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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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榆对赵晋是心理上的恐惧,那对徐文昭绝对是身理上的害怕,如今还没有人帮她壮胆,在听到徐文昭发了警告牌之后,便也不敢再多墨迹,她匆匆跨进殿门之后,忍不住说些话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将军殿中怎么连个掌灯的侍者都没有,若是人手不够,朕就替将军多调几个侍者过来,免得日后生活会有多方不便。”

“本将军行军打仗粗野惯了,哪能像你们这些娇弱贵人来的金贵,伺候的人多反倒碍眼,何况……”

徐文昭看着站在离他十丈之远与他尬聊的朱榆,突然笑了出来,眉间的阴霾好似明朗不少,倒真是增添了几分少年儿郎应该的明媚,不过显然当事人并不这么觉得,当徐文昭站起身慢慢逼近朱榆的时候,朱榆的脚克制不住的想要朝着身后的大门挪去,好似下一秒便要夺门而逃……

“何况,春宵一刻夜漫漫,本将军可不希望行一个鱼水之欢,身后一堆眼睛盯着……岂不束手束脚,失了其中乐趣……”

“砰!”

徐文昭的双手穿过朱榆的脑袋,将她虚笼在了他的领域之下,身后的关门声宛若敲响的丧钟,吓得朱榆手脚并用的从徐文昭的臂弯下溜走。

“将……将军……朕知道你心中愤懑,不过如今已是最好的局面,朕向你承诺,日后定会尽全力助将军脱离险境重返边疆,今夜朕来梓磐殿也实属无奈,不过将军也不必烦扰,这床榻自是留将军,朕睡在软榻之上即可。”

朱榆说完已经爬上床榻取了她那份的被褥,别说那逼仄的软榻了,只要不挨着这位煞神,就是让她睡地上她也是愿意的。

朱榆那瘦小的身子,受到身后的一个外力,便轻易的栽倒在了床榻之上,徐文昭也欺身靠近。

“陛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陛下不都尝试过了,何必这般男儿作态,如今名正言顺何不顺水推舟……”

徐文昭欺身靠近,瞬间吓得朱榆魂飞魄散,就准备滚动身子,从他的身侧钻出,脸刚侧向逃窜方位,一柄泛着森冷白光的匕首已经像割豆腐一样,轻易的插进了床铺之上,匕身上照映出了一张花容失色的惊惧面容……

还未等朱榆求饶,唰唰两声之后暗处冲出来了数名蒙面的黑衣暗卫,有两个直接将兵刃交叉抵在了徐文昭脖颈之上,一缕发丝飘飘然的落到了朱榆的唇畔。

“你们退下,朕和王君闹着玩的,给朕出去!”

那些暗卫犹豫了一瞬,朱榆都快急出汗时,她们才闪身离开。

“将军?”朱榆带着讨好的语调尝试着用手触碰宽面的匕身,还未等她碰到,匕首已经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朱榆松了一口气,慌忙从徐文昭身侧滚下床,而她的手中已经顺势拖走了一床床铺,蝉丝绸缎就那么被她暴殄天物的拖在地上,直到到达屏风之后的一张软榻之上。

徐文昭单腿屈膝,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他的目光不离屏风,烛光下,朱榆的侧影投射在了屏风上,本就那么小小的一只,竟还有本事将自己团成了更小的一团,倒显得有些可怜了……

翌日——

朱榆是被梦中那铮铮的枪鸣声吓醒的,当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裹着床铺躺在地上而非软榻上,只有半只脚还搭在软榻之上,这般睡姿当真难看,不过,朱榆前半夜睡得心惊胆战,以至于后半夜掉下去的时候居然都没将她砸醒……

“嗡嗡……”

朱榆再仔细听了听才发现,梦中的枪鸣声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醒来而中止,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朱榆裹着身上的床铺,赤着脚就出了门,只见正殿前院的空地上,徐文昭正持着一柄威风凛凛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那柄枪朱榆曾经在大殿有过一面缘,想来便是享誉四国的金攥提龙枪。

徐文昭不同寻常男子般单薄,身形矫健挺拔,一身利落劲装当真英姿飒爽,当得上英武男儿的夸赞,金攥提龙枪在他的手中收发自如,随同他飘渺诡异的步伐,看的朱榆眼花缭乱,一时艳羡不已……

徐文昭坚毅俊俏的脸上挂着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圆润,随着他身形舞动间,一颗颗落向地面,向来不喜欢咬文嚼字的朱榆竟想起了静若伏虎,动若蛟龙,游若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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