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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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的冷眉冷眼,荷枪实弹顶在车前:闲杂人等立刻回避,再不走,就把命留下。

他看看对方车窗伸出来的重型机枪,堪称杀气腾腾,再看看自己可怜巴巴的短枪,只好老老实实走了。

4月18日那天,他在数公里外的高处,举

着望远镜,眼睁睁看着一辆又一辆载满货物的车子逃离荆州,乌云似的丧尸冲出Z驻地,跟着当兵的越行越远,仿佛在阳光下翻卷身躯的巨蟒。

就此失之交臂。

从怀里掏出一枚花朵造型的珍珠胸针,花心是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浅粉碎钻组成花瓣,几颗小小的草绿宝石被镶成树叶。

蜜月在日本度过,他挑这枚御本木胸针做为礼物,妻子喜欢的很,从不离身,如今天人永隔,只把它留了下来。

手指微微拨动,珍珠在阳光下折射着柔润明亮的光芒,犹如妻子含情脉脉的目光。郝一博忽然想,雷珊现在干什么呢?

雷珊正打扑克牌。“我才不是腿子,你个腿子!”

夏日炎炎,轮值和正经工作之余,纸牌也是放松身心、消磨时间的选择之一。

总体来说,雷珊扑克水准并不高,只会最大众化的“争上游”。黎昊晨擅长的就多了,什么“斗地主”“升级”还有“敲三家”,算牌记牌猜黑桃A很有一套。

灾难爆发之后,躲在围墙里面的时间多了许多,没网络没电,网络游戏说了拜拜,纸牌和麻将重新登上历史舞台。

“保皇”是战士们带来的新玩法。

冯嘉师是这么说的:没玩过保皇?那你们天天玩啥?拉大车?憋七?哄三岁小孩呢?

这么夸张?雷珊好奇。

“四副牌,五个人,挑出一张大王写皇帝俩字,再挑出一张小王写上狗腿。皇帝和狗腿一拨,剩下三个平民一拨,哪边先跑了算哪边赢。”他利索地找出两张牌标记,继续讲解规则:“两种玩法,一种狗腿上来就大大方方招了,硬碰硬;另一种是藏着掖着,当面装糊涂,背地捅刀子。来来来,别光说不练,抓牌抓牌。”

听着和“捉黑A”有点像,见对面章延广笑得开心,雷珊便顺着上家黎昊晨抓牌,打算玩一把试试。

这一试就试到深夜。

“你个腿子!”“你才是腿子!”

四副扑克拿在手里非常豪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还得看运气和队友/敌人水准,再加上进贡一条龙,简直比打麻将还上瘾嘛!

几位战士纪律性很强,看看手表都说“明天还得早起,不玩了。”

整个下午兴致勃勃、晚饭都忙着讨论的雷珊失望极了,嘟囔“好不容易休息半天”舍不得扔牌,唉声叹气地看黎昊晨埋头算分--结果出来了,冯嘉师分数最高,她倒数第一,章延广排在第四。

“输了的过去,别耍赖。”冯嘉师伸个懒腰,揉揉眼睛:“赶紧的,干完活睡了。”

“干活”是对输牌者的惩罚,以前是贴纸条钻桌子,现在流行“真心话大冒险”,窦婉就特别喜欢让别人喝酒,之后随便抓一个女生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战士们没这么复杂,五十个俯卧撑或

引体向上,还有学兔子跳和围楼跑。

“我是初学者,不算。”雷珊理直气壮地耍赖,双手一摊:“得让我学习学习适应适应,不能扼杀我对保皇的积极性,对吧?”

冯嘉师挑起大拇指,很欣赏她,“有道理,你还是个病号--老胡!你的妞儿输了,你说怎么办?”

正在理牌的章延广想了想,像是也有点为难。

一分钟后,他挽起袖子系紧鞋带,二话不说伏在窗边空地,开始做俯卧撑。两只胳膊撑住地面,脚尖蹬牢,章延广绷紧的身体如同一颗起起伏伏的白桦树,令人赏心悦目。

战士们起哄的起哄,拍巴掌的拍巴掌,还有人数着:“十一,十二~”

还挺帅,雷珊兴奋地蹲在他身边,双手拢在嘴边喊加油;他忽然停住动作,冒出一句“上来”,令她愣了愣。

冯嘉师吹口哨,“老胡负重夜行几十公里,你这一百来斤算个啥?”

真的行吗?雷珊犹犹豫豫。他侧过脸望着她,执着地喊“来吧”,显然胸有成竹,于是她小心翼翼坐上男人背脊。

窗户是敞开的,带着暑热的风有气无力地吹拂着,耳畔满是战士们的喝彩,他起伏不定的身躯结实可靠,给她一种“坚不可摧”的错觉,她能看见汗水浸湿章延广短发和衣裳。

那一瞬间,雷珊开始心疼这个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安全,戴口罩,勤洗手,别去人多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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