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绝望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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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与黎散是出现在楼顶上的,正起狂风。

  白清主动松了手,又望了黎散一眼,转身走了。

  衣角纷飞,白发扬起,身影绝情断欲。

  好似他们刚刚不过经历了一个世界的覆灭,转眼走向下一个等待毁灭的世界,坦然而平静。

  黎散跟上了白清的脚步,笑而不语。

  他们总该有一个奔向对方,总不应是一者原地驻足,一者远去。

  ……

  下了楼顶,走了不知多少阶的楼梯,才从安全通道的绿色标志下方看见了一扇铁门。

  楼梯是铁制的,一走就响,偏偏白清落脚无声,所以只有一人的脚步声。也不知为何,楼梯层内无通窗无通风,灯源只有时不时出现的安全通道标志,加上湿气重,很适合编个鬼故事。

  楼梯层应有腥臭和铁锈味,不过白清嗅不到了。

  黎散原先是追在他身后的,不知为何与他并肩而行了,又走在他面前,不回头看他一眼。

  白清停下了,面前的黎散仍未回首,脚步声未停。

  再走十来阶就能到那扇不锈钢门前了,黎散似乎只注意那扇门,而不是白清。

  “你叫什么名字,”白清立于阶梯之上,俯视“黎散”,竟有了几分高高在上、一尘不染,“外来者。”

  白清与黎散相处一年了,发觉这家伙可真怪,满心满皆是他,身上不少他的影子,对他的喜好习惯几乎了如指掌。

  至于这个走在他面前,还不回头看他一眼的人,他个人认为这个只偷了面貌。

  “黎散”回过头来,轻叹一声:“我不像吗?”

  白清诚实的摇头。

  “黎散”却笑了:“也对,他那么爱你,我装不来。”

  白清脸上出现了一分茫然,这人说了什么?

  先前黎散欲吻白清的记忆早在黎散被桎梏阴影吞后五分秒内,便消失了个干净,否则再面对黎散时,白清又岂会如此平静呢。在白清耳中,那人说了“也对……我装不来”,中间停顿得难免不令人心生怀疑。

  只是白清还未捉住这人再询问一番,这人竟变成了一扇门,仿欧式古典门。

  白清向后一瞥,果真发觉来路在断裂,前路在无限延长,那扇门也逐渐遥不可及了。

  这种小把戏。白清深感后世无能,不由垂眸轻叹一声。身影一闪,白清出现在那扇门后。

  “这种无用的小法木,”白清是踹开门的,“竟还未失传。”

  拿白云清随手所创的法术对付白不染,也是可笑。不过是锻炼心性的法术罢了,怎能对得了万年老祖?

  门一开,白清进到了一人怀中。

  白清:……

  黎散未松手,是白清先推开他的。

  环视四周,白清认出了这是中西合璧的婚礼现场。

  目光一转,对上黎散。

  黎散装得十分无辜:“我也未料到,你怎到我怀中了。”

  白清选择沉默。

  他也未料到一进门,他怎就出现在黎散怀中了。

  黎散一发觉“白清”非白清,那是直接灭了人家,也不礼貌客气一下,至于“白清”的一句“我哪里不像了”。

  黎散则是未笑。

  哪都不像,从头到脚,从始至终,未有一分相似。他的白清最是独一无二,他人怎会学来一分像。

  于是一到此处,黎散依靠戒指静等白清投怀送抱。

  他等到了,不是时隔三千五百年。

  白清果断无视笑眯眯的黎散,走向这礼堂的中心,黎散紧随其后。

  白清一瞧,竟全是熟人。

  白忆昔坐在脚不沾地的座椅上,伸长了手去夹水煮河虾,结果还是够不着。一不做二不休,白忆昔又站起身弯腰把水煮河虾端到了自己面前。

  坐在白忆昔面前的程紫墨看着自己面前仅剩的木耳炒肉,深深叹了一口气:“仙尊,踏尘仙尊,咱难道就不能坐有转盘的一桌吗?”

  白忆昔可不是良心发现给程紫墨留了盘木耳炒肉,白忆昔是一尝那木耳炒肉发觉有几个半生不熟,这才没端走。

  白忆昔一边剥虾壳一边回道:“不要,有转盘的几桌不是小孩就是大妈。十五六岁的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是蝗虫过境,渣也不剩。大妈左一个袋子,右一盘菜,我才夹几筷她们全都打包好了。”

  程紫墨眼神怨气满满地看着白忆昔面前的青椒炒肉、清蒸鲤鱼、蜂蜜豆沙包、虾干米线汤、水煮河虾、爆炒蛤蜊、蒜蓉米线扇贝、蒜蓉生蚝、洋葱黄瓜炒肉、鸡蛋紫菜汤、锅包肉、油炸芝麻糯米团、西红柿炒鸡蛋、土豆丝炒肉、爆炒田螺等,以及可乐、雪碧、苹果醋、椰子汁、花生奶、橙汁、王老吉。

  不过程紫墨面前至少还有瓶啤酒,因为白忆昔未成年不喝酒。

  “踏尘仙尊,”程紫墨眼神质问,“难道您忘了,您现在才十四岁吗?”

  白忆昔吃着红烧狮子头,真诚摇头。

  其实白忆昔一直都是十四岁,实岁十四,虚岁一万多。

  身高一米七九,脚踩十公分恨天高的程紫墨看着典型南方小土豆的白忆昔,不知从何说起。

  说了几句,自忆昔又拿着十四岁少女稚嫩的脸庞可怜巴巴望她,还用那一米六一点七九五的身高装什么也不懂的小孩。

  不知是不是白忆昔太缺德的原因,她这一桌除程紫墨外别无他人,不过其他桌的人也没好到哪去。

  本应人满为患的礼堂只有寥寥数人,除开进来的活人,剩下的不是被绑就是被打。

  哦,是在被庄姒和路归来打。

  庄姒身上的嫁衣一看就是新娘角色,路归来看着像伴郎。另一旁坐吃糖醋排骨的路千明因多披了件西袋外套而看不见内着,不过看发饰,路千明应是伴娘。

  路千明也是想不到,为什么桎梏给他分配了伴娘角色?白忆昔才十四顶多做花童他理解,那为什么程紫墨就是宾客角色?她不应比自己更能做伴娘吗?

  穿露肩背薄纱短裙伴娘装的路千明默默拢紧了身上路归来的西装外套,十分不懂女孩子为何喜欢短裙,这风一来就算穿了打底裤也不半走光了吗?

  不理解的路千明又啃着柠檬凤爪看戏。

  庄姒打的最狠,面对四五个体形大她一倍的中年男人,手捧两个啤酒瓶就冲上去F架。

  路归来也只不过是拼手脚,哪像庄姒那么凶狠。

  庄姒手中的啤酒瓶碎了一半,她还拿着往人家身上捅去,嘴中不停叫喊:“我去你的习俗!啊?!说呀!什么鬼习俗这么恶心下流!死胖子油腻又恶心,看老子不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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