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美人心黑了。(2 / 2)
“还有汝南王府。”鸣玉加了一嘴。
“汝南王府”晏映收起笑意,神色微怔,“穆迁”
“对,穆世子。他性情多诡善变,喜怒无常,连主子也时常摸不透他的想法,虽然他如今在暗中与主子多有交集,但我觉得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夫人最好不要跟他有所接触。”
穆迁跟谢九桢有交流
晏映眉心跳了跳。
这些事她似乎有点模糊的记忆,可是并不完全,听说那次箭雨袭击,先生中箭,其中就有穆迁在场
她收起心思,对鸣玉笑了笑“多谢你告诉我。”
不管怎么说,两人似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背地里猜忌诋毁好,鸣玉并不坏,他只是为谢九桢思考太多。
晏映也不生气,鸣玉追随了先生那么长时间,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万事将她排在最后,那最正常不过。
鸣玉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言谢,脸色有些不正常,声音小了许多“夫人言重了,这是属下的本分”
晏映不说话,扭头看着对面的那座楼阁,三月中,日头已见火辣,
阴影处坐着,有风徐徐,倒是也十分惬意。
不多一会儿,对面的赌场的门口突然被丢出来一人,紧接着,接二连三的人涌出来,对那人拳打脚底,嘴上还骂骂咧咧的,神情十分凶恶,可是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上前。
赌场门前,赌徒欠钱不还,这样的事太常见,只要不打死,府衙一般也不会管能在京城里开这样大的赌场,背后绝对是有人支撑的。
“看来你做的不错。”晏映看着楼下的人笑。
鸣玉有被她的笑容吓到,心想那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夫人,怎么笑起来这么毛骨悚然。
他摸摸鼻头,悻悻地说道“周家三爷好赌,才到京城多少天就忍不住了,我也只是略施小计,他在赌场上杀红了眼,很容易就中套了,现在都把周徊新买的宅子输进去了,啧啧,这下周徊算是完了。”
晏映支着下巴,百无聊赖“这你就错了,他还可以来侯府求我阿姐帮忙。”
鸣玉斜眼看她“不带这么不要脸的吧”
“就是这么不要脸,”晏映笃定,半晌后,她幽幽说道,“周老太婆害我阿姐失去孩子,我也让她尝尝骨肉分离的痛,没烧死才是真的好,怎么能让她白白去死呢,总要等到把该偿还的都给偿还了再去见阎王才好。”
鸣玉听着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最毒妇人心啊,说得不过如此啊
不过,主子也找他嘱咐过,周家的事,要做就做到极致,就算夫人什么都不说,他也会私下里给解决的
过了一会儿,一身白衣的周徊已经赶了过来,他神情激愤,地上的周三爷已经被揍成猪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周徊跟赌场的人说了什么,最后却愤愤地看了周三爷一眼。
“这是知道自己连宅子都没有了。”晏映忍着笑。
即便兄长错误再大,他也不会看着周三爷被人打死,好面子的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最后还是得亲自将人扛回去人是不能现在就死的,得回府上喘息两天,让周老太婆亲眼看着。
晏映心情不错,掏出一锭银子放桌上,起身离开了。
鸣玉紧随其后。
回府后换上一身轻便的春衫,晏映去西院陪阿姐,她是不会拿周家的事
去烦她,阿姐一辈子不记得周家人才好。
谁知正碰上魏济在那看诊,晏映看着水晶帘后的两人,眼皮跳了跳,鬼使神差地躲到门后。
“明日就去玄武门看比试,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的情况,不如我也跟去吧。”魏济面不红心不跳,十分自然地睁眼说瞎话。
晏晚的情况他已经控制住了,再有孩子也不是问题,还好周家那个老太婆给她下毒时间不长,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清理干净毒素。
“这样是不是有些太麻烦魏仓公了”晏晚坐在玫瑰椅上,脸上已经多了几分血色,瞧着气色不错。
魏济收拾药箱“不麻烦,晏娘子是我的病人,我本就该负责到底。”
