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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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邪抱着舒漓与墨沥刚离开药师宫,前往樾冀的住处,“前辈,你快救救漓儿,漓儿她快不行了!”

樾冀将门开了一道小口,让他们三人进来,他查看了一下舒漓的伤势,外伤倒是其次,主要是内伤,尤其是心口的伤,舒漓的心口似乎与常人不同,只有半心?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她内体的毒,竟真的与自身的毒相溶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半心呢,而那另外的半心去哪儿了呢?同时心口处衍生出来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这个女孩越来越有趣了!

樾冀拿出一枚丹药给舒漓服下,“她的伤不要紧,只是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樾冀将目光定格在白邪身上,“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你现在浑身是伤,还中了散灵粉,如今修为都要散尽了!要是再不医治的话,恐怕仙缘尽断,又得从头开始了!想不到那上官老头为了除掉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没事,只要前辈能帮我想办法救漓儿!”此时的白邪脸色惨白,极其虚弱,“前辈,刚刚舒漓用自己的血破了九辰星河阵,才会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前辈,我不想她有事!”

樾冀虽与白邪相识时间不长,可白邪对舒漓的感情不少于当年主人对那个毒女的感情,想当年若不是那个毒女,也许主人应该还活于尘世,也就不会有数万年前的那场战役。

樾冀轻轻叹了口气,这人世间的感情,真的值得一个人如此不要命了吗?他虽是活了上万年,但终究看不明白!

“前辈,白邪师兄,我们得想法子离开这儿了,他们找到这儿来了!”墨沥倚窗瞥见药师宫的人正在四处搜寻,一开始墨沥就打算与白邪一同御剑飞行,逃离岱屿山,可白邪伤重,舒漓昏迷不醒,而他的御剑术也学得不是很精通,自己人一人倒可,但要是还载着两人的话,自然十分艰难。

而白邪则是担心舒漓的伤势,想让樾冀给舒漓疗伤,这才冒着极大的风险潜入药师宫的偏殿中。

樾冀并未说话,而是随手设了一层保护结界,而后拿出一艘由宣纸折成的仙船,此船做工精巧,船内竟设有多间卧室厨房灯应有尽有。

樾冀像献宝一样的拿着他花了数千年做成的宝贝,在大伙儿面前晃了晃,“瞧见没有,就上官骏那个老头,能拿我们怎样,这可是我的法宝,待会儿我们就坐上飞船离开!在这飞船里可是应有尽有!”

“前辈这是?”墨沥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小船,何况还是用知做的,好虽好,但若是遇上强风跟暴雨,恐怕也会毁于一旦吧!不过这些话墨沥只在心里嘀咕,并没有说出口。

“这可是我自创的飞船,有了这飞船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离开这个破地方了!”樾冀自信满满,这飞船虽然很久没有拿出来用了,但毕竟是自己花了一番心血研发的,肯定不会太差,若是用来逃命的话,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但这飞船这么小,我们怎么能上去呢!”墨沥实在很难想象他们四个人要挤在只有巴掌大的飞船逃生,想到逃生他心头闪过丝丝难受,本是太上真人提供的一次历练,到头来却闹成如此僵局,还谋上个祸乱天下判出瀛洲的罪名,实在是太让北冥还有自己的师父失望了,

可当年若不是涂山雪澜相助,他们一家早就被贼人给杀死了,虽然父母最后还是应天而去,但好歹也陪了他数十年的光景,这凡尘一遭,足够了!但白邪拿出五彩琉璃瓶时,墨沥便已猜出白邪的真实身份,这五彩琉璃瓶不是普通的法器,是涂山雪澜最钟爱的法器之一,九州之内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这盛世美颜丹,还有听闻昔日白邪可是由涂山狐帝白渊亲自送上瀛洲的,能享有如此待遇之人,定是与白渊还有涂山雪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此一来很是自然的就猜到了白写的身份。

可是那王大狼究竟当年为何要被涂山雪澜追杀呢?而他们北冥一族又与涂山雪澜有着怎样的渊源呢?

这一个个的问题,实在让人头疼得紧,但眼下还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逃出去,若想要顺利逃出去的话,就只能仰仗这位看似七八岁实则活了上万年的樾冀前辈了!

