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子不如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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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楚河这么久都没有参悟透。

她突然有些憎恨楚皇,为什么?为什么女子就要低人一等?像知秋思,像母亲,像宁巧,所有女子都不得靠近他的皇位吗?

内心的悸动越来越强烈,楚河眼神变得尖锐,她酝酿了这么久的计划她要提前实行了,她要让楚行健输得心服口服。

沈子枫被楚河叫来房中时,他的心还未平定下来。定定地看着楚河,希望她说些什么,却又不希望她说话,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怕她说出什么。

“阿南,我想我们的计划要提前实行了,后日便将楚行健逼下皇位。”楚河头也不抬地说,手上一直在不停整理着这些年与朝中几位亲信的书信。

沈子愣了半刻,似乎没料到楚河会这么说,又松了一口气。看来,知秋思并未和她说什么呢!眼中无奈地蒙上了一层水雾,这样也未尝不好,扰了她,让她恼也不好。

“如果提前清君侧的话,最好与你母亲商量一下。我的手中有三分之一的兵权,你母家手中也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剩下的那三分之一,在楚行健那。而且,楚行健毕竟是一代帝王,我总觉得他会留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来翻盘。”虽然不知道知秋思同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着急。但是只要他的阿北想要做的事,不管对与错他都要帮她走到底。

“我会和母家商量的,清理好朝堂上的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就好了,剩下的我来。”她将桌上的信纸一把抓起凑上桌上的蜡烛点燃,透过火花沈子枫看见楚河坚定的眼神。等了如此久,她一定等不及了。

但在所有事情执行之前,楚河还想要去见一个人。不论是这些年对于缺失的父爱的难过,还是为了眼前事情能够更加顺利,她都要去见他。

楚行健。

楚行健,谁说女子不如男?

大楚,养心殿。

楚行健坐在皇位上随意地翻着奏章,他对于这些早已经失去了兴趣,正好楚河命人来通报,他就赶紧把人喊了进来。

等人进来时,楚行健偏又装出一副不屑又不耐烦的样子,说:“来找朕何事啊?”

楚河早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这种态度,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无事。”

“无事你来我这养心殿瞎溜达什么?”楚行健狐疑地瞅了她一眼,“提前来熟悉熟悉环境?你怎么就这么自信能把朕从这个位子弄下去呢?好歹朕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几十年,虽然并无什么实在的政绩,但保身的法子可一点儿不少……”

楚河无奈地低头,说:“儿臣来不是找您说这些的。”

“那说什么?”楚行健突然来了兴趣,但以他的才智很快便能猜到,再对上楚河的目光时,就显得有些兴味阑珊了。

“您摸着自己心口说,这些年我哪里做的不如那些皇子们好?”楚河突然上前,撑着案几,逼问他。

楚行健眼底杀机闪现,语气仍旧随意,“你当然哪里都做得比他们好。”然后话锋一转,“但是你是个女儿身。”

“女子就当真不如男吗?”难言的悲伤竟大于愤怒。

“那是自然。昔年跟随太宗南征北战,打下这大好河山的哪有一个女子,后来论功封侯的那些人又哪有一个是女子?”楚行健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是真看不起女子,她们手无缚鸡之力,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天下,让朕如何相信重用她们?”

“可并非每个女子都是你说的那样子。”

楚行健挑眉看她,他挑眉时的神情简直和楚河一模一样,“朕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思,可如若你登上了那皇位,千古史册留下朕的骂名是小事,但后来无数女将效仿你争夺权力登基称帝,那天下岂不是大乱了吗?”楚行健为她的目光短浅,摇了摇头,他深信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那您让知秋思女扮男装辅佐您最小的皇子登基,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吗?”楚河一把抓住楚行健的手,指向自己。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太子是您舍弃的棋子,那我呢?我算什么?如若不是有人为我解了您给我日日下的慢性毒,是不是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性命站在您的面前了?”

楚行健甩开楚河的手,说:“你还不至于太蠢。”

楚河冷笑,说:“如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儿臣也不想走那一步。不过您这些年,却让我伤透了心。我今日来不是来求什么答案的,因为几十年来那个观念在你心里已经根深蒂固。我只想问你一句,您真的爱知秋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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