“这样吗”晏晚低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了一片幽深,那声音有些忧郁,魏济一下就停住手,转头看她,本在琢磨她为何会如此低落,晏晚忽而又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魏仓公原来对病人,就是这么尽心尽力吗我瞧着不像,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仰着头,神情也是张扬的,不像病中那么唯诺,反倒像一团火,将魏济一下子烧着了。
魏济被这么冷不丁地一问,是有些懵的,可是他转而就压下去心中纠缠的惊艳和胆怯,也不甘示弱地扬了扬眉“怎么,晏娘子害怕二嫁么”
晏映在水晶帘后面瞪大了眼睛。
她前脚还怕阿姐困于周徊的情网中出不来呢,后脚两人就这就告白了
好一个魏仓公,为阿姐的病忙前忙后,她还以为是医者仁心,屁个仁心,定然是看上她阿姐美色,迷得走不动道了吧
两人还没发现屋里还有别人,晏晚手肘搭在桌子上,眸光微闪,却是笑了笑“我怎么会怕二嫁”
魏济面色一喜。
“可我要嫁,也不会嫁你。”晏晚跟着说了一句。
魏济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他也不着急,把药箱合上“明日我会去找你,场上有你想见到的人,你可千万别因为躲着我不去,那么重要的时刻,没有你们两姐妹,他会少很多乐趣。”
魏济说着就要往外走。
晏晚终于急了,站起身将他叫住“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不喜欢你,以后你也别来了
。”
魏济一顿,久久没回应。
晏晚以为自己将他说动了,撑着桌子稳了稳身形刚才起得太猛,头有些发昏。
“我不怕二嫁,什么名节声誉,都束缚不住我。可是我也不会嫁你,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我其实已经没事了,把话说开了,对”
晏晚忽然停住话音,因为她看到背对他的魏济竟然转身大步向她走来,脸色阴沉得可怕,把她后面的话全都憋回去了。
走到近前也不算完,晏晚真没见过这么不懂礼数的人,她下意识往后躲,就这么被逼到架子床的床壁上,魏济忽然俯下身来,她急忙闭上眼。
可是等了许久,只等到一声带着促狭的笑声。
“你好像也不讨厌我啊”
睁开眼,魏济正笑着看她,嘴角扬起,有种让人畏惧的匪气。
晏晚一下就红了脸,她有些恼羞成怒,挥着手锤打着他前胸,不住地推他。
魏济得了便宜,当然甘愿忍受她的脾气,笑呵呵地任她打。
“我还以为你得憋一段时间,想不到这么快就挑明了。”
晏晚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我看出来了”
“废话,”魏济哼了一声,“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你是傻吗看不出来”
晏晚从来没这么羞耻过。
“你一直看我笑话”
魏济忽然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休息吧。”
他不再久留,背着药箱匆匆走了出去,强行结束了暧昧的氛围,晏晚瞪圆了眼,却没了发泄的出口,怔怔地坐在床上,眼圈渐渐红了。
踏出门槛的魏济一下子换了一张脸,阴沉得可怕,像是下一秒就会将人撕碎。
晏晚不是口是心非的人,如果她喜欢自己,就一定会努力争取,可是刚刚她说谎了,她在下意识推开她。
到底还是被周家那个瞎眼的伤害了,有的人一旦受过一次伤,就会竖起坚硬的刺,将自己妥帖保护好,不准任何人靠近。
所以她才拒绝他。
魏济不是难过,他是生气,是心疼,是无奈。
他又不敢太冒进,他一样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魏济心事重重地走出了侯府大门。
晚上,谢九桢一踏进栖月阁,就被晏映拉着走到床前,神秘兮兮地把门关上,然后狠狠把谢九桢按下去。
谢九桢一头雾水。
“咱家来狼啦要把我阿姐叼走”晏映说得煞有介事。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你们一边心疼先生一边哈哈哈哈哈啊,先生更惨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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