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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件事是两年前,就是陆燕尔刚生下孩子不久的时候,她当时真的恨极了,想过狠狠地报复陆燕尔,自己不好过也绝不让她好过,可人家又做错了什么呢,陆燕尔已经成了亲,生了孩子,此生与顾辞都再无任何交集,她若行报复之举的话,不是反而让他们牵扯越深

退一步来讲,如果陆燕尔没有退亲,自己岂不是更没机会嫁给顾辞,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陆燕尔成全了她和顾辞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没什么好怨的好恨的。

当初因为换子的那一场乌龙,她将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整日活在痛苦中自怨自艾,甚至因此恨上生养自己的娘亲,对她的关心视而不见,冷言冷语出言讽刺,结果她没感到半分痛快,反而痛苦不已。

直到她试着同自己和解,试着不那么较真时,她才感觉到真正的轻松自在。

她静静地看着顾辞,说道“阿辞,其实一直无法释怀的是你当年,陆燕尔去江州退亲,姨母根本就不同意,同意的是你,选择放弃的也是你”

顾辞手握成拳,眉宇间染上一抹沉重的阴霾。

是啊,同意退婚的是他自己,他如今又是何作态可不知为何,陆燕尔这个人就是让他难以释怀,越想忘记反而越清晰,越远离反而记得越清楚

这根本就不像他。

说爱她吗可他们之间又全无任何的往来,陆燕尔甚至未做过任何一件让他误会的事情,说爱未免太荒唐,就因为她退了他的亲,他反而对她念念不忘,这是上赶着犯贱,简直可笑。

而他们已各自有家庭,他也即将为人父,于他们婚姻作废的时候,他和她已经渐行渐远,再无可能。

陆燕尔让晚晴将砚台带下去洗澡,冷枫便来禀告调查结果,原来那日竟是李承颂在宫中与人苟合,砚台恰好误撞见,她便起了杀心。思及李承颂今日故意找茬,恐怕是刻意试探事情是否败露。

毕竟,宫妃与人私通可是死罪

而李承颂不只是景昭帝的妃子,又是北漠的公主,身份自是非比寻常,此事兹事体大,陆燕尔不可能冒然将李承颂的丑事宣扬出去,虽然她很想这样做。

她可以容忍李承颂害她,却没办法容忍李承颂伤害砚台半分。

“这段时间多注意砚台的安危,一切等楼君炎回来看他如何打算”

“是。”

而楼君炎自听闻砚台会说话的事,便归心似箭,没过多久便将将景昭帝吩咐的差事办妥了,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京城,一看到门口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眼里眉梢皆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陆燕尔含笑看着他”夫君,你回来了。”

“外面风大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

楼君炎声音低沉,上前拥住陆燕尔娇小的身子,并顺势将有些沉重的砚台接了过来,伸手捏了捏他细嫩的脸颊,“小子,还记得爹临走前说了什么不”

砚台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楼君炎,然后扭头看向别处,非常地不给面子,楼君炎寻思着难不成自己离开太久,这小子不认得他了,听不得砚台叫的一声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见楼君炎满怀期待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陆燕尔赶紧拉了拉砚台软乎乎的小手,拖长了声音道“砚台”

砚台默默地叹了口气,嘴里咕哝着,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爹。”

楼君炎顿时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将砚台高高举了起来“好小子,好小子”

终于肯开口了。

等这一声爹可真不容易啊。

“你小心点,别将砚台摔着了。”

看着父子俩的画面,陆燕尔打心底里高兴,可看着楼君炎这般危险的动作,又颇为戒备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生怕他一个手抖就将砚台摔了下来。

“这就算危险”

楼君炎促狭地扫了一眼陆燕尔,在她还未及反应时,手上一个使力,猛地将砚台直接抛上了半空中。

他薄唇微扬,“那这样呢”

陆燕尔惊叫一声,立时吓出一身冷汗,于她惊悚的目光中,楼君炎牢牢地接住了烟台该,原以为砚台会被吓哭,结果小家伙小嘴一瘪,露出了一抹极淡极轻蔑的笑。

仿佛在嘲讽。

“砚台,娘怎么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像小孩,反而像个大人呢”陆燕尔细思极恐,自己是重生的,会不会砚台小小的身子里也住着另一个灵魂,一个不同于小孩的灵魂,如此荒诞奇论,也是可能存在的。

砚台却像是没听懂陆燕尔的话一般,在楼君炎怀里扭了扭小身子,伸出两条胳膊,瓮声瓮气道”娘亲,抱抱。”

陆燕尔欲要接过砚台,楼君炎却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板着面孔道“不行,你娘抱不动,爹抱着”

砚台不满地瞪了一眼楼君炎,哇哇叫着“不要爹爹抱,爹爹臭,娘亲身上香香“额,这话还是从陆子沐那儿学来的,说得自己都一阵恶寒,果然小孩不是那么好当的。

楼君炎俊脸一黑“臭也忍着”

砚台挣扎着想要扒拉到陆燕尔身上,奈何蚍蜉撼树,使出吃奶的劲儿扑腾,也没扑腾到陆燕尔跟前去,倒把自己累得浑身是汗。

这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差距。

“娘亲。”

砚台软糯糯地喊着陆燕尔,一双晶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陆燕尔假装没看见,偎依在楼君炎身侧,笑盈盈道“夫君舟车劳顿,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热水,夫君先去洗洗,去个乏也好。”

砚台眼睛一亮,蹬着小短腿就要从楼君炎身上下来,结果楼君炎直接拎着他一起去沐浴了。

陆燕尔将砚台抱了过来,抬眸看到满地的水渍,以及凌散的衣裳扔得到处都是,现场堪比战场,便忍俊不禁地笑道“这是做了什么”

楼君炎一边穿衣服,一边郁闷地说道“这孩子太闹腾了,洗个澡都不省心。”

以后洗澡这种事还是交给婆子来做,而他给砚台洗澡简直就像是干仗一样,这孩子偏生要给他唱反调,你让他好好呆在水里给他搓澡,他偏要弹个不停,水拨弄的到处都是,你给他脱衣服,他偏不要你脱直接猛扎到水里,瞎扑腾。

“其实,砚台挺乖的。”陆燕尔抿着嘴巴笑“不过,夫君也知道,平日里虽是婆子们照看他的饮食起居,可这孩子洗澡偏要漂亮姑娘代劳,一直都是晚晴或者冬梅帮他洗,一般不容旁的人插手。”

楼君炎眼眸一眯,打趣道“你莫不是生了个好女色的小鬼”

“楼君炎”

陆燕尔猛地拔高了音调,“浑说什么呢,他才多大。”

“都说三岁定老,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美丑香臭,难说难说。”楼君炎煞有介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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