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阿询,我喜欢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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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过。”陆念锦从芸姜手中拿过一只锦盒,递给陆念耘。

陆念耘接过,认真地承诺,“我会好好生活的,必不枉费长姐待我的一番苦心。”

“那便好,”陆念锦点了点头,“我让人送你出去,”说着,她看了芸姝一眼,芸姝会意,走向陆念耘,摆了个请的姿势,“三小姐,请。”

“……”陆念耘却没有应她,她低下头,用力地抿住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事?”陆念锦抬起头,问了她一句,“三妹妹不妨直说,若是能帮你,我必不会推辞。”

“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长姐。”陆念耘凝滞了很久后,低声说道。

陆念锦肃了容色,沉吟片刻,道,“哪件事?”

“孔雀簪,”陆念耘看着陆念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陆念锦一听是和孔雀簪有关,当即挺直了脊背,肃然的看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孔雀簪的下落?它在哪里?”

陆念耘摇了摇头,“具体在哪里,我并不知晓,只是有些猜测。”

“你仔细说给我听。”

“是,长姐,”陆念耘垂首,福了下身,陷入回忆,启唇道,“那是去年,长姐大嫁的夜里,我的贴身婢女焕春发了高热,我怕她撑不过去,便偷偷派我院里的小厮出府,想帮她买些药回来,那小厮回来的时候,却跟我提到,他回府时看见康嬷嬷从她的干儿子从倒夜香的侧门出去,神色很是凝重,她的干儿子昌平手中还抱了个黑色的包袱,瞧着像是极重的模样。”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就想到了送嫁时,祖母对孔雀簪的忌讳,和康嬷嬷的色变,行政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件事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跟长姐又没有什么交集,这才从未提过。”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陆念锦冲她摇了摇头,“相反,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多谢三妹妹在走之前告知于我。”

“长姐不怪我就好。”陆念耘又福了下身,深深垂眸道,“那我,先走了。”

“去吧,”陆念锦看着她道,“愿你余生,平安,喜乐。”

“也愿长姐余生平安,喜乐,”陆念耘郑重地说完,转身离开。

芸姝也跟着她一起朝外走去,芸姜则留在屋里,皱着眉问陆念锦,“姑娘,三小姐的话属实吗?”

陆念锦眉眼深沉,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不管属实还是不属实,总是她的一份心意,你即刻让玄一去探探昌平的底,看看去年我发嫁那个时候他都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是。”芸姜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外面,芸姝一直将陆念耘送到了马车上,陆念耘并不愿意芸姝跟她去瓶烟斋,她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道,“女官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多谢。”

芸姝不肯退下,反而拧着眉道,“姑娘交代了,奴婢要将您送出京城的。”

“女官的心意我领了,出京路上我会保重,倒是长姐怀着身孕,身边不能离人,女官还是回去伺候长姐罢。”

“太子妃身边自有别的女官伺候,奴婢送三小姐。”芸姜却不肯退让,她强行登上了马车。

陆念耘见她这副模样,无声地叹了口气,知道劝不走她,索性不再多言,只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芸姝喜欢安静,也没再言语。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在砚平街的瓶烟斋门口停了下来。

芸姝扶着陆念耘下车,她刚一露面,李嬷嬷就带着焕春迎了出来,盯着她指责道,“三小姐这是浪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她特意没说陆念耘给人劫走的事情,以试探焕春是不是说了假话,主仆二人合谋串通。

陆念耘的表情倒是淡淡的,她垂了垂眉眼,解释道,“我没有乱跑,是有个贼人将我掳劫了出去,然后路上刚好碰到太子妃身边的女官,太子妃得知了我的事情,收留了我一晚上,今日一大早,又和太子去永宁伯府退了我和六公子的婚事。”

“你、你说什么?”李嬷嬷还不知道陆家已经和永宁伯府退婚的事情,她皱紧了眉头,看着陆念耘质问。

陆念耘便将她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李嬷嬷脸上一片铁青,慌乱的翻着眼皮,“怎么会退婚呢,怎么会退婚呢!”

“哦,对了,这件事祖母还不知道,有劳嬷嬷回去跟祖母提一句。”

李嬷嬷闻言错愕,“三小姐不自己回去向老夫人请罪?”

