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昨天昨天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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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晚膳是在外面用的,今个儿叶南鸢莫名的高兴,晚膳的时候多喝了两杯酒。

胤禛当时怎么拦都拦不住,等一上马车叶南鸢就黏黏糊糊的发起酒疯来,哼哼吱吱的磨人的紧。

“看爷日后再带你出来。”胤禛无奈的将人抱在怀中,控制住她的双手让人不在乱动,朝着外面驾车的苏培盛喊道:“跑快些。”

藏青色的车帘晃荡,里面传来一声娇糯的轻喊:“先生……”

苏培盛头皮发麻,手一哆嗦鞭子猛然用力往前抽,马蹄飞快朝前飞驰。

马车停在了贝勒爷门口,看着怀中的醉醺醺的叶南鸢,胤禛深吸一口气任命的将人打横抱起,叶南鸢刚在马车中发了一顿酒疯,此时被抱出来倒是乖觉。

安安静静的勾着他的脖子,不吵不闹。

“你刚在马车里有这么听话就好了。”胤禛深吸一口气抱着叶南鸢就往西院而去,他浑身的衣裳被叶南鸢扯的凌乱,若不是晚上天黑,只怕都不能见人。

怀中的人乖顺极了,胤禛抬手抱着她跨过面前的门槛,刚要拐弯,走在前方的苏培盛却猛然之间停下脚步。

拎着灯笼的手一颤,只见苏培盛一脸为难的转过头:“爷。”

胤禛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只见乌拉那拉氏带着周嬷嬷正在正院的门口堵着,身侧的太监丫鬟都在,他抱着叶南鸢的手一瞬间收紧,低下头不动声色的继续走上前。

“这么晚了,福晋在这儿做什么?”

“妾身是来看看这么晚了,贝勒爷不回府出去做什么。”乌拉那拉氏看着被贝勒爷抱在怀中的叶南鸢只觉得眼睛都在刺着疼。

“贝勒爷怎么晚了还在外面,妾身管不着,但是叶格格是后院女人,妾身掌管着后院不能见叶格格半点规矩都无,穿着男装随着爷出去抛头露面。”

乌拉那拉氏板着脸,一副大方端庄的模样:“古往今来也没见过阿哥府的格格穿着男装出门去鬼混的。”

“叶格格是爷带出去的。”胤禛看着福晋,眼帘一瞬间撩起问道:“莫非福晋也要治爷的罪不成?”

“妾身不敢。”乌拉那拉氏心中一慌张,连忙跪下。

胤禛看着福晋,知晓她管理后院为难,微微叹了口气,安抚道:“爷带叶格格出去本的确是不该,但天色已晚了,福晋还是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明日,明日,又是明日,什么时候贝勒爷对她这般的敷衍了,乌拉那拉氏假装听不出四阿哥语气中的示弱,咬着牙:“爷出府有事,妾身自然不能管到爷的头上,但是叶格格……”看着四阿哥怀中的叶南鸢,当真是觉得心口如被刀割一般,一下一下的发着疼。

“叶格格身为女眷出府本来就是大事……”乌拉那拉氏极力的辩说着,她今日既然带了这么多奴才出来,都堵爷堵了块一个时辰了,自然是要责罚叶南鸢。

若是连个格格都惩治不住,日后府中谁还听她的吩咐?

“还请贝勒爷莫要偏私,叶格格坏了规矩那自然还是要责罚。”乌拉那拉氏抬起头,一脸的不为所动。

胤禛见状,抱住叶南鸢的手紧了紧。

声音清冷的没有感情:“叶格格醉了,爷先送她回去。至于责罚,福晋若是执意要罚的话,倒不如来与爷说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后的苏培盛瞧见了,立马拎着手中的灯笼跟上去。

等人走后,乌拉那拉氏才像是卸了浑身的力气,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身后的周嬷嬷立马上前将人扶住,道:“福晋,我早就说了,您不该来的。”

乌拉那拉氏看着前方的背影,只觉得眼圈都红了:“我若是再不插手,只怕日后这福晋的位置也算是形同虚设了。”

她入府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贝勒爷待人这番好过,竟是还带着她出去游玩。

“可贝勒爷刚刚那样,明显是生了气的。”周嬷嬷叹了一口气了,擦着她的眼泪,道:“爷宠那叶格格几日又如何?这福晋的位置不还是您的,再说了那叶格格身份低贱,爷再是喜欢还能封她为侧福晋不成?”

乌拉那拉氏手撑着周嬷嬷的手,才得以起身:“你说的我何尝不知晓?”就是叶格格身份低微,她一开始才没将她放在心上。

哪里知晓,这咬人的狗不会叫。

爷对这叶格格一天比一天还宠爱,比起当年的李氏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捏了捏掌心,乌拉那拉氏又想起李氏那大着肚子的模样。

“府中有个李氏就足够让我头疼了。”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往前方看去:“爷的宠爱日后可慢慢修复,若是府中再来一个李氏,这福晋的位置只怕当真是一个躯壳了。”

她说着,扶着周嬷嬷的手往前走:“我不后悔。”

***

四阿哥将叶南鸢抱回西院,刚放下床榻上叶南鸢就往里面滚了滚,拉起被褥盖在脑袋上。

“醒了?”府中太大,前院到后院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胤禛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对着床榻上的人道:“醒了就起来给我揉揉肩膀,抱你走了一路身子都僵硬了。”

床榻上,叶南鸢眼珠子转了转:“爷带我出去,是不是惹福晋生气了?”

