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和亲公主(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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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沉沉,晚上这个时候是奴隶们难得的悠闲时光,因着晚上昏暗,担心奴隶四处逃窜或闯入贵族的营帐,所以蒙格早早的就把所有奴隶赶进了帐子。

  余钧本来还躺在地上昏头转向的不成个样子,直接被蒙格一提就丢进了帐子里头。

  草原当然夜终归是有些寒凉的,余钧平日就被奉称为千金之躯,如今骤然落难,根本就受不住草原的天寒。

  更何况,听说他真的是大鲁皇帝后,同个帐子里头的人都排挤他。

  看着他身上虽然破烂但好歹能裹住全身的奴隶衣服,早就有人起了争取的心思。

  趁着他如今势微,闷头将人打了一通,扒了衣服,只留了他里头的内衬。

  叫他不至于颜面全失。

  余钧已经没有气力说话了,他就算之前是头老虎,如今也没了牙齿,根本抵抗不了什么。

  他粗粗的喘着气,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冷好冷……

  之前计划的要好生将这十天熬过去,然后翻身报仇的事情在此时与生存相比,好似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

  “你回来了?”齐山鸣正坐在御案前,在御书房里写字,这书房的大门就被径直推开。

  齐山野回眸瞥了一眼引路的小太监,冷冷道:“本王和陛下谈事,在外守着,不能让人接近。”

  那太监被摄政王的气派吓到,连忙跪下称是。

  齐山野淡淡嗯了一声,而后确认外头无人之后,才迅速阖上门。

  “去了一趟大金,倒是惯会摆架子了。”齐山鸣笑了一下,写字的手没有停下来。

  “皇兄!”齐山野甩着衣袖不满的靠近他,不请自坐。

  眼巴巴的等着齐山鸣把字写完。

  “对了,朕前些日子拿你的名义把齐彦闵那小子卖官卖爵的事情抖了出来。”齐山鸣见他难得乖巧,开口跟他嘱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太子齐彦闵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特收收回上朝参政之权,罚于东宫自省。”

  “其一众党羽皆被朕借你之手好好打压了一番。”

  齐山野:“……”

  他真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是工具人了。

  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不是当年那个能够肆意走天涯闯江湖的小王爷了,他如今是这大齐的摄政王。

  即便他对政务之事并不能很快上手,但皇兄需要他,那他只好担了这个担子。

  清了清嗓,齐山野上前扶着放下笔的齐山鸣坐下:“皇兄,我记得前些年您是器重太子的,也有意将基业托付,怎么就突然变了?”

  齐山野讲的还算是含蓄,就怕触动他哥某根敏感的神经。

  毕竟前几年皇兄把他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打进了冰霜一样,全然不见当年登基时的意气风发。

  那双帝王的眼睛里头罕见的出现了迷茫之色,像是带领狼群的狼王一不小心带领狼群进了禁地一般。

  颓丧,迷茫,无力……

  这次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的形容词再在齐山鸣身上展现出来。

  也正是那个时候,皇兄开始抱病不上朝,将大部分的权力交到了他这个刚回来的皇弟身上。

  因着他常年游历在外,皇室中人大多不晓得他的性子,只是看他的外表就会隐隐产生畏惧之心。

  他成了帝王行事的一面盔甲,代替帝王管教皇室子弟,清理朝堂,整顿朝纲。

  只是皇兄为何会将自己栽培多年的太子舍弃,转而扶幼子上位,这一点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

  齐山野的眼神带着担心,神色也和往常无异。

  看着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除了在外头装模作样的时候能够震慑他人,在他这个皇兄面前,齐山野还像幼时一样,赤忱万分。

  “太子表里不一,不堪大任,不若稚子懂得百姓疾苦。”

  齐山鸣手握成拳,微微在嘴边咳了一下。

  他拍拍齐山野的肩,又嘱咐一句:“你小侄子长高了些,你赶明儿去看看。”

  齐彦临如今才八岁,但已经聪慧过人,颇有帝王之术了,更难得的是,他比其他皇子更具有仁爱之心,会关心黎民百姓的辛苦。

  好好教导,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一代英明神武的君主。

  齐山野点点头:“过两日我就去看看。”

  “嗯。”齐山鸣点点头,让人坐到身边,两兄弟难得讲起家常来。“如今倒是盼望着大鲁和大金赶紧议和,等时局安稳了,也好赶紧把那小公主接过来。”

  “我倒是也想在身体还算过得去的时候,替你和弟妹好好筹办一场仪式。”

  齐山鸣是年逾半百的人了,比齐山野大上二十几岁,因此教导齐山野是啰啰嗦嗦的,如兄如父。

  “难得听见你说喜欢哪个姑娘,皇兄我也是称奇。”

  “不知道要容色多么倾城的姑娘才能打动我们大齐的摄政王啊?”

  齐山鸣从宽大的袖袋里掏出那封十八张信纸的信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齐山野。

  自家的这个弟弟也算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长得高大,为人也可靠,不知道是京中多少姑娘的梦中夫婿。

  之前太后做媒,要让山野娶丞相嫡女,他都觉得那女子站在山野身边差点味道。

  虽说大半是这小子不肯娶的缘故。

  但现如今他的好大弟竟然要便宜一个外头来的公主。

  齐山鸣虽然认可他们两情相悦,但是没见着颜安知之前,心里头还是觉得亏了。

  齐山野被他这么一夸,想起自己平日不会离身的紫灵玉佩现如今也在颜安知身边形影不离,耳尖唰的一下就红了。

  “皇兄……知知当真是我这辈子最喜爱的女子。”

  “你到时在她面前定然不能老是板着脸孔,她为人率真可爱,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还有就是知知在草原自由自在惯了,来到中原难免无趣,臣弟要时时带着她去皇家别院游玩,皇兄可不能拦人。”

  “哦哦哦,对了,我还得将此事告诉母后去,皇兄,咱俩下次再聊哈。”

  齐山野起身摆摆手,就要离开书房。

  齐山鸣见他这一副情窦初开,有些傻乎乎的模样,叹了口气,提醒道:“瞧你这样子。”

  摄政王立刻委屈的哦了一声,然后原地调整好体态,才走了。

  正准备要老老实实打开门的时候,他又将头撇回来:“皇兄,按你的计划,我现如今该是手握大权掌控皇帝的摄政王了吧?”

  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准备做戏了的齐山鸣:“……”

  “那我踹了哦。”

  齐山野又扯回那个冷漠的表情,在得到示意之后,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

  紧接着广袖一甩,大喝一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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