“看好了!”樾冀轻轻地吹了口气,只见墨沥就变成如指甲盖一般大小的小人儿,樾冀随手一提就将墨沥塞进了纸船里,如指甲盖大小的墨沥在小小的纸船上更显可爱,只见他一个人在纸船上晃晃悠悠,还不停的嘟囔着,“前辈,你们快上船,我不要一个人在这儿!”

“马上!”樾冀随后将舒漓与白邪也变得很小很小,将他们二人也塞入了纸船,最后自己也上了船,上船之后樾冀开始施法,随后只见纸船从窗边飞了出去,而在纸船上的卧房内,白邪看着躺在床榻,仅有微弱气息的舒漓,他轻轻的抚上舒漓的脸颊,“漓儿,你可知往生海旁初见之时,就仿佛前世相识,今生只做重逢之遇,若不是因我的私心,你也不必屡次受到伤害,我本想好生护你一世周全,却一次次将你带入险境。

漓儿,只想与你此生相守相护,可上苍从未垂怜,你说我们相守怎么就这么难呀?如若不是我,你或许还在往生河畔开得茂盛,安稳度世,漓儿,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是我害了你,我失罪于尔,乞蒙见恕......”

白邪眼神伤感而迷离的盯着舒漓看了很久,那双深邃的眼睛貌似是要滴出鲜红的血液来,慢慢的他觉得全身有气无力,倒在舒漓的身边,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一身红纱,像是开在这个初冬时刺眼的血色玫瑰。

舒漓再次沉睡于梦中,如此柔弱之态,与在药师宫的霸气护夫截然不同,若不是亲眼所见,大伙儿一定会认为刚刚那手握赤炎剑,破除九辰星河阵的人另有其人,此时的她浑然不觉自己身处梦境,她追随着梦里与白邪相似的男子,可那男子几乎认不得她,也看不到她,只与别的女子寻欢作乐,素日下下棋,弹弹琴,练练书法,偶尔还一起修炼剑法,谈经论道,看着他们走过的三餐四季,心尖处时刻宛如被利器割伤,痛的无以复加,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依旧如同路人一般去经历去感受。

本以为日子恬淡美好,一直到那日,那个像极了白邪的男子,不知何故离开了雪山之后,那位漂亮的女子,终日以泪洗面,再一眨眼,天地风云变色,那位本是俊俏的公子哥,却是妖魔之身。

“你为何杀我?”男子极其痛苦的捂住心脏,而心口的伤却在不断的扩大。

“你是万妖之王,我是驱魔圣女,我的责任是护天下,保四海九州三界安宁”那个女子看着那些亡魂,拿起自己手中的赤炎剑刺进那个男子的胸腔。

“是那些人该死,我只是想安稳度日,可他们赶尽杀绝,我若不杀他们,定会成为他们刀下的亡魂”男子绝望的看着女子,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悲伤与绝望,比这剑更冷。

“你是妖王,本可安稳度日,为何要杀人,为何要杀人,你令三界不得安生,你将人间变成炼狱,我岂能饶恕你?”冰冷的语气,可没人知道她此刻悲伤的心情,她身为正义,肩负苍生,她别无选择,可谁让她爱上了不一般的男人呢,于正义,于天下,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如此!杀了他之后,估计她也活不成了。

“倾城,你杀不了我的,我们早已同气连枝,你体内的离魂珠一旦离开身体,你将活不成了,离魂珠早已将我们血脉相连,你如果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的。”他抱着一把琴,弹奏着他们曾经一起弹过的曲,那曲《流觞》,竟是如此悲恸,凄寒。

只见那个女子赤炎剑一挥,将那张曲谱挥成两半,随后又将体内的离魂珠逼出,紧紧握在手心,“如果我们都死了,也算是为那些冤死的灵魂陪葬了”

“倾城,不可......”

他眼看着倾城要捏碎离魂珠,一时间化作狐狸真身,连根斩断自己的狐狸尾巴,并用狐狸尾巴紧紧地护住倾城的元神,而他自己也慢慢的跌入往生海中,手中的那把琴也被震落琴弦也因此掉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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