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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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干脆低头玩手机,前些[ri]子下载的斗地主一直没打开过,她快速点开绑了号,拒绝尬聊。

  但余光能瞟到沈渊,他也时不时戳手机,看上去像在回消息。

  两人再没主动攀谈。

  气氛虽然尴尬,但沈渊烤[rou]的技术是愈发娴[shu]的,所以言忱没跟食物过不去。

  以往她跟傅意雪去吃烤[rou],两人都会烤,但技术一般,没像沈渊这样把握着时候,在最合适的时间把[rou]夹出来。

  很难得,这人和她一样是个厨房杀手,但在烤[rou]上很有天赋。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言忱饭量很小,虽然要了三盘[rou],但吃了大概不到一盘就已经饱了,甚至还问服务员要了个酸[nai]喝。

  沈渊夹子仍旧在烤炉上给[rou]翻面,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就这?

  言忱:“……”

  她捧着酸[nai]慢悠悠地喝,但沈渊把烤好的[rou]往餐盘里一放,几乎是风卷残云般把那些[rou]都消灭掉。

  言忱吃惊,因为这方式和他以前的饮食习惯完全不一样。

  重逢后一起吃过几次饭,他也没有这般狼吞虎咽。

  言忱看得不自觉挑眉,结果沈渊把食物扫[dang]完以后用纸巾擦了擦嘴,直接去柜台结了账。

  言忱的酸[nai]刚喝了一半,她坐在那儿打算起身,沈渊却坐在位置上说:“你慢慢喝,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就往这家店的角落里走。

  言忱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又问服务员要了瓶酸[nai]。

  照沈渊那样儿,不喝个酸[nai]估计要消化不良。

  沈渊一通电话没打太长时间,回来时言忱刚好把酸[nai]盒子捏扁扔进垃圾桶。

  他看到桌上那盒酸[nai],又看了眼言忱,低声说:“不吃饭,光喝酸[nai]了。”

  言忱拎起自己的包,把那盒未拆封的酸[nai]吸管拿出来,直接[cha]进去,然后疾走两步递到沈渊面前,“你的。”

  沈渊:“嗯?”

  沈渊最终还是没拒绝她递过来的酸[nai]。

  尽管在这六年里,他已经变得非常不爱喝这个东西。

  有些生活习惯就是不经意改掉的,就像原来他喜甜,这会儿却不怎么爱吃了一样,好像是随着长大,一些东西就慢慢淡出视野。

  但看到言忱递过来,他还是接过。

  吃完饭已经近12点,路上行人稀少,他们并肩走在路上谁也没说话。

  等到沈渊喝完那盒酸[nai]才打车回家。

  车内灯光昏暗,司机师父还在放粤语老歌。

  言忱的手指搭在腿上跟着节奏微动,沈渊就坐在她身侧,她侧过脸就能看到他的侧脸,从车里的后视镜能看到他的正脸。

  他正微闭着眼假寐。

  言忱到现在也搞清楚他的意图。

  这是打算做什么?

  这问题直到两人走在回家的电梯里,她背对着沈渊才问出来。

  沈渊抿唇,几秒后。

  “看不出来吗?”沈渊清清冷冷的声音在电梯里响起,“我在等你的态度。”

  -

  言忱晚上睡觉前收到了沈渊的微信。

  【SY:言忱,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言忱犹豫几秒,最终没回他消息。

  她还没想好。

  >>>

  沈渊和傅意川月初就正式住到了她们对面。

  大学毕业和高中毕业很不一样,高中毕业有一场高考来专程划下时间句点,而大学毕业是[jiao]完论文档案转走,随时可以离校。

  毕业典礼也不是真正的毕业、毕业照也不是,真正的毕业是宿舍里的人将东西都搬空,曾经的满目琳琅变得空[dang][dang],等待着下一批住进来的人。

  沈渊他们倒还好,没什么毕业的伤感,反正仍要留在川大,说不准研究生时期还能住一个宿舍,或者嫌不方便还可以在外边租房住。

  他们更忙碌的是在医院见习的事情。

  4号傅意雪姐弟回了趟家,岑星仍在上海出差。

  两户人家只剩下了言忱和沈渊。

  期间沈渊从医院离开后就去酒吧接她,一来二去酒吧里的人都打趣她这么快找了男朋友。

  她否认说:“还不是。”

  孙恪一副都是过来人,我们都懂的架势,“看上去也差不多了。”

  偶尔沈渊会进来听她唱歌,就坐在离舞台不远的位置。

  他安静又沉默,没一直追问言忱的态度,只单纯接她下班,有时带她去吃晚饭,两人谁都没再往前走一步。

  言忱将这会儿的状态定义为——不清不楚。

  比他们上学那会儿还要不清不楚。

  或许有人会享受这种暧昧旖旎的感觉,但言忱不是。

  她更喜欢界限分明。

  要么把你划为我的范畴,要么把你完全排除。

  但在沈渊身上,她不止一次地犯难。

  这样的[ri]子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傅意雪还要上班,她跟弟弟就回去三天,在第三天晚上就飞了回来。

  言忱家里多了傅意雪,意味着多了烟火气。

  沈渊仍旧去接她下班,但直到有天晚上她出门没看到沈渊,彼时她正跟程鹤等人告别,孙恪还开玩笑:“这还没变成男朋友啊?我看他都快成望妻石了。”

  “哪那么夸张。”言忱说:“这才几天。”

  大抵掰着指头算,也不过一周。

  孙恪找沈渊身影比言忱还及积极,他视线在酒吧门[kou]绕了一圈又一圈,仍是没看见,“他今晚是不是不来?”

  言忱摇头,“不知道。”

  她从未和沈渊约定过几点来接或是别的,只是这几天她一出门就会看到沈渊。

  两人再一起回家。

  这会儿她也没看到,但又不想让孙恪他们在这儿,“鹤哥你们先回吧,他估计一会儿来。”

  话一出[kou]她自己也有些吃惊。

  怎么就默认他一定会来?

  他们离开以后,言忱站在酒吧门[kou]等。

  但五分钟后,她收到了沈渊的微信消息:【今晚不去接你,让你同事把你送回去,别一个人走,路上不安全。】

  言忱看见消息,心头忽然一紧,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知道了。】

  她不可能让程鹤拐回来接她,直接在路边打了辆车。

  孰料刚一上车就收到沈渊的消息:【要是打车的话把车牌号发我。】

  言忱:……

  她从没这习惯,这会儿也不可能再问司机。

  她想了想敷衍地回:【知道了。】

  有时文字会带情绪。

  她是这样觉得的。

  屏幕那头的人大抵也察觉到,又叮嘱了她一遍:【路上小心。】

  言忱:“……”

  没他接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回的。

  这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言忱脑袋靠在车窗上,忽然轻叹了[kou]气,好像是很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言忱:你不来接我,我很难过,但我是不会说的。

  沈渊:谁让你不说?!傲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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