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得我一点都不舒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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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默默记下小芝的话。

这样看来,阿砚这世子爷当得也太难了,整日有被人刺杀的风险不说,还有个阴晴不定动不动就体罚他的爹。

虽然清晖园里的仆从多了起来,但他们行为过于拘谨,我也不好同他们打趣。这样两相对比,我更加觉得还是爹爹府上好,下人们个个鲜活有趣。

而且,云府里的花草都是我布局栽种的,院落里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鱼儿尽欢,哪哪儿都赏心悦目。不知道比这隐藏着许许多多暗侍的绿丛好到哪里去了。

时时刻刻被人窥视着,我怀疑我不是嫁人,是入狱。

我决定寻个时候给那男人提提意见,重新打理一番这院子。

种些什么好呢,要不什么都来点好了,反正这宅子也够大,那池子也该用起来了,修的那般漂亮,没有鱼儿点缀怎么行,越想我越兴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清晖园外。

与园里不同的是,这外面少了许多树,前面用暗红的雕栏围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便想进去看看,刚走几步就被不知从何冒出来的黑衣人拦住。

"世子妃,前面是府内禁地,还请留步。"

小芝在身后扯了扯我的衣服,小声地说了一句,"小姐,那好像就是静月阁。"

静月阁,这是……那个古怪的静王闭关的之地,我赶紧回了园内。

这几日,我与阿砚相处于一种十分诡异的状态,白日里还好,阿砚不是上在朝就是待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与我也碰不着面,但一到了晚上,境况就很尴尬了。

阿砚习惯睡外侧,我就拼命往里头缩,身子紧紧贴着墙,睡前默念清心诀,勇于认错的我,觉着那晚的意外缘于自己潜意识的鬼迷心窍,便自动地把那男人也抱着我的动作给屏蔽了。

阿砚觉察到我的动作倒也没什么反应,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任着我俩隔着能睡下两人的空隙。

最后一叶秋意落,被掩入泥土,初冬悄无声息的来了。

园里来了作衣的嬷嬷,被小芝领着来到内卧,在屏风后拿着尺带记着我的身段,说实话,我有些忸怩不安,除了阿嬷,还没人这样仔仔细细上手过。

那做衣嬷嬷见我双颊浮粉,笑道"世子妃还真是害羞得紧,莫不是世子爷疼你得很,床·笫之事上想来也依着你不敢折腾太过了罢。"

……

我活了这么大,那有被这般露骨地打趣过,虽看了些话本,但被人这样一说,我的脸更红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了那夜,想着想着,脸也不红了,因为我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和阿砚这样尴尬地相处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我总是要和他缓和关系的,我还想着得他同意,打理园子呢。

嬷嬷已经记好尺寸,正问我:"世子妃的冬衣是做成锦衣还是缎袍?"

嬷嬷见我在出神,又试探了一句"莫约是二者皆合意"

我苦苦思索,终于有了法子,惊喜得脱口而出"有了!"

"有了什么?世子妃?"我这才反应过来嬷嬷已询了我好几遍。

"你们看着办就好了,我不挑。"

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脚步便也轻快了许多。

"小芝,走,陪我去上街!"压不住的雀跃语气,我自己都觉得悦耳。

但谁能想到,不就是出个门吗,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像是都在防着我怕我跑了一般,门外的护院态度强硬得很,非得让我得到世子爷的同意才放行。

好气哦,讲理又讲不通,打架又打不过,我耷拉着个脑袋,垂头丧气地回到院子,路过书房,顿了顿,垂着的脑袋偏头往那侧看,默了一秒,又转了回去,继续顶着如有泰山压顶的小脑袋往前迈步。

欸,算了,就算求他他也不会答应,那还白费什么心思,还是回屋里待着吧,又得重想法子了唉。

身后传来轻微的开门声,似是有人从书房走了出来,我没忍着,扭头向后瞄了瞄。

一袭月白锦袍罩身,身姿欣长挺拔,步履轻缓,说不出的尊贵优雅,周身冷清,更有莫敢仰视的威严。

俊容勾人似狐仙,气场压人若雄狮,明明二者搭不上边,可在这男人身上完美的融合。

虽然我不喜这人冷血的性子,可是不得不感叹这人样貌。

想当初在边城就是被他这一副美貌给迷惑了,才会失了警惕,悔不当初啊!

失神了片刻,我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继续迈脚向前。

狗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均衡培养一下内心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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