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老虎发威(2 / 2)
司徒钰斜靠在大门上,手中把玩着酒杯,就像是上战场前,视死如归的战士做最后一搏。
程炎恪换好衣服,出门见她穿着小斯的衣服立在门边,见他突然站直身子横移一步。意料之外,他哆嗦一下。
司徒钰扶住他的手腕,声音不似平常那般粗犷,反而带着些许讨好。“王爷,今天带小的一起出去吧。”
他朝她温柔一笑,然后如白皙如玉地手缓缓地掰开她,“爱妃若是想跟着,尽管跟来便好。”
转身钻进了马车,半天也不见司徒钰进来。他探出头,正准备瞧瞧,却见司徒钰双手交叉在胸前,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
那马儿欢快地跑了起来,她自己则脚尖点地,与他平行着飞檐走壁去花柳眠。
他看着空中地的司徒钰,就仿佛是看见了飞翔的雄鹰。心中叹气,雄鹰,就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苏晋轻声道:“王爷,王妃做事这样张扬,恐怕会给你带来灾难。”
他靠在马车内,一口气没提过来,又咳了一摊血。看着苏晋诚恐的脸,摆摆了手,声音虚弱中空,“没事,随她去。”
佳人在怀,美酒在握,春光虽已不在,可夏日激情不减。
程炎恪的衣服早已经被美人儿扯的所剩无几,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透过丝滑的绸缎料子,依稀可以看见他完美的、极具诱惑的身材。
不管怎么样的他,都能将观众的眼球粘在他的身上。
形骸放浪的、儒雅风流的、风中怯懦的、戏谑嘲弄的……他全身都想都是镀了一层金,将美好无限方大的同时,瑕疵完美遮掩。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瑕疵,美的有些不虚幻,虚幻的像是谪仙。
一个风流的谪仙,总是能够夺人眼球的。
司徒钰一身小斯装扮,和苏晋一同站在他的身后,见他上下其手很久却依旧只停留在前戏。像是戏弄,又像是羞辱。
“爷,您今日是怎么了?奴家等的好心急呢……”声音娇媚酥软,腻到了骨子里。
“对啊,爷,您今日怎么让外人进来呢,平常可不这样的。”又是一个吴侬软语。
她不禁为他感到可耻,一个男人,却招呼一桌子女人伺候。她不得不对他的荒唐和颓靡,重新定位。
一屋子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嚣,使得她浑身都不自觉起来。终于在牡丹花魁就要将自己完全呈现给众人的时候,发怒了。她一掌将桌子劈成两半,凌厉的掌风顺带也将椅子伤成了残废,只余她脚底下这一张。
有伶俐的姑娘瞧出了她的样貌,战战兢兢地哆嗦了一声:“王……王妃?”然后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
其他姑娘见那人如此,将司徒钰打量一番之后,也跪到了她的面前。
敬王风流,没有脾气,她们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敬王又好说话,便不惧怕他。
可是王妃不同。将门出身,做将军多年,战场厮杀,何其残酷和血腥。昌安士兵暴动,她已雷霆万钧的手段解决。那时候,她彪悍,凶狠的形象,早已经深入百姓心中。
人人都说,敬王府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将军,敬王惧惮,所以才夜夜留宿花柳眠,甚至搬往京郊小筑。
虽说敬王来青楼,是敬王管不住自己,是他的错。可作为他的王妃,她自然是怪罪他们这些狐媚子勾引王爷了。
“姑奶奶我不才,这侍候男人的事情,我不如各位妹妹,因此今日里,是来给王爷选侍妾。”她端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肃容俨俨。
好消息!可是众女心中仍有恐惧,王妃这样子完全不像是来挑选侍妾的。不会有诈吧……
程炎恪单手撑额,斜躺在床上,整个胸部袒-露在外,眸中波光潋滟,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轻佻的笑容。仿佛她此刻做的,正合了他的心意。
司徒钰接着道,“敬王与别的王爷不同,敬王妃也就是姑奶奶我,与别的王妃更是不同。”
众女听她如此,心中对她说的纳侧妃信了八-九分,心中更是阵阵窃喜。
谁人都知敬王风流,韵事说都说不清,将军奔波与朝野,无暇侍候王爷。因此找侧妃自然就找长相好,床上功夫好的女子,这里的人敬王最清楚了。几个条件极佳的女子,连忙向敬王递送秋波,媚眼无数抛过去,敬王都一一接下。
司徒钰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可那些女子眼中的信息她还是瞧出来了。
冷哼一声,声音提高了八度,说话的气势一直扶摇而上。“王爷身子骨弱,而我又常练武。因此,这侧王妃,可谓是任重道远。”
若是平日,众女肯定慑服与她凌厉的气势,可今日关系到她们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命运,只是敛声屏气紧张的听着她发号施令,等着被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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