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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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舟是真的不耐了,彼此互不干扰多好

“太子妃娘娘来不容易来一趟,妹妹我心惶恐,前有诗册子落水,我今日也怕我这的书册子再遇水废了;虽说启蒙之册子不是名家大作,但我还是得小心着不是吗”

“璇清容舟所言是何意”

华容舟说的就叫什么话,因为华璇清来了而心生惶恐,害怕册子遇水废了,这一句句明晃晃的,但是华容琅这会儿脑海一片空白,茫然之中毫无引航。

一番下来,楚燕都明了了这书为何是让容舟这番惊讶,她指着这真迹疑惑道“这就是容舟所言的湿了的诗集”

华容舟还是伏礼的模样回道“是。”

“可是那日你的猫明明就是在和吴玉玩闹,怎么会是猫儿让书落了水”

“吴玉”华容琅睁大了眼。

“是啊,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日我是来寻容舟的,可是她哭得和个小哭包一样,一直说什么书落了书,二哥会责怪的。”

“那吴玉呢你怎知猫儿是和吴玉一处”华容琅问道。

“吴玉后来同我说的。”华容舟替楚言挡过华容琅的追问“当初那猫儿分明就是在外头,又怎么会将岐斋诗注拖扯到水中。”

“那你为何不早和我说明白要是早”

“要是早说明白,二哥也不会相信我不是么,左不过诗册是在我的院子毁了去的,我该是担了罪责要是我说是太子妃娘娘在我屋子里动的手脚,二哥可相信”

“我”

“二哥肯定不信。”华容舟耸肩。

华璇清闻言当即朝着华容琅解释,慌慌张张之间又是眼眶湿红,好不委屈的模样。

“二哥妹妹一定是记错了,我几曾做过这种事定是妹妹当初房里服侍的丫鬟,嬷嬷给出了披露。”

华璇清上前一步揪着华容琅的白色衣袖,手上都在轻轻地颤,柳叶眉蹙弯,眸中半是含泪,半是泪光闪。

“二哥最是了解璇清,我是最爱惜诗集古册不过的,如此混账行径璇清怎会去做”

“太子妃娘娘急什么,我又没说同您有关。”华容舟看着华璇清的眼中攫着笑。

华容琅偏过头去,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她,只是他一路走来对华容舟误解太多太多,大事小事,全都是蒙上一层虚假的薄雾。

不光岐斋诗注这一出,华容舟当初为何会从山岚书苑离开归家也是未解。

此刻看着华璇清哭,他心里泛起几股子躁意,还未开口,外头突就喧闹起来,庭院旁边猛地冒出许多百姓来,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王守成进了里间,对着华容舟恭敬伏礼“小姐,课业结束了,外头百姓要见您”

华容舟这会儿正看看这兄妹情深模样也是心间作呕,海棠红袖摆起,冷言道“二哥送送太子妃娘娘回去吧,我这学堂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了。”

楚燕和楚泓紧跟着华容舟出去,脚刚踏出台阶,华容舟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回头笑道“太子妃娘娘少哭些,都是娘娘了,这一招哭一下要糖吃的招数,楚燕她阿弟都不屑用。”

被点名的楚泓捏了自家阿姐的手,又颇为骄傲的挺起小胸脯,楚燕忙不迭的带楚泓跟上华容舟的脚步。

华璇清的泪堪堪落下,此刻更是感觉整张脸都疼,咬着牙拭去眼眶落下的泪看向华容琅“二哥”

“不必多言,让侍卫护送你回去。”

华容琅冷言。

“那二哥呢”

华璇清又恢复了平静,眉尾投出温婉来,可那华容琅白色衣袂翻飞,白衣男子早已跨出门外不再回头。

东篱把酒黄昏后,这番天色尚未晚就有酒香盈来,天际云团翻滚,翠林繁花中人声鼎沸。

布衣百姓们面色愉悦,“九思学堂”可算是解决了他们长长久久担心的一个问题了,启蒙先生都是东区熟络的人。

华四小姐也算有心为东区做事,东区百姓感恩戴德,课结束了都要当面谢了恩。

华容舟来的时候,打铁的老李头正被百姓们围住,朱先生岁数大了,他们不能这么折腾但是对于老李头这等铁匠,他们就下得去手了。

“老李头瞧不出你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还是个秀才。”

人群中一道中年男声响起,随其周围人哄堂大笑,皆叹如此。

老李头脚上踩着新做的白布鞋,身上也是罕见的换了一身灰衣,配上雪白洁净的腰佩“哈哈,我老孙头再不给你们露一手,你们还真当我只是个打铁的”

“那你可别误人子弟啊”人群中又是一阵嬉笑。

“你可别坏了我名声,老李头我这双手能火里造铁,这张嘴就能开得起蒙”

“哈哈”

“说得好”

人言传来,华容舟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随即吐出胸腔中的浊气。

突然不知何人来了一句“华姑娘来了”

言论纷纷停下,很快华容舟面前又是围了一堆人,只是大多脸上带红,颇为淳朴的立在前头,并没有过分的靠近。

最前头还有一大肚子壮汉,生的白胖,个子也高,在人群之中颇为显眼,就连身材本就魁梧的老李头,在他面前也逊色几分。

白面壮汉此刻手中提着两个陶罐,上面贴着大大的一面红纸“华姑娘,这是咱家内人自己酿的酒,也没取什么名字,取了三月桃花和上京城外泉水,姑且就叫做桃花酒,咱家在家尝尝味道不错,给您带了两瓮。”

密封好了都能透露出这浓浓的酒香,可见着酒并不一般。

华容舟心间一软,眉眼弯弯,笑道“不要客气,送东西这是做什么,我开的是学堂,可不是杂货铺子”

本就长得娇美如此,一笑眼眸中好似有弯月闪烁,更是令人稀罕。

老李头高声道“华姑娘你就收了吧,他这酒咱们好多人想买都买不着呢,除了供给到京郊大营,别人想买也买不到的,也不算俗物了。”

唏嘘声袭来,白面汉子面色也有些泛红,倒是少见的腼腆“不是不卖于你们,只是这酒做法极不简单,我家内人每年也只能做上个十几坛,若是做得多,街坊之间送送又何妨”

“你倒是疼你那婆娘”

“哈哈哈”

“不是婆娘是内人”汉子面红解释。

“瞧瞧宋老三被他家婆娘管的,耙耳朵,怕婆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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