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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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夫,这后面的夫郎训诫还未……”

高长佩眉目冷淡看:“无碍,王君是个磊落的男儿,那些训诫与他不过是做些无用功,今日就到此,你且退下吧。”

侍礼官收了青竹给的赏钱之后,立马喜笑颜开起来,也知这里没他什么事情了,不过在心中还是忍不住赞皇夫的宽厚,这才是后宫之主的气度!

待到清宁宫的外人走完了之后,青竹忍不住朝着自己皇夫抱怨了:“皇夫,这位王君看着当真是一位不好惹的主,皇夫心善不为难他,这位王君不仅不领情,还未将皇夫放在眼中,青竹看着都来气,还不如让那侍礼官好好折腾一下他,也倒是解气!”

“莫要说些痴话,徐文昭先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后才是这后宫的王君,用这些规制礼教束缚他,辱没了此人风骨,也落了下乘,何苦为难,况且……”

“喀嚓”

就在这时,青竹托着的茶盏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一道道如蛛丝的裂纹,好似再多一分外力,就将分崩离析。

高长佩看着那龟裂的茶盏翘起了嘴角:“况且,这位徐将军可不是一般的宫廷男子,若能交好便不去得罪,对高家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助力,就是气性大了点。”

惊了一下的青竹,心有余悸的将废掉的杯盏放到了桌案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皇夫,如今徐将军已经被削掉兵权,空有一个王君之称,皇夫为何还忌惮于他。”

“人心又岂是一块死物能够控制得了的,徐家世代都是武将之首,人心所向,沙场是白骨堆出来的,徐文昭的一句话恐怕都要比凤旨好使,如若不是这样,你当真以为徐文昭会这般轻易的交出虎符,按他的脾性,恐怕就算家人被钳制,也会与赵晋拼一个鱼死网破,而赵晋也早就在刑部殒命,也就不会今日徐文昭的奉茶了。”

高长佩轻叹,带着勘破世事的冷漠:“如若不是这两人都给对方留了最后一点余地,东伊国恐怕……早就又起硝烟了。”

青竹看着这样的皇夫,还是忍不住将藏在肚中的话说了出来:“皇夫……陛下不声不响就娶回来一个王君,只提前了三日告知皇夫,压根没有听取皇夫想法的意思,您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不忿吗?”

“既已入宫,有些话便要知不该问出口,心无期盼何来不忿,帝王之家三宫六院不过是早与晚的事情,多一个还是多两个与我别无二样,不过对高家有益的和无益的罢了。”

言中已有敲打之意,青竹慌忙称是。

可是,一个人无论情感深浅,当东西打上自己所属印记的时候,哪怕是一个杯子被别人占用了心里又怎会真的别无二样……至少高长佩盯着桌案上作废茶盏的眼睛里是藏着东西的。

高长佩突然摇头,喃喃自语:“那人最怕麻烦,不会自找麻烦娶个麻烦回来,何况,这王君可不是她说想娶就能娶的。”

他话中的笃定当真不知从何而来的……

春宵良辰,娇郎待君归——

徐文昭如今的住所是历代王君居住的梓磐殿,月色已经爬上了枝头,而朱榆已在大殿门口踌躇徘徊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踏进殿门的打算,若是可以她自是一百个不愿意与梓磐殿里面的那位再打交道的,可是很多时候都不是用‘不愿’二字就能达成目的。

明眼人都清楚徐文昭一夜之间从将军变为王君里面藏了多少腥味,若她婚宴之后没有进入梓磐殿,相信明日满城风言定是跑不掉了的,如今,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局面朱榆也不愿意这么快打破,至少得等那些隶属徐文昭的死忠的头脑清醒下来……

老话说得好,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还是一刀不如来个痛快!

朱榆一股气将胸口憋足之后才终于行动,伸手将那扇紧闭的大门推了开来,不过,当朱榆看着她正前方圆桌旁,一个跨开双腿宛若凶恶门神的徐文昭,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她……朱榆胸口那股气差点尖叫四散,脖子莫名生疼。

徐文昭带着恶意的讥讽:“哧,我还以为你还得多转半个时辰才敢进来,好歹是长进了一点。”

朱榆耳朵选择性失聪,四顾之后发现殿中居然连一个张灯侍者都没有,这让她还未踏进殿门的另一只脚怎么也抬不进去了。

今日受了一堆的窝囊气的徐文昭本就是一点就着的状态,见着朱榆这窝囊样气更不打一出来:“怎么?娶都敢娶了,门倒是不敢进了,你那腿若是不想进,我倒是不介意帮你卸掉,免得看着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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