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孤给你选择,你是跟他走,还是跟孤回去?(2 / 2)
尤其是那一夜,她被人算计之后,顾景珩对她完全没有了半分尊重,她在顾景珩的眼里,更像是一个玩意,一个物件,一个必须事事以他为先,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想法的提线木偶。
他从来不曾问过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又是不是被人算计了,他在乎的只有结果,在乎的是她到底干不干净,到底是不是全心全意系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日的摧残,她都快忘了她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她快要被这一切给压垮了。
“南鸢!”
顾景珩的声音将南鸢从自己的思绪中唤了回来。
南鸢抬眸看向他,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不断地摩挲着。
南鸢认识那块玉佩,那是她两年前给父亲挑选的生辰礼物,她父亲一直佩戴在身上。
可现如今,那块玉佩竟然到了顾景珩的手里。
他要做什么?
“想好了吗,阿鸢?”
顾景珩的话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她耳边,南鸢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父母是不是早就落在了顾景珩的手里,根本不是和之前一样安安稳稳地在家里颐养天年,而是跟自己一般,都被顾景珩给软禁起来了?
软禁?
南鸢想到她自己跟在顾景珩身边,顾景珩时不时来瞧瞧她,就这般,底下人还是不安分,还是亏待她。
那自己父母……,天高皇帝远,顾景珩根本没时间去看他们,那伺候的人岂不是……
她爹娘年纪大了,怎么能受得住这般亏待?
南鸢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将那些记忆赶跑,但是身子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注意到南鸢的不对劲,花祁川回过头来问道:“你不用怕他,只要你说你不愿意跟他回去,我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能带你走。”
南鸢的心狠狠一颤,她睁开眼看向花祁川。
不管用的,根本走不了。
她今日但凡说错一个字,不光她父母不好过,花祁川一样也走不了。
顾景珩其实根本没给她选择,不管她怎么选,她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不同的,不过是她父母的处境,以及花祁川的生死罢了。
“谢谢你啊。”南鸢笑容有些苦涩,眼眶也已经红了,她强忍着说道:“不过我不能跟你走。”
“是我今天做的事情太欠妥当,让你误会了,我没想着跑,我出来就是来办点事情,再加上散散心罢了。”
南鸢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将花祁川从中摘了出去。
她又看向顾景珩,说道:“殿下,我跟他就是偶然碰见,我触景生情,失了分寸,这才让花公子误会了,造成了后面的不愉快。”
“既然是误会,那还不过来?”顾景珩说话语气虽淡,但是那份威严和冷漠丝毫不少于平时,让人听了只能低头顺服,不敢忤逆。
南鸢不想再节外生枝,便乖巧地走到了顾景珩的身边。
顾景珩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往怀里一扯,看向花祁川道:“你也看到了,孤可没有逼迫她。”
南鸢也扯出了一抹笑,说道:“花公子,殿下没有……逼迫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让花祁川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花祁川不知道顾景珩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逼迫南鸢,让南鸢突然就转了主意,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的双拳握得咯吱作响,可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让南鸢为难。
“祁川,好好回去养伤,手别落下什么残疾。”顾景珩淡淡地说了一句,拽着南鸢往回走。
南鸢被拽得一个趔趄,再加上原本赶路的时候左脚便扭伤了,这下更疼了,她的脸色也白了一瞬。
顾景珩的手紧紧抓着她,南鸢咬牙忍耐,一言未发,就这么顺着山路走下山。
花祁川在后面看着他们离开,终是不忍再看,闭上了眸。
南鸢跟着顾景珩上了马车。
坐在顾景珩的身边,顾景珩将她抱进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南鸢没有反抗,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这种感觉真是太熟悉了。
曾几何时,她就是这样靠在顾景珩的怀中。
那时,是欢喜。
现如今,不堪回想。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顾景珩的手掌温热,隔着衣料传递到南鸢的皮肤上。
南鸢身子僵硬,顾景珩现在平静的模样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越平静,越让人害怕。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的家人?”南鸢缓缓抬起头,直视顾景珩的黑眸,说道:“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景珩低头看向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邃而又迷离,似乎想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掉一般。
不一样,南鸢瞧他的眼神里面没有之前的那种爱意,甚至都比不上看花祁川时的温情。
“孤真想挖了你这双眼睛,叫你再也看不了别的男人。”顾景珩伸手,覆上南鸢的眼睛。
南鸢能听出来顾景珩的话不像是开玩笑,他是真的动了挖她眼睛的想法。
南鸢闭上了眼睛,她能感觉到自己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
她真的好痛苦,她的世界里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
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她在乎的所有人,全都在顾景珩的掌控中。
不管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
修长的手指缓缓下移,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孤了?”
“呵!”顾景珩冷笑了一声,又道:“怎么,他说你是个人,你还真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了解南鸢,自然也能瞧出南鸢是因为花祁川的哪句话而触动。
可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南鸢就能对花祁川另眼相待。
就一句话罢了,怎么能?
他之前跟南鸢说了多少好话,浓情蜜意之时甜话更是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抛,可也不见南鸢对他有过片刻的柔情。
到头来,她还要说一句,他只知道哄她却没有为她做任何事。
一句话,就把他为她做的所有事全都否认了。
可花祁川不也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吗?
花祁川为她做了什么?
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做吗?
就这么一句话,凭什么就能抵得上他为她做的那么多事?
凭什么?
他受了伤,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南鸢面前,她却只当视而不见。
他心里的苦,南鸢也当不知道。
“殿下说笑了,我就是您手上的玩意,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南鸢低垂着眸子,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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