，那是独属于医院的特殊味道……/p

p还有老于愕然的脸。/p

p游惑许久之后轻嗤一声。/p

p“看，赌赢了。”/p

p他把手机往上抬了一下。/p

p手指倏然一空，有人把手机抽走了。/p

p“不一定。”秦究的手臂箍过来，肌肉温热而坚实，“禁闭室而已，不代表完全的真实。”/p

p游惑“嗯”了一声。/p

p窗外是黑沉的夜色，他和秦究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玻璃上，虽然是虚影，却比什么记忆都真实。/p

p他忽然就觉得无所谓了。/p

p“老于那边我要问清楚，我看他也挺想说的。”游惑说。/p

p只是转眼的功夫，他的语气就比之前好多了。/p

p秦究应道：“挑个合适的时机。”/p

p“吴俐上次说有话要告诉我们，还没聊成。”游惑又说。/p

p“也挑个合适的时机。”/p

p“我怀疑这两边是同一件事。”/p

p“那倒更好，查漏补缺。”/p

p游惑点了点头，后脑勺的头发蹭在秦究胸口：“不过老于不一定说真话。”/p

p“别忘了你那个傻弟弟，实在不行可以唬他两句。”秦究提醒。/p

p“有点道理。”/p

p“那我呢？”秦究问。/p

p游惑侧头看着他，薄薄的眼皮被灯光勾出狭长的弧：“你什么？”/p

p“考官先生在这偷列清算名单，唯独漏了最大的对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秦究索性开起了玩笑。/p

p游惑从半眯的眼眸间看着他，忽然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脖颈和喉结，淡声说：“考官Gi的处罚任务……让主考官高兴就行。”/p

p……/p

p窗帘厚重，合上之后密不透光。/p

p窗玻璃上蒙着夜晚的凉意，依然能透过布料传到屋里，但在浴室里却全然感觉不到。/p

p劲瘦修长的手掌抵在满是水汽的玻璃上，在蒸腾不断的热气和哗哗水流中绷直又曲起。/p

p水顺着游惑的脖子流下，沿着肩背和腰腹劲瘦的肌理淌下去，到人鱼线和胯骨。/p

p秦究的吻落在游惑肩窝，对方仰了一下脖子，又眯着眸子转头看过来。/p

p他知道，他的大考官是个硬茬，不论看到什么、想起什么、遭遇什么，总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冷静如常。/p

p他们之间，从不需要一边倒的安慰和怜惜。/p

p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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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歇了一天，胃基本上好了~谢谢关心。/p

p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