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早恋之争（1 / 2）

<p>时间对谁都一样，不因为你是国王，就都给你一些；也不会因为你是乞丐，就少给你一些，世界上没有比时间更公平的东西。</p>

<p>夏日的阳光你可以用伞挡住，可挡不住时间的流失；冬天的寒冷你可以穿羽绒服抵抗住，可抵抗不住时间的流失；人间的大爱都有偏差的时候，时间却从来没有误差过，准时匀速从你身边溜走，永远不会为谁停留。</p>

<p>时间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比法律还专制，它控制着历史的进程，历史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它，却没人说它独裁，因为它对谁都一样。</p>

<p>时间不是人类创造的，它早于人类，早于一切生物。谁也无法驾驭它，它独立存在，无法修改，也无法中止。</p>

<p>河流奔流不息，到了海洋就像回到了家。而时间比它更顽强，它像永动器，永不停止。面对黑夜与白昼，面对春夏与秋冬，从不退缩，勇往直前，像个战神，没有尽头。</p>

<p>人一出生就进入时光隧道，不管你要还是拒绝，每人都会收到一张新生而又空白的贺卡，度过精彩纷呈或落寞无功的一生，到油尽灯枯寿终时，那张卡也就失效了，但它记录着人的一生功过，让后人评说。</p>

<p>不仅是人类，还有禽类，兽类，只要有生命的东西，都会收到时间赠与的新生贺卡。</p>

<p>它跟阳光一样，普照万物，而且谁也逃不脱它死亡的宿命。它见多了新生和死亡，从不赞叹也不怜悯，它迈着不急不燥的步子向前、向前、永远向前进。</p>

<p>如果谁拿着那张时间赠与的贺卡，任意的挥霍，那将一事无成，对后人也是一无所剩。</p>

<p>那张贺卡是给人类用来创造的，大家竭力而为，就创造了历史的一部分，世界的一部分，人类的一部分。</p>

<p>人类的历史长河中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像那星辰一样闪耀，大多数人平凡得像那空气一样可有可无。说无不对，毕竟曾经来过；说有似乎也不对，没人感觉到。没有可有可无的空气也衬托不出星辰的闪耀，就像那金字塔的塔尖，没有下面的根基它什么都不是。</p>

<p>人类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懈努力，每个人都在有限的生命里迸发出了自己的火花，照亮了人类前进的步伐，进化至今进入高科技时代。</p>

<p>时间没有尽头，进化没有极限。面对先人，没有人敢挥霍生命，也没人敢挥霍时间。</p>

<p>浪费时间倒比比皆是，在你发呆的时候，时间从你眼神中溜过；在你闲聊的时候，时间从你舌尖滑过；在你醉酒的时候，时间从你肠中穿过。你会为错过的机会而悔青肠子，你会为错过的时机而亡羊补牢，那时的时间就是你的功名，时间就是你的财富，时间就是你生命无悔的赞歌。</p>

<p>时间无处不在，大多时你无所谓，有时你会特别敏感，死亡的逼近，恐惧的来临，新生命的降临，成功的无限接近，哪怕一朵小花的盛开，你都能微妙地感受，那痛苦或喜悦。</p>

<p>人与世界，不如一滴水与海洋；时间与人，与万物、与世界无二样，没有渺小与伟大之分。时间主宰了人类，人类书写了历史。时钟是人类人为地给它找的代言人，人类为了跟上它的步伐，想尽了一切的法子。时间对于形形式式的代言人，不废一词，准确无误地向前、向前、永远向前进。</p>

<p>文竹对于时间想的没有那么多，只知道在有生的日子里，积极进取，不言放弃。面对现实，勇于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他人的人生观只有他人自己能改变及进化，如果自己的为人处世能够感染身边的人，那也算对人类的进化作了微不足道的贡献。</p>

<p>事实上，文竹只是这个世界的少数派。真理也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好比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价值纹丝不动，耐心等待价格的回归，哪辈子合二为一还真说不准。</p>

<p>小小受到感染，并立刻回馈了文竹，像阳光照着镜子，镜子马上就从另一个角度折射出来，给足了文竹面子。</p>

<p>初三第一学期结束，已坐稳班级老二位置，年级也进入前二十名。换句话说，如果到初三毕业，还能保持这个成绩，那么龙城市的高中她想进哪所就进哪所，甚至不需要参加中考。这不是小小的终极目标，她像攀登者，她要征服世界上最高的山峰。</p>