“你也知道?”

烛火晃荡下,叶南鸢那柔弱无骨的手乖巧的揉着他的肩膀,胤禛闭着眼睛任由她伺候,嘴里还边说道:“力气大些,往左边一点。”

叶南鸢瞧着柔软,但按摩的功夫却是不错。

胤禛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眼帘忽然又睁开:“手艺不错,之前学过?”叶南鸢这一手的按摩功夫,是在江知寒身上练会的。

他六岁的时候落了水,差一点儿就没了命。救上来之后腿脚也不好了,一到冬天或者是下雨天,膝盖就疼得厉害。

热敷,针灸都用上了,全都没用,最后有个治腿脚的大夫说,按摩能够缓解,叶南鸢便专门过去学了。

严重的时候,他的膝盖甚至都不能走路,下雨天疼的厉害还需坐轮椅。

但他生性要强,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学会了骑马,想到今日瞧见的那一幕,叶南鸢既是骄傲,又是心疼。

只觉得到现在,心口都是烫着的。

“恩?”见她没回答,胤禛睁开眼帘往她那儿看去,一眼就瞧见她眼中还没收回的情绪,揉着眉心的手放下来,他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你在想谁?”

冰冷的一声如地狱如的恶鬼,一下子掐住叶南鸢的喉咙,喝醉酒后的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她不敢抬眼往他那儿看去,琢磨着眼神往旁边撇。

只还没动作,下巴就被他给捏住。

同时,四阿哥那张冰冷清隽的脸一瞬间靠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对上她喝醉酒后的眼睛:“爷再问你一遍,你刚在想什么?”

“爷以为我在想什么?”

叶南鸢索性不装了,抬起眼睛往他那儿看去:“在想着我之前为何没跟着林致远回去?”果然,胤禛的神色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

叶南鸢的心中升起愧疚,当时在船舱上利用林致远本是不得已而为之,哪知足足到了现在四阿哥还记得?

“今日瞧着林公子游街,似乎是中了榜眼?”眼中溢出笑,她抬手勾着四阿哥的脖子:“还是说探花郎?”

她这番大大方方的,反倒是让人无迹可寻。胤禛凑上前,咬着牙道:“还敢说!”

“探花郎还簪了我的花呢。”他不让说,叶南鸢偏是要逗他:“但不得不说,林公子生的的确是好啊,一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

“爷看你是不要命了。”

胤禛咬牙,将人一把抱起,抬手就往身侧的软塌边砸去,叶南鸢如脱水的鱼,一下子摊到在了软塌上。

下一刻,胤禛整个人压了上去。

“还说不说?”

他一手控制着她的手腕,举到头顶,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恩?”他发了狠,整个人扑在他身上,面色板着吓人的紧。

可偏生叶南鸢就是不怕,嘴里还在道:“但要我说,林公子确实是很优秀啊,学识渊博……”还没说完,就见胤禛低下头一口将她的唇瓣给咬住了。

他似发了恨一般,又咬又允的,直把她的唇瓣咬出血来才算。

腥甜的气息从她唇瓣中流出,又被他咬着唇,一点一点舔湿了个干净。等她唇瓣都被允的发肿起来,四阿哥才撑起手臂抬起头看她。

那目光淡淡的眼眸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眼眸中却又带着狠厉与怒火,仿若叶南鸢在多说一个字,他便要一口在咬下去,将她整个人开膛破肚,拆入腹中。

“林公子是很好……”头顶那股怒火越来越盛,叶南鸢赶忙抬起头,一口吻住他的的唇:“我还没说完呢。”

她语气泛着笑意,娇滴滴的道:“但在南鸢心中,旁人再好,也不敌先生半分。”

***

翌日,胤禛心满意足的去上朝去了,昨个儿晚上他借着一股劲儿,好好的收拾了叶南鸢一晚上。

喝醉了酒后的她极为的粘人,黏黏糊糊的却另有一番滋味。

胤禛早起后,叶南鸢还在睡,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由着苏培盛伺候着穿了衣裳。出门后,不自在的顶了顶发疼的舌尖:“睚眦必报的小东西。”

昨个儿晚上他咬了她一口,情到深处之时叶南鸢就将他的舌头给咬破了。

“从来都是这样,不肯退让半分。”胤禛想到如今还在床榻上,起不来的人,眉眼之间就溢上了一股得意。

苏培盛在身后瞧着,只觉得爷只要是碰着了叶格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平日里总是面色冰冷的,此时却是罕见的带了几分年轻气。

“爷跟着叶格格在一起,性子都仿若变得年轻了不少。”苏培盛知晓主子今日高兴,胆子大了不少,都敢拿主子打趣儿了。

罕见的,四阿哥也不生气,反倒是笑道:“叶格格与旁人是不同。”府内所有女人对他来说都是意外,唯独叶南鸢一个人,是惊喜。

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娇气了些。胤禛眼中浮腾出几分笑意,继续昂首阔步的朝前走去了。

西院

叶南鸢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是晌午了。

昨日闹了一个晚上,早起的时候身子还泛着酸。半夏一边与她说话,一边将床帘撩起来,勾在那两侧的银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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