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像极了恋爱(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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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三月中旬,国际留学生论坛一则新闻在曼谷各大校园网广为流传,有一位ID地址坐标为瑞士的网友在论坛发了篇以《亿万资产女继承人因屡次自残休学》为标题的帖子。

“亿万资产女继承人”加“自残”不吸引眼球都难。

更何况,该名网友在帖文还暗示了此亿万资产继承人自残原因有很大可能是为情所困。

该网友自称是这位亿万资产继承人的同学,之所以发帖子是希望能引起某人的注意,因为在该网友眼中这位为情所困的亿万资产继承人太可怜了,不仅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还和心上人远隔千里,目前因屡屡自我伤害行为被强行接受心理干预,如果这时能得到心上人的支持,哪怕是通过电话也是好的。

综合以上,大洋彼岸的网友认为这是一起“因家族干涉而无奈分手”的爱情悲剧。

《亿万资产女继承人因屡次自残休学》帖文发出一个礼拜后,转发已突破五位数,来自世界各地的网友呼吁“某人”应前往瑞士和这位痴情的亿万家产继承人相见,该帖评论区里得到最高赞地为叫“米哈尔”的网友。

米哈尔的评论是这样写的——

小伙子,如果你因经济拮据没法到瑞士来,没关系,请联系我,我给你买机票,我保证,是头等舱席位。

这则新闻传至曼谷校园网时,有人猜出了这位亿万资产继承人的身份,但碍于帕猜家族势力,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均选择了闭嘴。

沈珠圆私底下也和涟漪讨论过那位因自残被送进医院的亿万资产女继承人是不是茶拉。

得出结果是十有八九是茶拉。

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亿万资产女性继承人、加上人在瑞士上学,可不就是茶拉。

不过,所谓“自残”一说还有待商榷,即使发帖人贴出的诊断书是真的,大约也是茶拉耍的伎俩,比如,让她的小猫儿抓她几下,要么索性花钱让技艺高超的化妆师给她弄几个触目惊心的疤痕,再挤出几滴眼泪让疼爱她的祖母向家族施压,目的就是想逼家里人解除对她的人身自由限制。

谁都知道,茶拉是各大夜店的常客,茶拉曾在个人社交网宣称,要是周末去不了夜店她会死。

所以呢,茶拉现在的事情纯属是她个人的瞎折腾,和羽淮安没什么关系。

不过,沈珠圆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模仿那位叫米哈尔网友的说辞,掉过头去,告诉羽淮安如果他心疼痴情的茶拉,她可以提供从曼谷飞瑞士的机票,头等舱机票。

这是自三月份来她首次和羽淮安一起回家,当然了还有涟漪,和以前一样,她和涟漪骑着车并排行驶在前面,羽淮安的车在后面。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所有人都很忙,一刻也不敢停下脚步的样子,连宋金也开始频频往补习街跑,要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书包也越来越重,见面时话题总是围绕着功课,月考成绩发放当天,大家都顶着一双双熊猫眼。

就只剩下上学、放学路上不忙了。

羽淮安理都没理她,沈珠圆放慢车速。

自行车车道上,有和他们一样放学回家的学生,有公务员有公司职员,有锻炼身体的骑行者,一茬茬的,但她的眼里就只能看到羽淮安。

总是一眼就看到。

沈珠圆对羽淮安的第一千零一次一见钟情。

在羽淮安抬起头时,沈珠圆迅速咧嘴笑。

笑得没心没肺的,笑得如班级同学们形容地那样“圆圆和羽是邻居兼朋友、但彼此不来电的关系。”

也由于“圆圆和羽是邻居兼朋友、但彼此不来电的关系。”沈珠圆就有好几次碰到有女孩让她帮忙转交给羽淮安告白书,每当那个时候,沈珠圆都会告诉女孩们“我也干过类似傻事,不过,我送给羽的情书都去了垃圾桶。”“后来呢?”“后来我就和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我看起来像现在还喜欢他吗?”“不像。”

有时,连沈珠圆也认为自己不像在喜欢羽淮安的样子。

也只有他低着头骑自行车的时间里、只有透过人潮凝望他背影时、只有黑夜走在路上、只有很多很多个他不晓得的时刻里头,她才敢于放任自己的眼睛,或短暂或长长久久地去看他,找寻发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他剪短了头发;昨晚他一定没睡好觉;他的书包多了个挂坠;他这个月又长高了;他的肩膀变得更宽了。

羽淮安,淮安。

淮安啊。

今天,他穿了很讨她喜欢的白衬衫,白衬衫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如此地让她心花怒放。

咧嘴笑,冲羽淮安大喊:“提供从曼谷到伦敦的头等舱机票现在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喊声招来若干的目光,羽淮安皱起了眉头,而她笑得更欢。

忽地,羽淮安叫了声:“沈珠圆!”

伴随着“干嘛——”的变形音调,沈珠圆的自行车车头和灯柱眼看就要来个亲密接触,好在她反应足够快,让自己的身体弹出车座,并顺向朝着绿化带。

可——

那哪里是绿化带,那是一面绿色标语墙。

就这样,沈珠圆把标语墙撞出了个大窟窿,因为纸是刚糊的,部分胶水还没干透的标语贴在她头顶上,更糟地是,她还被卡在两个提倡环保的雕塑之间。

雕塑是用蔓藤植物编织的圆球,沈珠圆越是挣脱就被卡得更结实。

看着路过她面前一张张忍俊不禁的脸,沈珠圆想倒不如直接摔倒,这下更丢脸了。

好在涟漪和羽淮安来得快,两人形成人墙挡住路人的视线。

该死的,怎么总让她碰到这样那样的倒霉事,还有,羽淮安是骑在她身后的,至少得提醒她一声。

那句“为什么不提醒我?”在触到羽淮安好看得不可思议的脸时,也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了“我现在这样子一定很好笑,对吧?”

“不止好笑,还有点傻。”

她还能指望羽淮安什么呢?

脸转向了涟漪,涟漪肯定不会像羽淮安那样的,是的,涟漪没像羽淮安那样说她傻,可脸上都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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