<p>“老师，如果有一天，我将出国去学习，你是不是舍不得？”小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两眼仍在书中浏览。</p>

<p>文竹一愣，随即转身笑道：“就我个人而言，当然是舍不得。你聪明伶俐，好学上进，冲你帮我挣的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更是舍不得。但你不属于我，也不属于其他人，你属于那片天空！”</p>

<p>文竹抬头指指头顶蔚蓝的天空，“你是一只鹰，翱翔的鹰！你能击破天空，超越闪电！”</p>

<p>聊天前两人在三楼西侧的平台上，平台空地**个平方，用采光的材料封闭，外面冷得打颤，里面温暖如春，阳光的热量一波波的涌进。</p>

<p>正中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泡着两杯热气升腾的茶，一杯是小小的，一杯是文竹的。小小埋在沙发的靠垫中惬意地看书，文竹站着悠闲地向窗外张望。</p>

<p>别墅的院外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正中有一条狭长的小溪，冬天少雨，都快干涸了，水底的鹅卵石清澈可见。</p>

<p>小溪边是绿化隔离带，伴着假山，间隔着几棵垂柳，没了春夏的柔姿。小溪上跨着一座小桥，沿着小桥向前大约十几米，有个亭子，亭子两边皆有长廊，与小溪平行。除了梅花所有的花都败了，蓓蕾蓄势，怒放的吐芳，越冷越傲，傲成独秀，天下无双。</p>

<p>少许几个孩童在玩耍，几个大人在避风处晒着暖暖的太阳。小小家是景观房，在三楼的温室，下面的风景一览无余。在这里，物理上的“温室效应”小小通过亲身体验实地解决。</p>

<p>“我们是捆绑在一起的，那些奖金还是无法体现你的能力。”</p>

<p>小小放下书本，一本正经地仰头望天，好像要寻觅天空是否有她的印记。文竹瞅她一直抬头看，大白天的苍穹有什么好瞧的？很是纳闷，便循着她的视线觅了去。原来是两块硕大无朋的白云，像男女的两个头像，若即若离，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又好像在热吻。</p>

<p>“老师，你看，那两块云像不像恋人在热恋？”</p>

<p>文竹一震，答非所问：“嗯，像两个狗熊在打架。”</p>

<p>“狗熊是那样热恋的？”</p>

<p>“对，恋人是那样打架的。”</p>

<p>不知是谁的心乱如麻，一阵风散去了天上的云，天空沉默如金。阳光无声无息地进来，照在金属的杠子上熠熠生辉。</p>

<p>温室里的两个人恢复原样，小小窝在垫子里看书，似乎一页也没翻过去，心里总觉得有些莫言的东西在拒绝着书本的入侵。</p>

<p>家教的事上午已经结束，下午属于自由活动。文竹是应她的邀请留下的，文竹又看着窗外，目光还是聚焦在小花园里，只是没了先前的悠闲。</p>

<p>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在公园里的小径上顽皮地奔跑着，手上拿着一具像风车一样的玩具，不知咋的，脚被什么绊了一下，跄踉了几下，没稳住，一个趔趄下去，看样子摔得不轻。</p>

<p>小时候那个没经历过摔倒爬起呢，没摔倒是不能真正长大的。文竹期待小男孩独立地站起来，暗暗为他鼓劲，小男孩也正在努力地挣扎起来。</p>

<p>这节骨眼上，**跑了过来，孙子看到**，仿佛看到了救星，得到了庇护，索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就像趴在地上的身子，不再为自立努力。**心疼地把孙子搀扶起来，一边用嘴吹着受伤的地方，一边用手拍打着地，地面是不折不扣的替罪羊，哄到心肝宝贝不掉眼泪为止。</p>

<p>“老师，我应该去那个国家求学呢？”小小实在看不下去书，打破了沉默。</p>

<p>“英格兰保守却守时，美利坚开放却歧视，法兰西浪漫却懒散，德意志严谨却拒外，西班牙多情却无心，小日本上进却无情。”文竹两眼仍盯在窗外，直到小孩的背影转了弯。</p>