“我还要回太子妃,太子妃请了我过去做客。”

“原来是这样,”李嬷嬷呐呐地应了一声,当着芸姝的面,她到底不敢胡言乱语,对陆念锦不尊重,低低应了一声,就带人匆忙的跑开了。

“女官也回去罢,”陆念耘送走李嬷嬷,又想送走芸姝。

芸姝听她这么说,只觉得这位三小姐越发古怪,怎么也不肯走,愣是跟着她上了瓶烟斋二楼。

瓶烟斋二楼,桑凭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在等着,看到陆念耘推门进来,他一下子红了眼眶,三步并两步地奔向她道,“念耘,你回来了。”

陆念耘也是眼眶通红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是,我回来了,桑公子。”

“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委屈?”桑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问道,陆念耘含着眼泪摇头,柔声细语道,“没有,我没有,长姐人很好,她帮我退了婚,还帮我换了路引,以后我就再也不是承国公府庶出的小姐了,我只是叶乐,一个平凡的京城女子。”

“叶乐?”桑凭挑了挑眉,疑惑道,“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

陆念耘抿了抿唇,用力的点头,深情道,“是,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

“好,好一个叶乐,乐儿,此生我桑凭必定不负于你,如违此誓,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生轮回入畜生道。”

桑凭的誓言发的认真,陆念耘眼圈更红了,她依偎在她的怀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我说的。”

说完这句,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桑凭才发现一旁站着的芸姝,低了头问陆念耘,“这位姑娘可是太子妃身边的女官?”

陆念耘点了点头,“是,这是芸姝女官,”话落,又红了脸跟芸姝介绍,“女官,这是我的未婚夫,桑公子。”

“桑公子好。”芸姝行礼,意味深长地看了桑凭一眼。心中暗笑,在见到桑凭之后,她总算明白,在国师府门口和瓶烟斋门口,陆念耘非要她回去,不让她相送的理由了,那是因为,她怕她的小心思被她这个有心人看穿。

桑凭的侧脸轮廓和太子是有那么三分相似的。

“我们这就走吧!”陆念耘不愿芸姝看到桑凭,她挡在桑凭的面前说道。

“是,三小姐。”芸姝答应了一声,护着两人一起下楼,直将两人送到城外十里驿,才回国师府复命。

“都送走了?”云阶院中,陆念锦放下手中的医书文芸姝。

芸姝微微颔首,跟着,她低头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有将桑凭跟萧询的相似说出来。

陆念锦倒是喃难得八卦,看着她多问了一句,“见过桑公子了?”

芸姝颔首,“见过了。”

“他人如何?”

芸姝掂量了半晌,低声道,“人长的挺俊秀的,”毕竟,侧脸轮廓跟他们太子是有三分相似的。

陆念锦闻言,敲桌子嗔了她一眼,道,“谁问你这个呢,我是问你,他人看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能好好过日子,不负叶乐的那种。”陆念耘已经离开,陆念锦便改了称呼。

芸姝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又想了片刻,才道,“瞧着是个温柔敦厚的性子,又不失凌厉,一路上,行礼都是他挑着的,丝毫没有让三小姐受委屈,在车上的时候,还不停地帮着三小姐捂手取暖。”

陆念锦听芸姜这么说,点了点头,“那就好,希望她以后真的能平安喜乐罢!”

芸姝点了点头,“奴婢也希望。”

“希望什么呢?”正说着,萧询插话,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是看向芸姝的眼神却是不善得很,很明显,他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在外面站了一阵子,才进来的。

“太子,”芸姝感受到萧询眼中的冷意,讪讪的福身,唤了一声。

萧询觑了她一眼,“你这眼神挺会瞧的啊,刚好本宫从大厨房过来,那里还推着一堆的木材未劈,你去将他们都劈了吧。”

芸姝:“……”她求救地朝陆念锦看去。

陆念锦也没觉得芸姝有什么错,她正要开口求饶,这时,萧询又威胁意味十足的扫了芸姝一眼。

芸姝终于怕了,等不到陆念锦开口,就麻溜的退了出去,一边退一边道,“承蒙太子看得起奴婢这一身的力气,奴婢一定好好劈柴,为您效劳!”

萧询没有理会她,径直在陆念锦身边坐下,就着她喝过的茶水喝了一口。

陆念锦剜了他一眼,“芸姝又没惹你,你平白无故的罚她做什么?”

“谁说她没惹过了?”萧询不高兴地挑眉,“这些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敢在你的面前夸别的男子俊秀了。”

陆念锦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生气,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深深的拧了眉,“太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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