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国师求救,帮本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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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锦听福公公这么问,脸上泛起一抹尴尬,停了片刻才道,“公公,我与表妹本来是向皇上请安的,可来的路上,却不小心得罪了湖阳公主,现在只能是请罪了。”

“太子妃得罪了湖阳公主?”福公公一面领着她入内,一面诧异的问,同时向外面的内侍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内侍会意,不动声色地离开。

陆念锦则看向福公公解释道,“湖阳公主乃帝之长女,高高在上,灿若玫瑰,一见我,便屈尊询问我是不是巴掌、鞭子没挨够,竟还敢进宫出现在她的面前。我一时冲动,没忍住,就教训了她两下。”

陆念锦说得委婉,可福公公一听这话,就知道两人铁定是火光四射,他干笑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圆滑道,“太子妃是公主的长嫂,若公主真有什么不妥,您教训两句也是使得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乾元殿内殿。

陆念锦和江溶月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从御案后抬起头,笑着问,“太子妃今儿怎么想起进宫来了?还有溶月丫头,朕也有一阵子没见你了,今日倒是巧。”

江溶月心道:还有更巧的呢!

果然,陆念锦还未来得及回话,外面又有内侍走了进来,上前后,跪地禀道,“启禀皇上,外面陆贵妃带着湖阳公主求见。”

皇上一听陆贵妃三个字就皱眉,正要摆手说不见,这时,福公公却上前半步,躬身劝道,“皇上,承蒙太子妃看得起,方才入殿时,便与老奴提了两句与湖阳公主不睦争执之事。老奴想,既然湖阳公主已经到了乾元殿外,那不如就请进来问问,若只是误会,您也好给太子妃和公主做个和事佬。”

皇上听福公公这么一说,才点头道,“那就宣陆贵妃和湖阳公主进来。”

“是,皇上。”内侍领命退下。

皇上在内侍出去后,将目光移向陆念锦,“不知锦儿是因为什么事与湖阳起了争执?”

陆念锦微微思索了片刻,道,“要不,还是等皇上见过陆贵妃和公主再说?”

皇上目光微深,“这样也好,省得偏颇了谁。”

很快,内侍就将陆贵妃和湖阳公主带了进来。

陆贵妃倒是还好,离得远,又有宫人护着,只额头和手臂被蛰了两下。

湖阳公主就很狼狈了,纵然有宫人拼死相互,但她脸上还是被蛰了五六个包,如今发丝散乱,钗环倾斜,肿着眼皮,见了皇上便哭得摇摇欲坠。

皇上虽不待见陆贵妃,但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是十分宠爱的,现在一看湖阳凄惨成这副模样,当即吩咐福公公去请太医。

福公公也没想到太子妃会把湖阳公主教训成这副模样,而且还捎上了陆贵妃,他一面喊腿脚快的小太监去传太医,一面敬佩而又隐晦地看了陆念锦一眼。

这宫里面谁不知道湖阳公主刁钻狠辣,又有依仗,是个不能惹的,偏太子妃胆大,头一次进宫请安就敢在母老虎头上动土。

“父皇,您一定要替女儿和母妃做主……”

湖阳公主倒在皇上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告状,“皇嫂她嚣张跋扈,欺人太甚,女儿只是与她争执几句,她便动手掌掴女儿,还放毒蜂蛰女儿和母妃,要不是宫人拼死相护,只怕女儿已经死在毒蜂针下,再也不能承欢父皇膝下……”

陆贵妃双眼含着薄薄的水雾,既心疼脸肿成猪头的湖阳公主,又心疼自己。

也看向皇上,含着悲愤痛声道,“皇上,本宫依稀记得,太子妃从前也是个乖巧讨人喜欢的孩子,如今几年不见,怎的就成了这般模样。”

“今日之事,纵是湖阳年纪小不知事,与她争执几句,可太子妃也不该动手打人,还唆使毒蜂伤人。堂堂太子妃如此意气用事,出手狠辣,实在是德不配位,还请皇上为湖阳做主!”

皇上听湖阳公主和陆贵妃这般说,紧拧了眉朝陆念锦看去,沉声道,“太子妃,事情当真如湖阳和贵妃所言?”

陆念锦闻言,淡淡地看了湖阳公主一眼,“我只问公主一句话,你敢不敢将你我为何争执说出来?”

湖阳公主听了陆念锦这话,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顿时闪烁起来,心虚道,“不过就是几句无关痛痒的争执,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争执吗?”陆念锦平静地问。

湖阳公主正要开口,陆念锦身边的江溶月却先一步道,“皇上,表嫂与湖阳公主争执时,臣女就在当场,可以作证两人之间并不是简单的争执。”

“哦?那是什么,溶月你来说!”皇上表情严肃起来,吩咐江溶月将实情一一道来。

江溶月也不客气,直接将湖阳公主对陆念锦的不敬和威胁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是巴掌,鞭子没挨够,还是嫌冰洞的水不够冷,百兽之王的牙齿不够利,竟还敢进宫,犯到本公主的面前。”

“还不给我追!”

“本公主今日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

皇上听江溶月说完后,目光立刻阴沉下来,他冷冷地朝身边的湖阳公主看去,“湖阳,溶月说的可都是真的?”

湖阳公主打从江溶月开口后,就变了脸色,现在听皇上如此严厉地诘问她,更是慌了手脚,乱了心扉,焦急地狡辩道,“父皇,我没有,是她们先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子!她们两个都是坤宁宫的人,是她们串通好了陷害我!”

皇上却不再轻信湖阳公主,他沉沉地叫了声“福泉”,下一刻,福公公便走上前道,“皇上,老奴已经派了人去查此事,算算时间,派去的人也该回来了!”

“宣!”皇上一甩袖子,回了御案后落座。

没多久,被福公公暗示去查此事的内侍就被人带了进来。

福公公给了内侍一个眼神,内侍立刻跪下道,“回皇上的话,据翊坤宫外的粗使宫人道,太子妃之所以会掌掴公主,是因为公主对平阳郡主动手在前,又挑衅太子妃在后,太子妃忍无可忍才会动手。”

说着,他又将从宫人哪里听来的言辞跟皇上学了一遍。

正跟江溶月刚才说的差不了多少。

这下,不止是皇上,就是陆贵妃的脸色也青了,她失望地看了眼湖阳公主,掩在宫袖中水葱似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

想她陆少微聪明一世,怎么会教出一个这么蠢钝如猪的女儿!

明知对方太子妃的身份,她竟还敢将那些陈年旧事说出来,这不是逼着别人与她寻仇吗?

想到这里,陆贵妃连求情都没脸了,她眸光变换了几下,最后抬头看向陆念锦,带着几分愧疚,避重就轻地打起感情牌来,柔声道——

“锦儿,你与湖阳闹成今日模样,说起来到底还是姑姑的错,往日姑姑若能常接你进宫,让你们表姐妹常来常往,只怕也不会闹到今日这般模样,事已至此,你表妹想必也知错了,姑姑答应你,带她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她,你就原谅你表妹这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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