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 / 2)
卧室里,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大开着,房间里没有人。门口的地板上那张绘着金边的邀请函卡片还在地上散落着,景池的半截衬衫袖子也被丢在一边。
林知晚不见了,跟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属于她的那张邀请函。
殷觉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起来,白光消散前宋薄贴在她耳边讲的那句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经久不散。
他说:“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呀,小姑娘……”
殷觉忽的一阵恶寒,她闭了下眼,轻捂着耳朵,经过卧室门口的时候弯腰捡起了那张卡片。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手机在试炼中电量已经消耗殆尽,出小区前她又回头看了眼景池家的位置,打算找个地方开机,然后给林知晚打个电话。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豪华商务车里,男人隔着清晨稀零的人群看着殷觉的背影离开,他半张脸隐在放下来的遮阳板后面,剩下的半张脸连着大片脖颈肤色呈现一种近乎透明的白,淡青色的血管顺着颈线一路向下,消失在衣领下面……
他手里握着一瓶百事,沉思间手腕用力一旋,褐色的液体随着“呲”的一声轻响,在狭小空间里激起一片细微的浮沫。
“你违规了。”冰冷的机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从虚空传来。
男人轻嗤一声仰头灌了一大口饮料,经由浸润的双唇呈现出一种健康的色泽,他轻抿着唇,用瓶底叩了叩控制台,驾驶座空无一人的汽车便沿着街道缓缓行驶了起来……
“下面由a时报为您播报今日最新消息。2020年7月22日早晨6点,天河区荣景花园某文艺工作者在家中发生不明原因休克,初步断定是遭受剧烈撞击,当事人目前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
快速充电台旁是一家占地不大的小报亭,报亭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盛夏的天大爷吹着风扇昏昏欲睡的听着平板里传出来的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新闻播报。
殷觉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百分之二十几的电量,直接按着侧键开了机。
林知晚的电话一直忙线,她打了两次都没打通,于是她直接拔了手机三两步走到报亭旁。
大爷睡得很熟,平板里主持人还在播报着新的消息,殷觉伸手径直将平板掉了个个儿,她看着新闻下方的热线电话拿着手机拨了过去……
她直接报了景池的名字,顺利要到了景池所在医院的地址。
平心而论,殷觉不觉得自己是个同情心多么泛滥的人,但景池该得到的惩罚却不应该是一个不知所谓的俱乐部或者莫名其妙的试炼有资格去评判的。
而且,宋薄曾经说过俱乐部考验失败的下场是死亡……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感觉从这里到医院的路竟然格外的漫长。
a市中心医院。
殷觉循着之前新闻热线中获取的景池住院信息找到了他所在的病房,因为事发突然,媒体和景池的粉丝都还没得到一点消息,所以病房还算安静,林知晚在床边背对门口的位置坐着,看上去有点憔悴。
殷觉抬手在门上轻叩了两下。
林知晚转过来头,看见殷觉,有片刻的慌乱。
“老板。”殷觉开口叫她。
林知晚点了点头,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殷觉走过去,站在林知晚背后,朝床上的景池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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