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外室第六天(2 / 2)
若是哪个格格有幸被爷瞧了一眼,跟拿刀子刮她的肉似的,就她这副模样,她是怎么好意思说旁人刘格格死死咬着牙,才没将喉咙里的冷笑笑出来。
她不敢笑,她若是笑了,李氏说的更来劲
“啧”见她不说话,李氏却是越发的得意了。
她眼睛大,有什么写在眼里向来懒得掩饰,拿那一副看不上刘格格的模样,里里外外的刮了几遍“瞧你这模样,还想着爷回来能够宠幸你呢”
“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样。”
“福晋,我没有。”刘格格小声辩解。
她是怕爷在外被那个外室缠住了身,到时候将人带回来,岂非又要平白添一个人再说了,据说还是个美人,这简直是堵心
“还嘴硬呢。”李氏却是一下子从美人榻上起来,手指着刘格格的鼻尖,嚷嚷“你们瞧瞧,你们瞧瞧,这有胆子想,没胆子认呢这是。”
“夏日里少吃些荤的,白天可劲儿的吃,晚上有火没处发”
刘格格就不明白了,李氏这样的话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长夜绵绵,若是实在是难熬,平白无故的想着爷,倒不如叫丫鬟陪你翻花绳”不堪入耳,实在是不堪入耳
刘格格彻底听不下去了,在侧福晋这提爷纯属是找骂。让侧福晋去求爷回来,半点希望都没有,她刚提个爷字,李氏就能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不想再无辜受辱。赶紧起身,告辞,也不顾身后李氏骂她,脚步走的飞快,再待下去,她一准能被李氏骂的翻白眼。
晚膳都不用吃了。
“你瞅瞅,你们瞅瞅”李氏指着刘格格的背影,气的手指都在发颤“本福晋都还没让人走呢,她胆子这般大,半点都不将本福晋放在眼里。”
身侧的丫鬟连忙道“福晋,注意不能生气,脸上会长皱纹的。”李氏那一脸怒火,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平息了。
她仰着脸左右摇晃着让丫鬟细细地看“我变丑没长没长皱纹”
丫鬟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熟捻道“福晋依旧光彩照人,天香国色,明艳四方,府中第一美人儿。”李氏这才满意了,手托着下巴满意的看着镜子里光彩照人的自己。
随后又兴致冲冲道“去给我拿纸笔来。”丫鬟明了,立马将纸笔拿来“福晋,您这是又要给爷写信啊”
“我日日写,写了一个多月了,爷是一封都没给我回。”李氏想到那日在戏折子上看的两句情诗,小心翼翼的写了上去。
那淫词艳语写的露骨又风流。
李氏写完最后,自个儿倒是先红了脸,放下笔的时候,心口也酥酥的,眼中含着水儿道“好想爷啊。”
丫鬟立马从匣子里翻出个花绳来“主子,奴婢陪您翻花绳吧。”
李氏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滚远点。”
丫鬟无奈的拿着绳子走开,还没两步,身后的人又喊住了她“回来。”李氏将那写的让自己都脸红心跳的诗给装入信封里。
娇软的身子从软塌上起身,懒洋洋的问“昨晚玩到哪儿了”
胤禛一直在梨园等着人回来,可直到日落西山了,才见到主仆三人的踪迹。
几人刚一进屋,便瞅见了他。不知是不是天生就是上位者,四阿哥倒是光是坐着浑身就一股贵气,此时翘着腿坐在叶南鸢的软塌上,听见声响抬起头,缓缓地掀开眼帘。
黑如深潭的眸子看过来,冷冷儿道“回来了”
那模样,那气度,跟坐在自个家的后院一样。
叶南鸢歪了歪脑袋,忽然就开口笑了“我的”软塌上的人眉心拧了拧,眼神瞧过去立马就是一滞。
她头戴着帽子,穿的分明是一身男装。
叶南鸢今儿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对襟长衫,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坠着的墨玉在腰间轻微的晃荡。只她腰间太细,缠了两圈只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来。
