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城中流言(1 / 2)
“酒后胡言······没有昨夜的酒,葭儿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个儿为生替身多年,更不知道那与自个儿相伴数载的竟是这般凉薄绝情之人。”
听她这般话语,高越心中疼痛,奈何对于过去,他已不想再解释一句,只默立良久,沉声道:“往日之事,寡人不想多言,而你知晓太多亦是无益,遂······对昨夜之景,你还是全然忘却较好。”
“全然忘却······大王是想让葭儿稀里糊涂的在这深宫过一辈么?”葭儿言语嘲讽,此刻她在笑,奈何眼角却隐有泪光。
“稀里糊涂的有什么不好?深宫之中凡事又为何非要刨根问底,葭儿,你就不该听楚熙之言,不该胡思寡人旧事,更不该冒险试探寡人,往事不堪回首,寡人不愿再提,纵然你知晓全貌又能如何?再者,若那往事郁结于心,而致终日不快,还不如一无所知,茫然快乐过活。”高越劝道。
泪水倏然落下,葭儿望着高越,冷笑两声,质问道:“相伴九载,一直以来对往事郁结于心的可是大王您啊,我对往事毫不知情沦为他人替身,怎的到最后竟还是我的错了?当年山中赤梅林间相遇,大王着布衣长衫,一副寻常人家男子的模样,我原以为自个儿寻得良人,却未曾想从一开始这一切便错了,想来从前我与仪止哥哥相伴山中,仪止哥哥温和儒雅,心善仁慈,乃世间少有,他教我读书写字,叫我知事明理,伴我成长,那段时光颇为静好,可好景终是不长,转眼经年,我的仪止哥哥终是离我而去,眼下立于眼前的唯有当今大王。”
“葭儿!”高越沉声低斥,“寡人不许你道如此颓丧之言,只要你忘却昨夜之事,咱们还可如从前那般,寡人还可再当你的仪止哥哥。”
“再不会有了,纵然我可忘却昨夜之事,那大王呢?大王忘得了么?近十载了,你再见她时眸子炽热,神情小心慌乱,那般手足无措的失态之状葭儿从未曾见过,你定爱极了她,又因爱而不得始终念念不忘,我自垂髫之龄时便稀里糊涂的为她替身,这近十载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葭儿喃声道,此刻她悲痛交加,神情怅惘,已现恍惚之态。
“葭儿·······”见她如此,越愧疚不已,只定声唤道。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将这近十载的情爱与时光皆错付了·······”
葭儿以手直指着高越恸哭着质问,不解,委屈,不甘,悲愤,绝望,皆于这一刻淋漓尽致,奈何却得不到答案。相伴近十载,从未见她如此哭喊,落寞恍惚,近乎崩溃,此态,让高越心疼,亦让他心生愧疚,他瞧着她,将眸底的动容掩于冷面之下,良久竟发觉自个儿无从应声,方垂眸转身以避之,未出殿门果闻身后哭声传来,于暗夜之下颇显呜咽悲戚,他不忍再面对,停顿片刻后不禁加快了脚步,仓皇而逃。闻见两人所言之话,又瞧主子这般态度,尚子的一颗心渐沉了下去,当他缓步行进殿中时,葭儿正伏榻痛哭,弄棋伺候在侧,眼下的她发丝散乱狼狈不堪全然没有从前的欢脱灵动之态,尚子于心不忍,方出声劝道:
“娘娘莫要伤心,皆是些不值之人不值之事,您可千万别为此糟践坏了身子······”
“尚子。”葭儿突然止声轻唤,“这一切你皆知晓对不对?”
“·······”
“你随大王多年,自然知晓他从前之事,遂你从一开始便知大王对我乃何种情感是么?”
见她问这,尚子思考片刻,方答:“那时娘娘虽尚且年幼,眉宇间却隐有先王后之态,大王一开始亲近您许是因先王后之故,可在后日的相处中,大王对您还是有过真心的。”
“有过真心······”葭儿喃声念到,她伏于榻上,神情恍惚,怅然若失,“从垂髫之龄到现下近十载,只得一个“有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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