<p>“六选一啊，你是上帝派来折磨我脖子上那玩意儿的吧，把它思绪弄乱，最终把我留在国内啊！”小小想把气氛调得欢快些，调侃了自己的脑袋，透过**数字六的大小拇指盯着文竹瞧。</p>

<p>“我想那么自私，把你留在国内。可自私是魔鬼，害人不浅，误己不轻。去美国吧，看看山姆大叔是不是如圣地亚哥所言的那么坚韧不拨。”文竹给出了建议，并用同样的手势还她一个羊角六。</p>

<p>“美国有自由女神，**有自由男神啊。如果我留在国内，绝不是因为你的自私，而是你的魅力！”小小直接切入主题，她仿佛看到了心中的橡树。</p>

<p>“魅力？一介**教书匠而已，土得掉渣。”文竹故意掸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尘埃在阳光里飞舞。</p>

<p>“青春是一阵风暴，风暴过后一切都会面目全非。每一个小孩都是经过无数次摔倒后不再轻易摔倒，青春也会遇上无数挫折，跨越过去后再遇上挫折便应对自如。感情是一团麻，理清后才发现是一件适合自己的衣裳。崇拜是一堵墙，推到了才发现前面有更广阔的天空。没有人能阻止你前进的步伐，你是一支快乐的响箭，呼啸而去，给世界带来快乐与精彩。”  </p>

<p>文竹旁敲侧击，有些东西不能当头一棒，需要迂回阻击，像引导洪水一样，要疏而不能堵。</p>

<p>“我是一支响箭？迎风而去的响箭？聚焦目光的响箭？给你们带来快乐的响箭？精彩纷呈的响箭？既然是响箭，我能不能射向自己喜欢的人呢。”</p>

<p>“当然可以。在成熟的季节，射向你心仪已久的恋人。”</p>

<p>“现在不行啊？”</p>

<p>“绝对不行。因为你还没有强大到受伤后可以自我疗伤。”</p>

<p>“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能疗伤呢？”</p>

<p>“人的精力有限。现在是学习、成长的最佳时期，其它的可以往后挪一挪。好比生的桃子，你硬要吃，涩嘴后还得拉肚子。何苦去自寻烦恼呢？”</p>

<p>这样的交谈和辩论对于两人而言是常态，只不过今天两人把自己也扯了进去。有一段时间作为剧中人时有些局促、难以齿口，更多的时候更像局外人一样侃侃而谈。</p>

<p>小小说出心中近阶段的纠结、感受、想法。文竹通过聊天、心理辅导给她减压，让她自己取舍一些对生活有影响的东西或情感。</p>

<p>从脑子里衍生出来的思想不一定就是好的，有可能是恶的，尤其是没定型的青春，人通过思考，或外界的楷模，来平衡自己的言行。</p>

<p>文竹希望通过此次交谈，小小把朦胧的爱情泳衣收拾起来，不要在海边游弋，什么年龄做什么事。青春是美好的，十六岁的花季，吹口气都是香的。按道理文竹是无权干涉小小的情感，确实也没有粗暴地干涉，只是合理地引导。一切都得靠小小的理解，解铃还须系铃人。</p>

<p>“老师，今天讨论的主题是爱情的萌芽还是萌芽的爱情？”小小喝了几口热茶，伸了个懒腰，换个姿势落落大方地问道。心中的橡树好像给她挪到其它的风景后面去了。</p>

<p>“青春的彷徨更切题。”文竹若有所思道。</p>

<p>“你也经历过？”</p>

<p>“谁也无法逃脱‘青春美丽疙瘩痘’的幸福纠缠的烦恼。”</p>

<p>小小摸着唇边的一个不太显眼的青春痘笑了，顺势捋了捋淡金黄色的秀发。寒假后刚染的，开学后还得恢复原样，虽然文竹不赞成这样，但也不会去干涉，个性就像寒冬的腊梅，让它去怒放。</p>

<p>金黄色的秀发在阳光下更是耀眼，雪白的脸无需化装也能打败白雪。天然的白，好比出水芙蓉，那是造物者的恩赐，加上青春的魅力，能感化世界上一切的丑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