身上没半点胭脂气,可无奈天生皮子太白,这番一件暗红色的衣裳穿在身上,唇红齿白,越发衬的那露出来的肌肤雪白跟玉似的。
只他烦躁的将棋子扔回去,眼神落在那一手就能掐的住的腰杆上。
没看见过这番蠢的,情情爱爱的戏折子看多了吧脸长成这样,腰又细的巴掌都掐的住,就她这模样,还学旁人穿男装哪家的少年郎生的比狐狸精还勾人
瞧着她泛着水雾的一双眼睛,只他心中却是如同有火在燃烧,开口的声音自然也沉了下去“过来。”
屋内的人早就被苏培盛带出去了,大门阖上只透出窗外的一轮月光。
叶南鸢却歪了歪脑袋,冲他嘟囔“你凶我做什么”软塌上的胤禛眯了眯眼睛,随后本就黑下来来的脸色越发的沉了下来。
“你这是喝酒了”
颀长的身姿站起,他跨着大步走到她面前,还没靠近便闻出一股浓厚酒味,熏人的紧。
“无法无天。”好端端一个女人,竟跑出去喝酒,喝到天都快黑了才回来。胤禛只察觉自己眼皮都在跳,黑沉着一张脸就想将人甩在这自个回三清观算了。
只人还没走,衣服倒是被人勾住,胤禛看着那天青色的长袍被揉成一团,脑壳都在疼。
“我的。”
叶南鸢又嘟囔了一声儿,他闭着眼睛撇开那熏人酒味,没好气地问“什么你的。”他离她足有半尺远,一只手拎着人就往软塌上走去。
人倒在软塌上,她却是笑了一声,水色潋滟的眼睛因着喝醉了,越发的红了“梨园是我的。”
“没人说不是你的。”胤禛蹲下身不耐烦的给她脱下靴子。
“奶娘是我的。”
“奶娘是你的,我没抢。”他起身拧着眉心又去给她褪衣裳,浑身醉醺醺的,味道熏的他脑袋疼。
“半夏也是我的”
“这桌子,这椅子。”脱衣服的时候,她极为的不安分,手舞足蹈四处乱动着,要指给他看“还有这青白玉茶盏,这鎏金的小香炉”
“是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喝醉了酒的絮絮叨叨的念叨,胤禛本就剩余不少的耐性,彻底被磨尽,手中的腰带怎么也解不下来,他索性拧着眉两手一用力将衣裳都给撕了。
撕拉一声,他手中的衣服碎成了两半。
娇憨嗓音满是委屈“先生不是”
金丝楠木的软塌上,叶南鸢露出雪白的肩头,还有白生生的肉来,她仰着下巴,却像是不知。
喝醉酒的人浑身泛着绯红,含着水雾的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分明是妖娆至极,半遮半露的让男人一瞧就失魂的状态。
可她仰着头,却纯的可怜。
纯的甚至让人有欲念。
胤禛的手指逗弄着她的唇瓣,黑沉的眼帘彻底暗了下来,瞅着她喝醉了的模样,他问她“那先生是谁的”
红唇嘟囔着满是委屈,一双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先生是月华的。”
“小可怜。“胤禛轻啧了一声,低下头含住那双眼睛允了允,将她眼角的泪给允干净。薄唇下的一双眼睛,懵懂又无知。
他诱她“先生不是她的,先生是你的。”
“不”她眼中的委屈与嫉妒掩饰不掉“我看见他的信了,他还诓我”
“嘘。”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红唇上,他只问“你想先生是你的吗”
叶南鸢听话的点了点头。
他却继续又问“当真想”
“嗯。”她一脸乖巧。
“很想吗”笑意溢满整张脸,他手指伸出去,在她唇色上勾弄着。
红唇一启,他指尖都差点儿探了进去“想的”
他轻啧了一声,忽而笑了。脸上仿若是层层的冰山融化,事不过三,他已经问了三遍了,既然她要,他便也不用继续忍了。
胤禛低下头,将人打横抱住“搂住我的脖子。”他命令,怯生生的一双手虚晃着搭在他的颈脖上。
他眉眼皆是笑意的将人往床榻上带去。
本念她是初次,前日又承了欢,本是想好好怜惜她,让她多休息休息。
可架不住她自个儿主动找罚,一声先生先生的唤着,且她穿着男装,滋味又是不同。他彻底忍不住了,人都变的有些失控起来。
在那月光下,他天青色的长衫与她缠绕在了一起,如被暴雨激打的花蕊,长鞭抽打,稚嫩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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