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人工水系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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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坐起来,“说个正事儿,再过些日子,水系就能完工。”

美玉惊讶地问:“这么快?”

三爷点头:“人手也多,也简单,就是挖个水沟罢了。”

美玉试探着:“修完,您就要走了吧?”

三爷“哎”了一声:“我就要找你说这事儿。跟我走吧这次。”

美玉歪着头问:“去哪儿?”

三爷说:“当然是回家,回家。”

美玉听出他的为难,低下眼睛,轻声地问:“大后仓?”

三爷“嗯”了一声,手里的茶杯快被他捏碎了。

“别逞能了。”美玉看出他的无奈,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茶杯。

“什么逞能?谁逞能?”三爷问。

不等三爷话音落,美玉紧接着说:“想必是为侧室,都难吧。您所谓大后仓,是大后仓某处的私宅,对么?”

三爷抬头看着美玉,心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话,他只在心里跟自己说过;他和大哥的话,也没人听到。

美玉笑起来:“还真让我猜着了。”

三爷坐起来,拉着美玉也挨着自己坐下,说:“若我从外面,谋一处私宅,你住着也自在,如何?”

美玉伸手摸着他的脸,含着泪说:“三爷,你可知侧室不能登堂入室,不能出席正式场合,不能与正室及其子女同桌吃饭,侧室的娘家也不被夫家承认为亲家,侧室死后既不入族谱,更不入祖坟。”

三爷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惊呆了。

美玉笑了一下,眼泪也跟着留了下来:“可三爷,若能与你一起,我倒不在意入不入族谱和祖坟。但如今,若连大门都进不去,那我也不能真的不要脸了啊。”美玉说罢,扑进三爷怀里哭起来。

女人的敏感,是连她们自己都讨厌的能力。因为猜测或预感到什么,令女人们不得不提前焦虑:那些倒霉的事情还没发生,她们就开始发愁了。但令美玉没想到的是,事实比她预感的更糟糕。

三爷后悔又开了这话题,自己就应该暂时接受现实,先这么两头儿跑着。等把嘉柔娶了,给家里和沈家交了差,在商量美玉的事儿。

“行了,不哭了。”三爷使劲抱着美玉,安慰道。

美玉也很烦每次一到话口,必然是一顿吵闹,一顿哭泣。她收起眼泪,道:“手好些了么?”说着,拿起三爷的手,仔细查看。

“看看,能不能留个疤。”三爷笑着。

“您还盼着留个疤?”美玉带着泪笑起来。

“那不是留个纪念嘛,以后每次看,就能想起马克斯说咱俩动静儿大,也能想起咱竟然在葡萄园的小树林里。”三爷憋不住,嘿嘿笑起来。

美玉也跟着嬉笑了一阵儿。

三爷抱着她坐在床上,拿起她雪白的手,看着她的掌纹,问:“你说,怎么都快把百望山翻了个遍了,也一点踪迹都不见呢?”

“还是三爷要找的东西?”美玉把头放在三爷头上,轻声地问。

“嗯,一点儿踪迹都没有,奇了怪了!”三爷在美玉耳边吃了口气儿。他喜欢和美玉一边聊正事儿,一边调情。

“呦,那我就无从得知了。百望山这么大,你们修水系,也就那么一条线。”美玉说。

“也是,”三爷若有所思,他把美玉的身子转了个方向,“姑奶奶,你再说一遍。”

美玉愣住了,不解地重复自己刚刚的话:“百望山这么大,你们修水系,也就那么一条线。”

“对,就是这句,百望山这么大,如果藏得太深,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找不到。这么说,那东西还是在好找的地方。”三爷自顾自分析着。

美玉看他想得出神,便起身去倒茶,她想给自己的爱人独处片刻,让他能好好想想。美玉对三爷,也不差那母亲对孩子了。

“美玉,要这么说,藏东西的人不会藏到自己都找不到。所以,还是会在好找,好记的地方。”三爷自顾自说着。

“那肯定。”美玉应和着。

“那还是在医馆附近。不会在山里。”三爷说。

“这差事,就只三爷一个人应付么?”美玉端来一杯茶。

“自然不是。还有好些人。”三爷接过茶杯。

“三爷,我只问你,你来医馆,与我为伍,并不是为了找那东西是吧。”美玉低着头,念叨着。

三爷站起身:“自然不是。这差事是近来才得的。我来医馆是送药,遇到你,才决定日日来送药。你不在这儿,我自然不会天天往这大山里跑。城里日子可比这儿热闹多了。”

美玉见三爷又一股脑蹦出一连串的话,知道他被自己的质问惹恼了,也知道三爷却是在意着自己,便窃笑起来。

三爷从背后抱住美玉,说:“总觉得你不是人。”

美玉扭过身:“啊?”

“要么是妖精,要么是仙女。来,脱了衣服让我看看。”三爷嬉笑着把美玉报到床上。“这日子真不错,像是两口子的样儿。”

“三爷,您最近劳碌辛苦,可是又黑又壮了,快赶上伯驾了。”话一出口,美玉才发觉有些不合时宜。

“嘿,您这话说得。”三爷抡起胳膊,打在美玉屁股上。

“哎呦,错了错了。您还真舍得。”美玉含情脉脉地白了三爷一眼。

三爷搂过美玉的腰:“那我给你揉揉。”

这样静好又激情的日子,整整半年。美玉日日到三爷宿舍帮他换洗衣物,整理房间。劳作一天后,能有美玉陪着说句话,甚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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