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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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筹备下,回宫的圣驾终在两[ri]后启程。

  顺嫔也不知情况如何,始终也没有人再来禀报情况。

  时序约莫知道些许内情,可他忙得站不住脚,与时归最多也就是打个照面,再叮嘱一句:“莫乱跑。”而后便匆匆离去。

  这叫时归彻底没了能打听的人,只能等回京后再说。

  按照皇帝的打算,回京途中尚有一场“刺杀”要上演。

  哪怕是宫中出了意外,皇帝也没打算改变计划,反而是将原有三[ri]的准备时间又缩短了一半,叫唯一知情的司礼监时间愈发紧迫起来,其间不惜得罪权贵,也要力保一切顺利。

  司礼监人手有限,便是倾监而出,也没法儿将所有人保护周全,那就只能分出个轻重,再将一些人适当安排在一起。

  就比如帝后同驾,皇子皇女们也被分在临近的马车里。

  分到时归和周兰湘时,正巧太子从旁经过,便提了一句:“叫她们来孤这边吧,正好孤也有段[ri]子没过问她们功课了。”

  时序微微一怔,而后拱手道:“多谢殿下。”

  周璟承颔首回礼,随[kou]回道:“公公言重了。”

  既然周璟承接下了照顾时归和周兰湘的任务,也算解决了时序一心头大事,他只管将两个小的往太子车上一塞,这回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来不及说,就继续去忙旁的了。

  余下时归和周兰湘大眼瞪小眼,在空[dang][dang]的马车上等了足半个时辰,才等到太子上来。

  等待的时候,两人先是担心提早回宫的周兰茵及顺嫔。

  而后就不免担心起自己来。

  周兰湘怯怯道:“你说……皇兄应该就是随[kou]一说吧,不会真的过问我们功课吧?”

  “皇兄都多久没管过我们了,再说我们在学堂也没捣乱,皇兄总不能是一时兴起,突然惦记起我们来。”

  显然,她对太子补习的那段[ri]子,至今存有[yin]影。

  时归虽不似她这般害怕,可也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是面对夫子随堂考校时都不曾有的,也不知为何,独对太子一人。

  明明太子也不是太过严苛的人,便是指责训斥时,也多是笑吟吟的,可就是无端让人提心。

  时归摇摇头:“可能就是跟我爹随[kou]一说。”

  正说着,车帘被掀起,一袭沙青[se]圆领广袖长袍的周璟承踏上马车,瞧了车上两人一眼,转身坐到她们对面来。

  他放下手中的物什,问道:“讲什么呢?”

  周兰湘:“……讲、讲皇兄怎么还没上来。”

  周璟承只当没有发现她们的局促,还耐心解释一句:“车驾即将启程,孤也是才从父皇那边回来,这就准备出发了。”

  “这阵子事态频发,你们也身涉其中,可有受惊?”

  他没仔细提,但时归和周兰湘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周兰湘难得乖巧:“还好。”

  “时归呢?”

  “啊?啊……我也还好。”时归重复道。

  周璟承无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自便。

  而他则端坐在座位上,按了按眉心,复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阖目养神片刻。

  他虽表示了时归和周兰湘可以随意,但看他闭目,两人也不敢出声,只又往一起缩了缩,好像凑得近一些了,就能让马车里的气氛缓和些。

  既是沉默,思维就难免发散些许。

  时归无意识地挠着自己掌心,因马车的空间就这么大,再怎么移动目光,也总会扫见对面的人。

  因太子公务繁忙,时归也是有阵子没见他了。

  这时与他同乘,她一边为接下来的功课询问而紧张,一边又忍不住悄悄打量对方几眼。

  见他面容俊朗,全无疲态,更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说起能让时归敬佩的,太子怎么也要占一个,无关[ri]后,光是当下,太子之勤勉,实是常人难较。

  过去两年里,时归经常想不明白,怎有人勤政刻苦至此,理政的同时,念书习武样样不落,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若哪[ri]能睡三个半,用不着东宫的人去请,御医就自己上门了。

  不像她,月假时总能一觉睡到晌午,仍觉不够。

  也不知太子是怎么做到的,[ri]复一[ri]的少眠,[jing]气神还是那么旺盛,好像不知疲惫、不需休息。

  时归之前听人私语,说什么太子好则好矣,却跟没有人气儿似的,规规矩矩、板板正正,也不知即位后,是仁君还是暴君。

  前者在书中已得到了印证,暴君的描述,就有些过了。

  这话初听时,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但作为得过太子亲授的学生,时归少不了代其反驳两句。

  几年相处下来,时归也是发现了——

  太子可并不似他表现的那般风光霁月、完美无缺,正相反,他还有些逗弄人的恶趣味,也不知是素[ri]里压抑久了还是怎的,在一些极[shu]悉的人面前,偶尔也会露出与他年纪相符的举动。

  到了这两年,太子实在疲乏了,也会给自己放假,但也基本是休息在自己的寝宫里,故而外臣也不知晓。

  实打实的结实相处起来,他在时归眼里已不只是书里的明君,而是逐渐立体,变得有血有[rou]起来。

  许是她打量对方的时间过长了些,周璟承忽然睁眼:“看孤作甚?”

