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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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睡不着明天还可以多睡会儿,他却不行,外面闹得这么狠,明天肯定一早就要起来,而且好像明天还要上朝,那样四更天就得起来。

        “侯爷睡不着吗?”她问,随后说:“要不要我给侯爷按按头?”

        严辞睁眼看她一下,轻笑道:“算了,就你那个力气……去行云阁一趟,那房中床头有个柜子,柜子左边的抽屉里有一盒太医局配制的安息香,拿些来点上。”

        “好,我这就去。”聂蓉很快起身,小陶不在这里,她也担心他房中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不能让人随便看到,所以也没叫青梅,自己就提着灯去了行云阁。

        行云阁内他的卧房她还没见过,这会儿过来也不及细看,点着了灯,只觉房内陈设简单而清雅,连一张带雕花的桌子都没有,真像个无欲无求的清冷公子一样。

        她到床头放着的柜子前,打开抽屉,就见抽屉里有一只制作极为精巧的锦盒,与这房间清雅的配制完全不同,红漆镂雕,图案是蝶恋花,还镶了红绿宝石。

        她心想大概是安息香贵重,才放得这样好,将锦盒打开,才发现里面不是香料,而是两条粉红色丝带。

        这样质地样式的丝带,平常地方用不到,只有一个地方常见,便是京中未及笄的少女们常用来扎成花或蝴蝶样子,绑在头发上,既简单,又娇俏可人。

        而少女们绑头发,也一般就是用两条,长度也是这样的长度。

        是什么女子的丝带,竟让严辞如此细心收藏?

        是个……让他心仪的姑娘么?

        这丝带布料尚算新,但颜色却并不时兴了,它的主人不一定还是未及笄的少女,而是早已成年,却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那姑娘是谁,现在嫁人了吗?以严辞这样的身份,就算对谁有情思也能光明正大娶佳人进门,而不用默默藏着这一对丝带吧……

        她在微弱灯光中将这对丝带看了很久,直到猛然想起安息香,才将锦盒盖好,去其它抽屉找安息香。

        后来她在下面一个抽屉内找到了,又看看之前放了锦盒的那个抽屉,拿着安息香回海棠院。

        他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或是现在仍然喜欢着?

        想问问他,但他看着疲惫,她便将心中的话忍住,只是替他点好安息香,看着他入睡。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她仍是无睡意,躺在他身侧,在昏黄烛光下看着他的睡颜。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她清楚侯府有哪些人,知道他没什么失散的妹妹或早夭的姐姐,那丝带只可能是其他女子的。

        原来他也有这么儿女情长的时候,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默默牵挂一个女子。

        她更加睡不着了。

        第二天,外面传来消息,皇上驳回了御史台要将李元淳抄家的请示,并斥责严辞枉顾法纪,胡乱抓人,命他将李元淳和李家其他人,以及闹事的书院学子等等一并放了,且罚俸半年,官降一等,再犯即重处。

        晚上严辞也回来得晚,心情却还不错,拿着她绣好的鹤端详了半天,然后开口要她侍候他去沐浴。

        她心知这一去就没好事,果然在浴房就被他弄得衣服头发都湿透了,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到了床上又是一通荒唐,直到三更过半才停歇,她虚弱无力伏在他肩侧,他揽着她,把玩她仍然微湿的头发。

        聂蓉想睡,却又被心里梗着的事弄得不安神,想着这时侯似乎是个好机会,便开口问他:“侯爷是不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啊?”

        严辞看向她:“怎么这样问?”

        “我昨天去拿安息香,翻错了抽屉,看到一对女孩的发带。”说完,她就抬眸看着他,想看看他脸上的神色。

        听见这话,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眼神略微有些暗沉,但那暗沉一闪而过,随后就不在意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都快忘了。”

        也就是说,那丝带的确是一个女孩的。

        这回答比她想象的好得多,可她却非常清晰地知道,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

        在她问这话的时候,他是愣了一下的,他看着她沉默的那一瞬,分明是想起了有关那丝带的种种,可后来他却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他房里那么干净,半点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没有,唯独收藏了一对粉色丝带,却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快忘了。

        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不愿提起,不愿和她说罢了。

        大概是让他伤心的事吧,毕竟……他没和那个姑娘共结连理。

        那他对着她是什么感觉?在床上和她温存时又在想什么?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那个让他爱而不得的女子来?

        她垂下眼眸,轻轻搂过他的肩,故作轻松道:“我还以为侯爷在很久以前喜欢一个姑娘,然后将她的发带收在房中呢。”

        “没那闲功夫,又不是你。”他淡声道。

        聂蓉立刻就想起那个箱子来,又想起他将信拿手中时眼带寒霜的样子,抬头道:“那两封信其实也没说什么,当时就是随后一放,侯爷若是不高兴,下次我回娘家就把它烧了。”

        严辞一手捧着她后脑,随后将手往前挪了些,拿拇指揉着她一双樱唇,力道微重,直到将那唇揉红,才盯着她道:“烧什么烧,反正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寸皮都是我的,我管他那几封信?”

        作者有话说:

        幕幕:女鹅别信他,没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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