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猪去猪又回(10)(1 / 2)
孔白病了,病得不轻,喷嚔一个连着一个,骂声一串跟着一串,把朱小毛的祖宗十八代,连同他所养过的猪,统统都问候了一遍。要不是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她很想用床头的棒球棍让朱小毛引吭高歌一曲《女人是老虎》。
孔白难受,朱小毛也不好过,毕竟这次感冒完全拜他所赐,为了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昨晚他衣不解带,彻夜守在孔白床边,端水送药,嘘寒问暖,真正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精神固然可嘉,不过孔白却毫不领情,就连说梦话都是一口一个“死猪”,倍儿象地主婆。
“唉,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和陌生人喝酒,否则的话……”话还没说完,头上便挨了一枕头。
孔白怒目相向,斥责道:“少给我放猪后炮,你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没有吗?”朱小毛起身替她掖好了被角,一本正经地说道:“出门在外,太公交待,少酒多菜,见了美色不要爱,平平安安回家来,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孔白仍余怒未平,昨晚确实有够倒霉的,冰火两重天哪!
“行行行,我滚,你老人家慢慢躺着吧,我走了啊”朱小毛倒也没有生气,女人嘛,大多都是这个样子,是非对错永远留给自己的情绪来判断。
刚准备离开,不料孔白又改主意了:“先别走,你去哪儿?”。
“天堂有多远,我就滚多远,省得碍您老人家的法眼”朱小毛扁着嘴巴回应道,一副委屈十足的惺惺做派。
“扑哧”孔白竟破涕为笑,披头散发,慵懒柔弱的小模样,很是有种病态美。特别是蛾眉微蹙,轻握粉拳,抵着樱唇轻咳低吟的样子,极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欲揽之入怀好生疼爱的冲动。
这珊珊来迟的笑意顷刻间化解了所有的误解与不快,当四目相对间,那醉人的红晕又一次悄然爬上了孔白的粉嫩双颊,相视无语,回忆充斥着二人的所有内心空间。
“死猪”孔白突然骂了一句。
朱小毛脸一红,歉意地笑了起来,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便佯称要上厕所,一去就是好半天,直到孔白再三吆喝,这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走了回来,脸上湿漉漉的,带着尚未褪尽的羞愧。
“小毛,你老实说,这半年时间你去哪儿了?”孔白板着脸,怒气又上来了。
这哥们也真是的,半年前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化成了一羽黄鹤,害得孔白东奔西跑到处乱找,寻人启事一二三四,遍寻不着,自责懊恼,惭愧得就差一头撞墙了。
“嘿嘿嘿”朱小毛傻笑着,凑近孔白身旁神秘地说道:“我就在你的身边”。
孔白身子一歪,感到一阵肉麻,费神地楞了好一会儿,秀目突然一睁,徘徊在心头的诸多疑惑瞬间迎刃而解。
她首先想到了昨晚在江州大酒店,危急时刻朱小毛从天而降,从“脏腐行长”的魔爪下将她成功救出,用巧合来形容似乎说不过去,所以朱小毛应该没有撒谎,他真的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孔白左右,就象一只飘忽不定的幽灵。
“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孔白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背后有一对眼睛,这种感觉不是太好,凭心而论,谁愿意一直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呢?
“跟踪?用词不当”朱小毛立即帮她纠正了过来,“应该说是监视”。
“去死”孔白又气又羞,一枕头砸了过去,结果被朱小毛躲开了。
朱小毛俯身拾起枕头,拍了拍灰尖,替她垫好。测量体温,端水喂药,伺候得无微不至,孔白感动得眼泪汪汪,任其摆布,甚至于明知道牧猪男贼眼溜溜趁机偷窥,也懒得再去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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