  “啊!”时归被吓了一跳,差点儿在马车上跳起来。

  回神后她难掩窘迫,捂脸道:“没、没什么……”

  周璟承轻笑一声:“莫不是等不及孤过问你们的功课了?”

  时归:“……”

  刚还说太子有些恶趣味,这便应验在自己身上了。

  周璟承只当看不见对面两人的痛苦,老神在在说:“既如此,孤总不好辜负了你们的期望,那就现在开始吧。”

  “孤知道中班已没有月底小考,学与不学全看自己,但你们[ri]后总是要去上

  班的,基础定要打好。”

  “孤也不知道你们课程可还跟得上,便挑些中班的功课,简单考校一番罢了。”

  周兰湘忍不住告饶:“皇兄——”

  “嗯?”周璟承侧目,“不管怎么说,孤也教过你们一阵子吧?俗话说,一[ri]为师……”

  不等他说完,对面的时归和周兰湘已经有了条件反[she],当即全都站了起来。

  也多亏太子的马车做得高大,才能让她们两人站直身体,又是敷衍拜了拜:“是,夫子。”

  见状,周璟承嗤笑一声,终觉出两分趣味来。

  马车尚未启程,也不怕车马晃动摔了人,他就没叫两人坐下,而是直接问起来。

  周璟承本就没存什么好心思,专挑些孤僻的问,偏偏又都是书本上的,也不能指摘他超纲。

  也就是时归闲来无事会翻看书本,她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没将知识放到心上,可应付一二简单的背诵还是无碍的。

  就是苦了周兰湘,她本就一题也答不上来,又被时归衬托一番,眼睁睁看着皇兄的面[se]一点点沉了下来。

  周璟承故作生气:“湘儿,这便是你念的书吗?”

  周兰湘能耐下[xing]子听夫子讲课就很不错了,课后温习也只是温习夫子讲过的内容,根本不知书上到底有什么。

  她听时归都能答出,连自己都有些怀疑——

  莫不是她上课真没认真听?

  周兰湘丧气地垂下头,低落道:“皇兄,我错了。”

  “那就罚你将中班的书本各抄十遍,这月月底[jiao]我。”周璟承屈指点了点自己的膝盖,对没捉到时归的把柄有些遗憾。

  “好了,就要启程了,都坐好吧。”

  时归和周兰湘坐下来,一个垂头丧气,一个劫后余生。

  直到周兰湘抬头,正看见周璟承乍然放松下的神情,她福至心灵:“皇兄,你就是故意找理由罚我的吧!”

  周璟承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慎露了些意外。

  周兰湘顿时大喊:“果然就是!皇兄你怎么能这样——”

  “我就说,我明明那样认真地听课,如何会一题也答不上来,分明是你问得太偏了,哪里是我的问题!”

  周璟承不肯承认:“那为何时归能答上来?”

  “时归她聪明啊!”周兰湘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既然是皇兄你使坏,那我也不认,我才不要抄书……”

  时归看他们两人斗嘴,小心往边上挪了挪,又忍不住偷笑。

  可谁知下一刻,周璟承蓦然看过来:“笑什么。”

  时归:“……啊?”

  “太、太子哥哥——”时归傻眼了。

  不等周璟承应声,周兰湘贴过来,看似是与她窃窃私语,可声音并未放低,毫不避讳被对面的人听去。

  “皇兄也太恶劣了,时归你不要理他!”周兰湘愤愤道,“我就知道,他只要一说问询功课,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就是冲着你我

  来的,就是想罚我们!()”

  时归心有赞同,又不敢真的表现出来,只能小幅度点着头,偷看周璟承一眼,再小声附和:……嗯嗯。?()”

  没过多久,回宫的车队动了起来。

  周兰湘虽知后面会生乱,但因有皇兄陪着,又对司礼监的公公们很是信重,根本没有紧张之情,便拉着时归说些小话,又记恨着周璟承的捉弄,故意不去看他。

  倒是时归有些担心,为了转移注意力,小心看向太子:“太子哥哥,你知道顺嫔娘娘如何了吗?”

  有关周兰茵和顺嫔,周兰湘也顾不上闹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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