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的滥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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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松枫沛与草木废向在面对着海洋发泄着不满的乌重走去。

  松枫沛首先启口:

  “皇盾果然是勤于武学,这么一大早就挥发着蓬勃的精神,不像老夫我啊。”

  乌重嗔言:

  “我这顶多算挥霍罢了。没有目标,像是冲着海洋无的放矢,射出去的箭也捡不回来,平白浪费。”

  草木废说:

  “浪费点箭头,那没什么。不要平白浪费了性命才是关键。”

  乌重不快道:

  “右相的话是什么意思?”

  草木废道:

  “让皇盾明白如今局势,不是单单几万残兵老将加几个不要命的死士就能扭转大局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乌重冷冷的问:

  “这话是萱王的意思?”

  草木废也同样冷冷的回:

  “萱王当然没有明示,不过这不明摆着的吗?”

  乌重嗔道:

  “我看阁下是在这偏岛浪屿中安逸惯了,完全忘了自己是什么出生!(他没有口吃,但偏偏把出生二字含糊成了‘畜生’)我主雄才大略、智谋广远,与尔辈不同,岂是你能妄加揣度的!你就知道萱王怎么想?还是说你认为萱王口不能言,耳不能闻,任由你摆布?”

  松枫沛赶紧说:

  “皇盾稍息雷霆,右相也不过是就目前情形作的合符时宜的推断而已罢了。”

  乌重此时心情不知为何获得了极大的快意感。如果是在夜兰帝的朝堂之上,说那些话肯定是不合适的。所谓的合符时宜,恐怕就是这种多年积郁一下子宣泄出来的时机吧。

  乌重叹息道:

  “君辱臣死,”半句话的间隙,乌重又蔑视的看了一眼草木废。在乌重心中,或许他一直都认为自己与颜觐是臣属关系,而非与夜兰帝。然后又说:“如果萱王真有那意思,作为臣下听命便是。”

  乌重的讥讽草木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心头的恶气自然憋得难受。他说:

  “那就请皇盾亲自去问个究竟、听个明白吧。”旋即又说:“不仅仅是皇盾要听个明白。”

  话毕,只见乌重来时的一行人尽数汇集一处,似乎在等待着乌重。

  “走吧。”松枫沛对乌重说,“萱王有请。”

  乌重心里奇怪,“既然是萱王要找,派名侍从来请就完了,为什么这二人要来我这自讨没趣呢?”

  乌重刚想挪步,松枫沛果然说了一句:

  “余下有儿,名唤青针,已然到了适婚年岁。”松枫沛一脸欢喜的看了乌重一眼,道:“我知皇盾有一武德才学均不输男儿的妹妹尚且也未婚配。不知皇盾可有为家妹做过打算?”

  乌重一愣,怎么在这个时间提起这档子事。回道:

  “舍妹确实尚未婚配,但早已在勋章皇城陷落时就失去了影踪。左相要问我的打算……那我只能说我的打算就是找到家妹而已。”

  其实在这些年里,乌重从未放弃过寻找自家妹妹,但却从没有获得过什么有意义的消息。而这时松枫沛说:

  “皇盾身兼要职,晶统大事还得仪仗皇盾。找令妹的事情,老夫亦可出绵薄之力。只是对两家结好这项事,不知皇盾是否称心?”

  乌重觉得如果松枫沛能出力,当然再好也不过,毕竟他家人脉广博,是紫棠众一带有名的豪家氏族。而且当初自己在紫棠众纺心品任职时,松枫沛也没少通过家族人员与乌重交结。于是说:

  “这个到时再说吧。我只是想找到家妹的下落,至于婚嫁之事,还是得看她自己的。我说了不算。”

  松枫沛像是吃到定心丸一般的连连赞同。草木废则说:

  “左相打得一手好算盘呐,令嫒嫁给萱王殿下的计划也布局了很久了吧。”

  松枫沛气得直跺脚,道:

  “右相这说的是什么话!”

  草木废道:

  “难道不是?那是鄙人错怪左相了。左相定然不会做出那种靠姻亲维系纽带关系的事情来。”

  松枫沛道:

  “皇盾说得甚好!”

  乌重又是一愣,接着松枫沛说:

  “因缘际会那不是谁说了就算的,老夫管不着,也不容别人多嘴。”

  草木废但“哼”了一下,转头对乌重讲:

  “皇盾呐,鄙人倒是有一言相劝。”

  乌重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跟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喔”了一声后,只顾往黄裳人群那个方向走。草木废一边艰难的随着他的步调,一面辛苦的说:

  “时下局势纷乱,虹氏号令不行,政令不出帝黄。而帝黄众所谓的政令也不过是月白的指示罢了。如今忘萱王能偏安一隅,已经是富贵险中求,我知道皇盾汝等心有不甘,但足下可想过代价?或者干脆点说,你们有何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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