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偷天换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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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颓然道:“看来除强攻外,再没有其他方法,不过乌家的子弟兵人人能以一挡十,我的计划定能成功,赵穆和孝成王休想活过农牧节。”

赵雅垂下俏脸,不能掩饰地露出痛苦和矛盾的神色。

项少龙暗忖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讶然道:“雅儿你这几天总像心事重重,究竟有什么心烦的事?不若说出来让我分担,没有事情是不可以解决的。”

赵雅一震道:“哪有什么心事,只是有点害怕。”堆起笑容,振起精神道:“少龙最好告诉我当日行事的细节,让我和三公主好好配合你,才不致会有错失。”

项少龙微笑道:“不用紧张,过几天我会把安排详细地告诉你,因为其中部分仍未能作最后决定。”心中暗叹,明白到赵雅是要出卖他到底了。

赵雅忽道:“少龙!这几天有没有听到关于人家的闲言闲语?”

项少龙淡然道:“你是说齐雨的事吧!怎么会呢?我绝对信任我的好雅儿,明白到你是虚与委蛇,以瞒过赵王对我们的怀疑。”

赵雅神色不自然起来,像有点怕单独面对项少龙般,道:“不去看你的美丽公主吗?”

项少龙潇洒地站起来。赵雅呆看着他充满英雄气概的举止神态,秀眸一片茫然之色。

项少龙心中冷哼一声,想到将来她明白到自己亦在欺骗她,便涌起极度的快意。

接下来的几天,乌家全力备战,兵员和物资源源不绝秘密由地道运进城堡。项少龙亲自训练七十七人组成的乌家特种部队,而他所用的方法,使滕翼这精通兵法的人亦为之倾倒,哪想得到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训练方法。

他亦不时往见小盘,教他如何扮演在穷家生活十年的嬴政,到后来反是由小盘告知他自己想出来的东西。项少龙见他这么精明乖巧,大为放心。

不知不觉间,离农牧节只有三天时间,情势顿时紧张起来。

现在项少龙最担心的是朱姬,若她逃不出来,他们便真的要强攻质子府,没有了她,小盘亦当不成嬴政,所以他们另有一套应变计划。

这天午后,离去整整七天的肖月潭终于回来。

进入密室后,肖月潭神态大是不同,歉然向乌应元和项少龙两人道:“首先!图爷着肖某向你们道歉,因为先前实存有私心,言语间有不尽不实之处。但保证由这刻起,我们会诚心诚意与诸位合作。”

乌应元如在梦中,不知项少龙施过什么手段,使这人态度大改。项少龙却心中一凛,知道图先是个果敢英明的人物,如此一来,始有可能成事。

肖月潭道:“幸好得少龙提醒,否则图爷说不定会给赵人抓到。”

项少龙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肖月潭道:“随我潜入城者共三十人,均为一等一的强手。”顿了顿续道:“图爷身边有一百二十人,亦是他手下最精锐的好手。”

项少龙道:“肖先生最好命入城的人全到乌府来。”

肖月潭一呆,道:“少龙是否想和赵人打一场硬仗?”

项少龙微笑道:“可以这么说,也不可以这么说,先生请恕我卖个关子,后天我会把全盘计划奉上,事关重大,请先生见谅。”

肖月潭笑道:“少龙如此有把握,我反更为放心,现在图爷藏在城外一处山头的密林里,静候我们把政太子和夫人送出城外。”

乌应元笑道:“先生真行,那几名服侍过先生的歌姬都不知多么想念着先生,只要先生一句话,我们会将她们送到咸阳贵府内……”

肖月潭喜动颜色,道:“天下人人称道乌家豪情盖天,果是言不虚传,肖某交了你们这些好朋友。”

项少龙告辞离去,途中遇到来找他的荆俊,原来滕翼有事找他。

抵达靠近城墙的一座成了临时指挥部的小楼,滕、乌两人正在研究质子府的详图。

项少龙奇道:“哪里弄来的好东西?”

荆俊得意地道:“是我画出来的,只要我看过一次,便可默绘出来。”

项少龙大讶,想不到荆俊有如此惊人的记忆力,画功又那么了得,夸奖他两句后,道:“希望不须用强攻质子府的后备计划,否则纵能成功,我方亦要伤亡惨重。”

滕、乌两人一齐点头,可见对攻打质子府,均存有怯意。

荆俊道:“若要把质子府攻破,确是难之又难的事,但若只需救出朱姬,情况便完全不同,只要由我率领那‘精兵团’便成。”接着说出计划,竟然头头是道。

三人大讶,同时对他更刮目相看。

项少龙暗忖这小子正是天生的特种部队,比自己还行,正容道:“由现在开始,你就是精兵团的头领,你最好和他们同起同息,将来合作起来可如鱼得水。”

荆俊大喜,别人忙得喘不过气来,他却闲着无聊,只能当滕翼的跑腿,这时忽变成精兵团的指挥,怎还不喜出望外。

一声呼啸,径自去寻他的部下。

乌卓苦笑摇头,追着去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会听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挥。

滕翼闭目养了一回神后,睁眼道:“我仍放心不下倩儿。”

项少龙道:“照理未到农牧节,他们应不会摆布倩儿,免得惹起我们的猜疑。”

滕翼道:“在赵王眼中,倩儿已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我担心他当天赐她一死,我们便错恨难返了。”

项少龙给他这么一说,更多了小盘这项担心,以赵王的凶残无情,说不定小孩子也不放过,惊疑地道:“那怎办才好?”

赵穆逼赵雅把自己的人全部调走,一方面是由他的人监视雅夫人,教她不敢背叛他,同时亦可把赵倩控制,要她生便生,死便死。项少龙绝不想再失去赵倩和小盘,他是关心则乱,脑内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方法扭转这恶劣的形势。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只能待到最后一刻,始可把赵倩救出来。

滕翼道:“假若赵王早一天把赵倩召入宫中,我们便什么方法都使不出来了。”

虽值寒冬时分,项少龙仍热汗直冒,骇然道:“我倒没想过这么一着!”

滕翼冷静地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赵穆仍不知我们看穿他的诡计,所以不会派大军驻防夫人府,尽管派人押解赵倩回宫,亦不会劳师动众,只要我们派人十二个时辰监视夫人府,到时随机应变,便不怕有失了。”

项少龙有苦自己知,问题是在小盘身上,他立下决心,不把小盘假扮嬴政一事告诉任何人,将来除他和赵倩、乌廷芳有限几人外,没有人知道小盘的真正身份。

滕翼道:“怕就怕赵王狠心到把女儿就地赐死,这事真伤脑筋。”

项少龙把心一横道:“这事说不定要强来了,我就施压力逼赵雅让我把倩儿带到这里来,她唯一方法是请示赵王,假若他真是存心处决女儿,当不会介意女儿到乌家来,还可多加我们一项掳劫公主的罪名,让他们更可振振有词。”

滕翼道:“理论上你应把赵雅一起带走,她难道不会生疑吗?”

项少龙亦感到这方法行不通,愁怀难舒时,雅夫人派人请他到夫人府去。项少龙匆匆上路,心知肚明是向赵雅摊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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