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钱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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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场风花雪月,顾寒生带着坏情绪。

看到凉纾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地皱起眉头,他心头会漫过异样的情绪,甚至会觉得舒畅。

这都全都源自陆瑾笙的话。

【她右眼角下方有一颗红色的痣,顾总可知道她大腿内侧也有一颗红色的痣么?】

凉纾眼角下方那颗痣,生的好看。

眉目生动时,那颗红痣也栩栩如生。

而她身上除了眼角,还有大腿内侧的位置也有一颗红痣。

那点点血色落在白皙皮肤上,十分明显。

而此刻看着,更是觉得十分刺眼。

顾寒生盯着那颗痣看,眸底情绪越来越浓,渐渐地就红了眼。

他自然相信凉纾不可能跟陆瑾笙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仍旧十分膈应。

膈应的不仅仅是因为那个陆姓小人知道这种很私密的问题。

而是她那些年,跟陆瑾笙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许多年。

她跟陆瑾笙之间……

若是她凉纾早点没有来招惹他也就罢了,那他这辈子都不曾认识过这个人,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可偏偏。

两盏壁灯的光线还算明亮。

至少让他可以看清楚她身体的每一寸。

凉纾伸手来挡。

他手指捉住她的手腕,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绑她的东西,于是便放弃了。

顾寒生腾出一只手出来抓住她两只手腕,俯身低头。

那颗血色一样鲜艳的红色小痣落入他眼底,男子漆黑的瞳仁里映着一抹红色,渐渐地,那抹红色变成了一簇簇红色的火焰。

这些火焰噼里啪啦地在他眼睛里爆着。

他身体低下去。

然后狠狠咬住了凉纾的那颗痣。

这一下是下了狠劲儿的。

女人吃痛,脸色瞬间纠结成一团,秀气的眉宁拧在一起,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顾……”

她手指挣不开,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太弱小了。

大概过了足足五分钟。

凉纾抽噎着,忍着那痛一点点啃噬自己的神经,到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她睁着朦胧的泪眼问顾寒生,“你咬我做什么呢?”

男人手指掐着她的皮肤,问她,“顾太太这里何时也长了一颗美人痣?”

那个地方长了一颗痣,地方十分隐蔽。

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

饶是他这么久了,也才是第一次见。

凉纾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啊。”

于是这话落在顾寒生耳朵里,就变成了无言的反抗。

他冷笑了两声,笑容凉薄的很,“你都不知道,那怎么还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其他人,凉纾下意识以为就是说的他。

她再度吸吸鼻子,觉得十分屈辱,但是床上光秃秃的,只有一床床单,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反正都这样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凉纾眼睛一闭,“你都那样弄我了,你知道不是很正常?”

她看不见的地方,顾寒生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不少。

但眉梢眼角却冷漠了很多。

良久。

他发狠地看着她。

凉纾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会如此暴躁。

虽然暴躁,但是也不算是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只是这场博弈占线拉得太长。

以致于后来的凉纾整个人几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中途。

他半警告半诱惑地哄骗她讲了多少他喜欢听的话凉纾不知道。

反正凉纾连把话说清楚都困难。

头顶的壁灯一灭,终是偃旗息鼓。

凉纾累极,顾寒生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草草地抱她去浴室冲个战斗澡,出来时随手将浴巾往她身上一裹,然后将她放到沙发上。

临氦气身前还不忘叮嘱她一定不要睡着了。

沙发里又硬又冷,哪里比得上床呢?

凉纾没什么精神,也不知道听到了没,哼哼唧唧两声,眼睛始终没睁开。

等顾寒生换好床上的床褥将她抱到床上,凉纾自动地就往他怀里钻去。

她身上有些冷,而顾寒生正像是个天然的大火炉,刚刚好。

因着她这个举动,顾寒生今晚的怒气终于是被她一磨再磨,到现在,都给磨得差不多了。

他搂着她,无声却又颇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顾寒生吻了下她额头,喊了她一声,“阿纾?”

凉纾这会儿还有一些意识,便低低地应了他两声。

很快,他又说,“咱们抽个时间,我带你去吃西餐,怎么样?”

凉纾又应了一声。

但这次很快,她睁开眼睛。

抬头时,额头不小心撞到了顾寒生的下颌。

他一动,掌心揉了揉凉纾被撞到的那个地方,问她,“怎么了?”

凉纾手指不动声色地在被子里握紧,很快,她点点头,嗓音还是很模糊,“好啊。”

……

临江别墅区。

陆瑾笙从梦魇里醒过来。

影影绰绰的窗幔处站着一个人。

那身影很纤细,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陆瑾笙睁眼醒过来的瞬间,那道身影也慢慢穿过被风扬起的窗幔朝床边走过来。

她有些像鬼魅。

因为没有人可以这样直接无视物体。

但陆瑾笙没有在意。

昏暗的房间里,陆瑾笙坐在床上静静地盯着她。

眼前那道人影慢慢地坐在床边。

她穿着改良式的旗袍,盘着精致的发髻,头发被烫成了层叠的云朵状贴在额头上,发髻深处插着一个朱钗。

坐下时,动作十分优雅。

两条修长的腿往右侧斜着放在地面上,穿着细中跟的黑色皮鞋,但刚刚走路时却没有一点声音。

旗袍一路开叉到大腿侧边,便能稍微看到那点儿皮肤。

陆瑾笙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穿的是这身衣服。

十年了。

他每次见她,都是穿的死的那天穿的那件衣服。

偶尔的时候她出现时,身上还带着血,那些红色的黏腻的液体从她盘着的头发深处渗出来,滴在她素色的旗袍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的母亲是个十分优雅的豪门贵女,但这一刻,她看着很渗人,不贵气,也不优雅。

但更多的时候,她来时,都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好比此刻。

她坐下之后,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将掌心盖在他其中一只手的手背上。

陆瑾笙低头看着盖在自己手背上这只手,他眸子闪了闪,有汗水顺着脸颊一侧滚落。

下一秒,陆瑾笙抽出手指。

但她不依不饶,将他的手拿过来,放在掌心温柔地握好。

陆瑾笙闭了闭眼,额头青筋凸起,却终是没有再次抽出手指。

他知道,他这样反抗丝毫没有用。

梁奚音跟了他这么久,她的目的还没有没达到过的。

“瑾笙。”她喊他的名字。

“我的戒指呢?”

梁奚音总要这么问他。

陆瑾笙睁开眼,光线再昏暗,可他依旧能够看到她十根手指头空空如也,上面什么都没带。

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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