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循序渐进（1 / 2）

<p>小小的进步有目共睹，第一次月考从倒数第五上升到二十七名，班内共有四十三名**，期中上升到班内十八名，当中也有其它小测试，成绩稳中有升。</p>

<p>最欣喜的不是小小，更不是文竹，而是小小的**方女士，喜极而泣，收获了当**的巨大成功。当方女士拉着文竹的手，千言万谢，文竹感到了一颗**炽热的心。一切为女，母为女荣，千真万确。小小还有上升空间。</p>

<p>小小收获了自信和学习的乐趣，在良性的道路上惯性发展。文竹当然高兴，成绩上升是意料中的事，可喜的是小小的人品大有长进，待人接物，与同学相处，在老师的评语中可窥一斑。成绩只是学习的一部分，学习只是生活的一部分。</p>

<p>生活才是人生的一场综合大考，由于人生漫长或无目标，你不承认罢了。  要考你的品质，你的独立生活，你的团队协作，你的抗挫能力，你的心理调节能力等等，当然这些都可以在学习中成长。</p>

<p>随着相互深入的了解，文竹跟小小亦师亦友。文竹对小小的教学渐渐有别于学校，采取问答式的，开放式的，讨论式的，这是针对小小的个性逐渐调整的。小小不拘于形式就取消形式，小小喜欢问就让她问个够，文竹不是上帝，不会的大家一起讨论。</p>

<p>对于数学方面的难题，文竹以提问的方式向小小灌输，小小根据步骤自己理通，有点水到渠成的样子。然后文竹再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小小的接受能力完全打开了。</p>

<p>语文立足于书本，向课外拓展，提高小小课外阅读力，从作者的轶事引申到他的著作，小小有了兴趣，自然就会看作者其他的文章了。《少年文艺》就是在文竹的引导下订的，小小喜欢神话，但神话不会给她力量，看一两本就可以了。当然，这都是文竹的建议。</p>

<p>英语文竹只能给点小小心得，背单词归类，语法如何区分。英语并不是文竹的长项，关键多读，多背，情景交融时学英语效果最好。</p>

<p>物理比数学在现实中更有用，学过物理自然界好多为什么你都能明白，比如冬天室内的窗户上为什么会有小水珠，比如为什么先看见闪电后听见雷声。对于这种现实中常出现的现象，小小的兴趣特别浓厚，不用文竹交待，她自个就去找原因了，有了兴趣，学好物理就不是难事。</p>

<p>**的政治只需要用耳朵去聆听，考试按照标准的去答就行了。小小可以提任何开放式问题，两人展开讨论，没有标准答案，这样只是为了开拓小小的思路和辩才。文竹没有去过国外，据说国外就是这样教的。</p>

<p>这样的教学方式很受小小欢迎，某周日小小对文竹说：“谢谢老师，我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了对的人。”</p>

<p>“额，我的神啊！跟电影独白似的，留在多年后的婚礼上跟你的白马王子说吧。”文竹笑着回道。  “哈哈，老师你想的真远。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学习引路人。”小小笑着纠正。</p>

<p>“引路人有些夸大，功劳是你自己的。说白了，我就是那药引子，没多大用，恰好发挥你最大的功效。又像那**线，燃烧了半天，没有你这个***，小孩一泡尿就把我灭了。”</p>

<p>文竹不恰当的比喻，小小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燃烧了自己，成就了我。”</p>

<p>“我有那么伟大？其实我就是看在钱的份上。”</p>

<p>“对，你就有那么伟大！金钱对于你来说不是粪土，也就是个谋生的工具。拿着这个火炬，举起你的右手，你就是**自由男神！”</p>

<p>一把长尺被小小硬塞在手，举起文竹的手，差点戳在书房的顶。</p>

<p>“自由男神？也没背景呀。你怎么像裁判？我怎么看也就是得胜的拳击手。”文竹作了个打拳的姿势，朝空气中挥了几下。</p>

<p>小小说：“对，自由男神以前就是个拳击手。”</p>

<p>只要文竹说像什么，自由男神以前就做过什么，好像自由男神万能，就是上帝。这个荣誉像紧箍咒一样套在文竹的身上，文竹极不舒服，但想舒服小小就不罢休。文竹认了，剽悍的鲨鱼败在了弱小的女渔夫手里。良心在秤上秤着呢。</p>

<p>成长是本能，超越才是境界。飞的高，才能俯瞰大地。飞在三万三千尺的高度，仰望的人不会说什么。</p>

<p>靠墙的“猛龙过江”放在特制的架子上，比拿回来时大了一圈，有了新绿，更有神龙飞逸的神韵。</p>

<p>旁边的“如火如荼”开得映红了半边墙，一朵比一朵大，一朵比一朵红，热情似火，要燃烧青春的极限。</p>

<p>小小请人依着这两盆盆景创了幅画，一面墙都是植物王国，春意盎然，栏栅处有扇门，半开着，还有半扇等谁来开启？云深处，云深处，一行春归雁。</p>

<p>如果你不细看，你都不知道那个是画中的，那个是画外的，艺术就是那么高雅，虚实难分。也只有小小的书房敢静中闹春，不枉人生。那一面墙经常变换风景。</p>

<p>由于小小的牵线，成邦接到了一笔绿化工程，不竟如此，她老爸居然邀请文竹和成邦作客，对于文竹来说，是破天荒的纪事。</p>

<p>好几个月，除了相片，文竹仔细想想，在快要离开的汽车里看过他的侧影，在某个场景看过他下楼梯的背影，但从来没有正面看过余总余大头的真面容。</p>

<p>是神龙是**还是巨头？其实都不重要。关键连面都见不着的人，他会请客，太阳没从西边出来。文竹一阵忐忑，过后如文董河一样平静，几亿家产不会让人畏惧，人格上没有任何差距。成邦也是这个调，两人欣然前往。</p>

