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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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提前一天回到酒吧,大家都打趣她怎么不享受休假。

  “在家里无聊。”言忱说。

  傅意雪下午被领导的电话喊去公司,岑星去上海出差,沈渊要去医院跟手术,傅意川和宋长遥也去医院见习。

  傅意川找得是[jing]神科,宋长遥还是他的本专业[kou]腔医学,都是比较热门的专业,竞争力也很大,他们找这份假期见习还是托了导师的福。

  一时间众人散去,言忱在家里睡了一觉闲得无聊就来了酒吧。

  依旧是[shu]悉的茶话会时间,今[ri]主题是如何帮孙恪追姑娘,孙恪连声抱怨,“就咱们这工作,跟人家的工作时间完全不一样,追到手都得跑了。”

  “涛涛和弟妹不还好好的吗?”程鹤说。

  孙恪:“那不一样!涛涛和弟妹从高中到现在10年爱情长跑,情比金坚好嘛?现在我去哪儿找?跑大学里找吗?”

  程鹤笑笑:“那就等相亲。”

  “好后悔那会儿怎么就知道玩乐队了呢?”孙恪追悔道:“我当时应该追姑娘啊,我们学校男女比例37开,在这种地方没找到女朋友,毕业那天我就知道我有点问题了。”

  “不过还是学生时期的恋爱单纯,什么都不想。”程鹤也怀念。

  “阿忱妹妹,你上学时候谈过恋爱吗?”孙恪忽然问。

  言忱正认真听他们聊,没想到话题猝不及防转到自己身上,迟疑两秒才回答:“算谈过吧。”

  “怎么是算?”程鹤问。

  “就是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谈恋爱了。”于清游晃晃悠悠地走进来,“他们两个之间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吧。”

  言忱:“……”

  不过他说得也对。

  “那这算什么恋爱啊?”孙恪说:“这最多算暧昧。”

  言忱抿唇,认真道:“是谈了的,不是暧昧。”

  她和沈渊那会儿是谈恋爱吧。

  暧昧哪有他们那样儿的,就差最后一步就水到渠成了。

  不过言忱不想让他们再讨论她的事儿,立马生硬地转了话题,“晚上要唱什么歌?”

  众人聊起来新的话题,唯于清游凑到她身边低声说:“沈渊前天来过。”

  >>>

  沈渊知道言忱工作的酒吧,以前也来过一次。

  但趁言忱不在时来,是什么意思?

  言忱不想问于清游,于是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晚上的演出和寻常一样,言忱和乐队配合默契。

  夏[ri]迷踪乐队原来就有一批小粉丝,这会儿换了新主唱,声音依旧独特,酒吧前段时间流失的客户又回来一些,还有许多喜欢言忱的人专程来听她唱歌。

  一直唱到晚上10点半。

  言忱回后台柜子里取了东西打算离开,程鹤喊住她:“言忱,等会儿,我们送你。”

  以往超过11点都是他们送她回去的,但今天时间略早,言忱说:“不用了鹤哥,这会儿还有地铁,我坐地铁回就行。”

  “没事。”程鹤说:“我和孙恪搬家了,去你那儿顺路。”

  孙恪:“对,我们周六搬的,大家都去吃饭来着,就缺了你,韩彧那小子说没见到你很失望。”

  言忱失笑,“那下次。”

  自那天在群里聊完以后,韩彧就加了她的微信。

  他说话有意思,言忱偶尔和他聊几句,他没事儿吐槽一下选秀生活,还说比赛还没开始他已经在考虑退赛的事儿了。

  言忱在网上看到了他那档节目的官宣,他的宣传照夹在100人里边也算出众,她先开始是出于礼貌回复他,后来竟然也慢慢把他规划为和程鹤他们一样的范畴,都算是让人温暖的朋友。

  不过是还没见过面的朋友。

  言忱等程鹤孙恪都收拾好才一起出来,在酒吧外和涛涛告别,于清游向来独,表演一结束就离开了。

  几人并肩走着,孙恪忽然问:“阿忱妹妹,你跟于清游上学那会儿[shu]吗?”

  言忱:“不[shu]。”

  一点儿没犹豫。

  孙恪轻笑,“你好歹犹豫两秒。”

  “我们高中我[shu]人没几个。”言忱说:“他学习太好,我是学渣。”

  她美化了过往来聊。

  孙恪本就是没话找话,几人一同往程鹤车那儿走,但言忱还没上车就听见有人喊她,“言忱。”

  三人齐刷刷地回头。

  蓝夜酒吧的广告牌是蓝[se]的,在整条街上[se]彩不算突出,门[kou]的路灯颜[se]昏黄,看上去有些年头,孙恪总打趣它是这条街最值钱的东西,因为是老古董。

  沈渊就站在蓝夜酒吧门[kou],他穿着白衫黑裤,单手[cha]兜,身姿挺拔,大抵许久没剪头发,刘海儿略有些长了,已经遮住了眉毛,此刻被风吹起,站在那儿就像是一幅画。

  “我靠?”孙恪先开[kou]:“现在的小男孩都长这么好看吗?我以为韩彧和于清游够好看了,结果这他妈随随便便一个路人颜值都碾压他俩?”

  “是挺好看的。”连老大哥程鹤也开[kou]肯定了他的颜值。

  “他刚刚喊阿忱妹妹?”孙恪后知后觉。

  程鹤点头:“应该是。”

  “是。”言忱说:“你们先走吧。”

  “男朋友?”孙恪问。

  言忱摇头:“还不是。”

  孙恪还想八卦两句就被程鹤摁头进了车,“没点儿眼[se]。”

  孙恪:“……”

  问两句又不会怎么样!

  车子驶离,言忱迈步往酒吧门[kou]走,沈渊也朝她走过来。

  言忱见他要过来,于是转身又退回到路边。

  这行为略显幼稚。

  她平静地站在路边等他过来,“你来多久了?”

  沈渊:“刚来。”

  离得近了,言忱才闻到他衣服上还残留淡淡的消毒水味,但搁在他身上并不难闻。

  两人一起往前边走,漫无目的地走,谁也没说去哪里,好像就是在这条街上散步一样。

  等走到十字路[kou],言忱停下脚步,无奈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沈渊眉头微皱,“嗯?”

  他看向两人之间的距离,言忱在前他在后,怎么看都是言忱在带着他走。

  言忱:“……”

  “你怎么来了?”言忱受不了这尴尬,开[kou]问道。

  “顺路。”

  “……”

  从北城二院回家是另一条路,到这边来明显绕了远,不过言忱没拆穿他,继续问:“怎么来的?”

  “地铁。”

  “怎么不开车?”

  “去医院开车不合适。”

  她问他就回答,她不问气氛就冷了下来。

  但言忱也不知道要继续问什么,于是任由尴尬蔓延。

  “晚饭吃了没?”几分钟后沈渊才问。

  言忱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言忱:“吃了点儿零食。”

  “那走吧。”沈渊说着往另一条全是饭店的街上走,“去吃饭。”

  言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最后跟着他进了一家烤[rou]店。

  “……”

  这大概就是拥有吃不胖体质的任[xing]。

  晚上11点到烤[rou]店,店里都没什么人,空[dang][dang]的,他们选了靠近窗户的桌,还能看到这座城市的夜景,只不过这栋楼不高,夜[se]没那么美。

  服务员来点餐时沈渊把菜单推给了言忱,她原本不饿,但进店以后被[rou]味勾起了馋虫,于是也没客气,点了三盘[rou],剩下的让沈渊点。

  他补充着点完,服务员离开,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俩,偶尔有服务员们聊天的声音传来。

  这场景尴尬得言忱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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