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命案(2 / 2)
隔壁院子的人为何三更半夜偷看她?
是君家的那个公子?
不可能,他脚有残疾,刚刚那人明显武功高强,甚至不在谢姝之下。
也不可能是那个刀疤脸的家仆,身型完全不像。
还是有人在监视她?
谢姝连忙关上了窗户,却仔细在听隔壁的动静。
除了刚刚翻下院墙的响声,在听不到其他声响。
难道真的是君家的人?
这半夜偷看的行为实在是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谢姝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尽早搬走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尽快换一个住处,然尔被一件突发事件给耽搁了。
这日早晨,谢姝照常去私塾做些准备,等着学生们过来上课,谁知等了半天只有零星几个,谢姝问他们可知道其他人迟到的原因,孩子们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她心里奇怪,按理说这些孩子这个时候早都到了,在学堂里闹挺,像今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谢先生,谢先生!”
谢姝的思绪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打断了。
抬头一看,向她飞奔而来的正是楚丫头,只是看起来面色不太对,很是担心着急,又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谢姝一把搂住她,蹲下身问道。
“谢先生,不好了!”楚丫头话没说几句,眼眶先红了起来。
“别着急,慢慢说,有先生呢。”她心下一凛,拍了拍楚丫头的背安慰道。
“小风的爹被抓起来了!”
谢姝皱起了眉,问道:“怎么会被抓起来?”
“说是小风的爹杀了人,现在正在县衙审着呢!小风刘逸他们都在那,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先生博学多才,能不能救救小风的爹啊!他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小风的爹谢姝见过几次,是个木匠,小风的娘去世的早,都是他爹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人看起来忠厚老实,话也不是很多,每次见到谢姝都很客气,谢姝也实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做杀人的勾当。
不过很多事情还需要了解原委,这些东西一个孩子怎么讲的清楚。
“别哭,跟先生一起去县衙看看。”
梁城民风开放,一般的审案是允许百姓围观的,谢姝牵着楚丫头一路小跑到县衙时,县衙的大门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谢先生!”
人群里的刘逸回头看到谢姝,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来。
“怎么样?”
“刚开审不久,是周府二少爷的家丁报的案,说是小风的爹杀了青禾先生。”
刘逸年纪虽小,但头脑很是清楚,几句话就把谢姝想知道的解释清楚。
她眉头一跳,连忙拉着两个孩子钻进了人群,站到了最前面。
堂上的情形一目了然,小风的爹跪在堂上,身旁还有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一同跪在身旁,旁边躺着一个人,通体用白布遮盖,想必就是被害人青禾先生。
小风被两个衙役架在一旁,倔强的梗着头不肯让眼泪流下,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只是眼里的光让谢姝颇为不喜,总觉得他不是善类。
“仵作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一旁的师爷拿过来将一张纸递给了县令,“的确如家丁所言,死者衣衫凌乱,身上有轻微瘀伤,必是反抗过,头骨右侧受过重击,是致死的原因。”
县令看了看仵作的检验结果,又看了眼小风的爹,聂木匠,“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聂木匠一听慌了神,“大人冤枉啊!是这个家丁在说谎,草民,草民只是奉命到周府维修物件,按着提前与周府商定好的安排去下一间客房时,就看见人,人死了。”
“胡说,明明是被我撞见了杀人现场!”家丁反驳道。“你骑在青禾先生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用旁边的花瓶砸死了他!”
“大人明察!”聂木匠本来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百口莫辩。他磕了一个响头急道,“草民实在是没有杀人的理由啊!”
在旁坐着的锦衣公子突然冷笑了一声,“本公子慕名请青禾先生来府上做客,谁知道你这个小小木匠却看上了青禾先生的美色,想要意图不轨,想必是青禾先生不从,于是你便痛下杀手,若非我府上的家丁装了个正着,岂不是无人还青禾先生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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