<p>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包间，最好的菜肴，最好的服务。就五个人，小小一家三口加文竹俩，客套一番，按次坐定。到了那么高的档次，也许是陌生，文竹和成邦倒拘谨起来，舌头没了往昔的自然。还是余总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举杯道：“来来来，家庭小聚会。两位才俊，不必客套。”</p>

<p>文竹成邦举杯回应，酒过三巡，舌头自然了许多。</p>

<p>“余总，家教数月，未见真身，今日一见，比想象得还要魁梧！”文竹用红酒敬道。</p>

<p>“呵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小文老师啊，什么总不总的，我粗人出身，脱掉这身外衣，我就是瓦工匠余大脑袋。”余总降低身份，拉近了彼此的距离。</p>

<p>看来余总真是说话的行家，这样的人到哪都能如鱼得水。跟高官打交道，一个鼻孔出气；跟同行打道，又一个鼻孔进气；与文竹成邦在一起，还能同一个鼻孔进出气。</p>

<p>“余总是本城房地产的风向标，以后请多多关照。”那八钱的小杯白酒，成邦一干而尽。</p>

<p>“风向标？抬举了。其实就是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到。”  余总要干，小小阻止了。“小刘兄弟啊，谈不上关照，只要你够朋友，活儿上劲，以后的路宽着呢。”</p>

<p>想不到余总如此低调，文竹有了好感。小小今天开心极了，坐在父母之间比谁笑得都灿烂。方女士总是笑看老公跟大家谈笑，很少插话。</p>

<p>余总问了文竹一些厂里的情况，文竹讲了一下即将改制的事，谈的很浅。又问成邦乡下花木的行情，成邦说起绿化头头是道，余总饶有兴趣，不免多喝了几杯，小小想拦也没拦助。</p>

<p>大家边吃边聊，余总突然有感而发：“今天请两位来，本意呢是谢谢小文老师，把我家小小带到一个出人意料的高度。二来是看看小小结交的朋友，不错，不错，真的不错，够朋友——”突然话锋一转，“——以前一直忙，也不知道忙个啥。忽略了家庭，忽略了爱人，忽略了小小，今天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真好。要不是两位，一家人不知何时才能聚在一起吃个饭。”</p>

<p>余总说得有点动容，方女士眼里居然有了泪花，似乎以前受的委曲全值了。</p>

<p>小小更是一个人脸上一个吻，她就是个孩子。孩子在父母面前隐藏了酒量，文竹跟成邦也不揭穿，每个人都有秘密。</p>

<p>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文竹觉得跟平常家庭没什么区别。然而对于以前的余大头确实是没什么区别，但对于余总来说，区别大着呢，亲人的感觉就是温暖。</p>

<p>“小文啊，我想小小初中毕业后，送往国外学习，你发表一下意见呢。”余总喝得红光满面，老师两字又去掉了，似乎距离又近了。</p>

<p>“**目前的教育体制的确不适合小小，也许国外的教育更适合，我不是说外国的月亮圆。只要小小愿意，我赞成。但记住，小小，你不管以后去哪里，胸膛里跳的都是**心。”文竹实话实说，小小点头。</p>

<p>“不行，我就这一个闺女，我可要她陪我一辈子的。”方女士开口道，她舍不得，心头的一块肉怎么可以随便远离呢，一边说还一边抱住了小小。</p>

<p>“现在说说而已。以后我会常回家陪你。”余总的话也许说到了老婆的心坎里，女人怕孤单，孩子就是一生的寄托。</p>

<p>文竹仔细看了一下对过灯光下的余大头，四十五六，身材魁梧，国字脸，大眼。由于常年陪吃陪喝，眼圈有些虚，头有点秃，肚有点腆。头的确大，文竹想那里面是智慧的话，那肚里绝对是没用的脂肪。他今天喝得高兴，手机居然关了，想必开着手机是吃不定心的，今天做了一次****。</p>

<p>到最后结束时，文竹听到这样一段话：“小文，只要我余大头在龙城市一天——”余总打了一个饱嗝，“——你愿意到我公司来，我随时都欢迎。买房子的事。。。。。。你找我，甭跟我客气，我给你批，低于成本价都行。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包括你，小刘兄弟，一样的待遇。”</p>

<p>酒多了，谁都可以称兄道弟。</p>

<p>文竹不管余总说的是真话还是客套话，心里荡漾一番，然后全按照客套话处理。今天我至少人格上是平等的，去了余总的公司，待遇会有提高，总没了今天的平等。再说我工作好好的，即使有难，我自个也会处理，求别人收留，不是我的本色。房子的事，以后真的要低头求人，这不丢脸，去掉暴利也是应该的。</p>

<p>成邦也是自由惯了的人，这种空心汤圆即使是真的，他也不要。但这一顿成邦赚了，以后余总吩咐下属断断续续给他介绍同行。</p>

<p>五月下旬小小又是月考，继续前行，班级十二名。文竹看她学习依然轻松，没有一丝压力，就像那海，你看不到底。</p>

<p>六月中旬的一天，小小问：“老师，你是游泳健将吧。”</p>

<p>文竹也没多想，“嗯”了一声。</p>

<p>“打遍两岸无敌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