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固魂尸（2 / 2）

        “老太太的鬼魂哪儿去了？你吃了？”卫北问。

        鬿雀答：“不是，我只吃人血的，魂都被九凤带走了。”

        卫北威胁道：“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

        鬿雀自知小命被卫北捏在手上，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它说：两千年前，有很多像它这样的鸟兽和人类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渐渐地人类越来越强大，很多原本与人类和平共处的鸟兽被人类猎杀，有一些甚至因为繁殖能力弱而被人类灭绝。

        天神帝俊不忍，把人类和兽的世界一分为二，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和平共处。

        这对一部分食草兽来说是好事，可苦了鬿雀这样以人类为食的……

        一百多年前九凤找到鬿雀说他找到了一个结界裂缝，可以到人界来，问鬿雀要不要跟他合作，鬿雀欣然同意。

        可鬿雀来到人界后，却发现现在的人界早和他认知里的人界截然不同，会飞天遁地的铁盒子，百丈外还能把它打得满身血窟窿的武器，它再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抓人来吃。

        它只好向九凤求助，九凤给他出谋划策，但它只需要血，老太太的魂是九凤带走的，不知道有什么用。

        “许修明血祭也是九凤教你的？”卫北问。

        “是。”鬿雀乖巧答。

        “九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既然是从你们那边过来的，那他也不是人？”卫北继续问。

        “是山神，北极天柜山的山神。”

        宁游好像想起什么，卫北发现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什么山神会想出这些阴狠的点子。”卫北不屑道，又使劲薅了几根鸟毛。

        宁游问：“上次的荒宅环境是他做的？”

        “是。”

        “你知道他的目的吗？怎么才能找到他？”卫北问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填饱肚子而已，他如果有计划会来找我，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问得差不多了，卫北眼神询问宁游这个鬿雀怎么处置。

        说到底鬿雀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它的生物构造致使它不得不吃人，在自然界中这叫物竞天择。而促使鬿雀计划成功的诱因，都是因为人类自身的欲念。

        “你说的那个结界裂缝，现在还在么？”宁游问。

        “不在了，我们过来后九凤就把裂缝毁了，我回不去了呜呜呜……”鬿雀说着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嘤嘤嘤地像小鸟鸣叫，还怪好听的。

        卫北突然想到什么：“要吃人血的话，人造血浆不行？”

        嘤嘤怪鬿雀：“诶？”

        两人商量后决定，鬿雀由宁游带回去，至于鬿雀的食物由卫北解决。

        回去的路上宁游一直沉默不语，卫北开着车觉得气氛有些沉闷，问宁游：“有什么不对？”

        “九凤的目的是我。”宁游说：“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他的目标一直是我，从许修明血祭、引我去荒宅幻境到现在的固魂尸。”

        “我瞧着也不是想要你命的样子。”卫北不解。

        宁游说：“不知道，我能想起来的片段很有限，我只知道我以前见过他……”

        卫北冥思苦想一会，突然灵光乍现：“焦华事件如果不是偶然发生的，那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且幕后黑手都是九凤，就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些事，这些事分别对应人类之间的情感。你在荒宅环境中看到了什么？”

        宁游沉默许久。

        “心爱之人死在我面前。”

        卫北：……

        “制造幻境是为了挑拨你的情绪，所以他的目的是你的情绪？或者是情感？”卫北心想这也太玄乎了吧，为什么九凤会对一个死水潭子的情绪有兴趣。

        宁游想起多年前师父对自己说的话：“想要活命，就要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七分表一、十分表二。”

        他可能早就知道九凤的意图，所以才会让自己不要外泄情绪。

        卫北撇撇嘴：“那你师父知道得不少，能找到他老人家吗？”

        宁游微微摇头，他师父两年前就离开了，而且从没和他说过有关九凤的事情。

        “要不，你算一卦试试？”卫北提议。

        “我就九凤一事算过很多次，每次的卦象都是水天需。”

        卫北自然而然地问:“什么意思。”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